之气闭烁乾坤上清储祥宫碑铭云于皇祖宗在帝左右风马云车从帝来狩阅视新宫察民之言佑我文母及其孝孙读之俨然如画悚然如见而天帝与祖宗所以念下民眷子孙之意又仁慈恻怛如此后之为文者非不欲极力模写往往形貎虽具而神气索然矣

  近世诗人

  大序云亡国之音哀以思退之论魏晋以降以文鸣者其声清以浮其节数以急其辞淫以哀其志弛以肆近世诗人争效唐律就其工者论之即退之所谓魏晋以降者也而况其不能工者乎

  范睢蔡泽

  范睢蔡泽者侥幸之尤耳若泽诡说睢而代之相无分功寸谋于秦而迁于二子皆称其覊旅入秦继踵取卿相垂功于天下又曰二子不因困厄其能激乎迁之缪如此非所谓退处士而进奸雄者欤

  汉武帝用王恢议击匈奴

  夷狄叛服不常以恩信结之犹惧其变而况以诈先之乎汉武帝建元六年匈奴请和亲王恢议请击之韩安国以为不如和亲便羣臣多附安国帝乃许和亲然不三载复従王恢之策欲诱致以利而伏兵击之是不以恩信结之而以诈先之也匈奴安得而不叛自是而后入上谷入鴈门入代杀太守杀都尉杀掠吏民汉无一日不被其扰而帝亦耻初谋之不遂命将出师无虚岁而海内耗矣葢自王恢之谋始也初帝命恢与韩安国击闽越淮南王安上书諌而安国无一语知其事虽可已而名义犹正也至是则力争不可知其名义太不正也使恢谋不行匈奴未必屡叛武帝虽黩武亦岂如是甚哉

  卫青重汲黯

  卫青一奴虏也然贵为大将军日见尊宠汲黯与之抗礼不拜而青愈贤之数请问国家朝廷所疑遇黯加于平日公孙弘号为儒者反怨黯之面折而阴欲挤之死地曾一奴虏之不若也哀哉

  东坡颕濵论三良事

  东坡秦穆公墓诗云昔公生不诛孟明岂有死之日而忍用其良乃知三子殉公意亦如齐之二子从田横古人感一饭尚能杀其身今人不复见此等乃以所见疑古人子由和篇云泉上秦伯坟下埋三良士三良百夫特岂为无益死当年不幸见迫胁诗人尚记临穴惴岂如田横海中客中原皆汉无报所秦国吞西周康公穆公子尽力事康公穆公不为负岂必杀身从之游夫子乃以侯嬴所为疑三子王泽既未竭君子不为讳三子殉公意要自不得巳二诗不同愚谓子由之说稍近君子进退存亡耍不失正而已岂茍为匹夫之谅哉论者罕能知此如王仲宣云结髪事明主受恩良不赀临没要之死安得不相随曹子建亦云生时等荣乐既没同忧患若然则是三良者特荆轲聂政之徒耳东坡晚年和渊明诗云三子死一言所死良巳微贤哉晏平仲事君不以私我岂犬马哉从君求葢帷杀身固有道大节要不亏君为社稷死我则同其归顾命有治乱臣子得从违魏颗真孝爱三良安足希葢其饱更世故阅义理熟矣前诗作于壮年气锐之时意亦有所激而云也

  唐徳宗时太学风俗不美

  余读何蕃传朱泚之乱太学诸生举将从之来请起蕃蕃正色叱之六馆之士不从乱尝疑六馆之士如此其众岂能守节义者独蕃一人而巳乎至读栁子厚与太学诸生书云仆少时常有意游太学受师说以植志持身焉当时说者咸曰太学诸生聚为朋党侮老慢贤有堕窳败叶而利口食者有崇饰恶言而肆斗讼者有陵傲长上而谇骂有司者其退然自克特殊异者无几耳乃知当时太学风俗不美如此其欲从泚无疑

  相如美人赋

  宋玉讽赋载于古文苑大畧与登徒子好色赋相类然二赋葢设辞以讽楚王耳司马相如拟讽赋而作美人赋亦谓臣不好色则人知其为诬也有不好色而能盗文君者乎此可以发千载之一笑

  名纸

  梁何思澄终日造谒毎宿昔作名纸一束晓便命驾朝贤无不悉狎名纸葢起于此今人谓之名贽非也

  乞巧文似送穷文

  子厚乞巧文与退之送穷文絶类亦是拟扬子云逐贫赋特名异耳

  荆溪林下偶谈巻三

  ●钦定四库全书

  荆溪林下偶谈巻四

  (宋)呉子良 撰

  圣上亲政二事

  绍定之末史相薨圣上亲政即日梁成大李知孝出国门西山在泉闻之喜甚曰二凶去矣闽特犬豕越乃虺蛇葢梁闽人李越人也未几并除洪公咨夔王公遂为察官西山尤喜曰四十年无此矣余尝叹息此二事与石徂徕所颂庆厯何以异葢进贤退不肖固难而决裂迅疾如此者尤难此非特圣主英断追踪尧舜亦是天理人心终无冺灭时节特其一晦一明各闗气数而气数未尝不回世人但随气数以为变迁者眞冥愚无知者也余贺西山起废再知泉州启云弊事万端终有转旋之理仁心一点本无歇息之期时绍定五年之冬也至六年之冬果验又云百转穷通吾何荣以何辱一畨用舍世有重而有轻西山颇称赏

  太史公循吏传

  太史公循吏传文简而髙意淡而逺班孟坚循吏传不及也

  贾谊传赞

  曩见曹器逺侍郎称止斋最爱史记诸传赞如贾谊传赞尤喜为人诵之葢语简而意含蓄咀嚼尽有味也

  张守节史记正义

  张守节为史记正义云班书与史记同者五十余巻少加异者不弱即劣史记五十一万六千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