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多惜民之言科条有剥民之事噫斯言也神之听之平者不平。和者不和矣。公岂无法而处于此。如所云方隅复覩省刑薄敛之旧。驱车皇华。古劳臣任士。人谋鬼谋。与海若河伯谋。兼与山水谋者也。予今乃覩公之政事矣。

  倪宽课独最循良之胜鸷猛也子瞻所至有声。文吏之胜俗吏也先忧后乐如文正。岳阳楼记边词更足以传矣。此世贵有文人耳。
  心许。时迫兴至正是诗境。若待强索。便无佳诗。

  ○冒宗起诗草序

  已未识冒宗起于灯市。气不可一世。而恂恂下人。文特秀挺。兹集又一变矣。葢游蜀作也险阻增壮采尝论文字如美人。浮香掠影皆其侧相亦须正侧俱佳。今文字日媚日薄可科视不可正观如美人可临水不可临镜宗起镜中人也。所著山水影。镜中影也。宗起自此远矣。

  媚则自薄矣。论诗主灵厚。伯敬自是确见。

  ○樊大夫稿序

  公卿大夫咸怀一切莫肯远虑此无他故焉。当其执柔管美时文望望将去之既得隽敝帚耳束书不观耳其有湛思渊微用儒雅文字章句之业。一众人心力耳目如风雨岂待吏事错投操刀风雷乃游全刀哉楚樊大夫澹叟。闭户造轨。襟期开远。朗朗如王山宁一苐让人母千秋让已而生平片言只字珍惜秘护。若有神焉。行事适机宜。风采可畏爱。其表干苏也固宜。故曰文章如珠玉能珠玉其文必风雷其政夫先资可以告君父里言可以对赤子凡案牍间低头问疾苦皆一片空灵境界与捉笔时静气深心揣摩圣贤之指归一也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知不尽可以语学。可以语政。可以语文矣。所谓最远而独为宗其衡也耶。大夫以漕挽行。先国家之急。无与俗同。文意也乎哉。

  纔学咿唔。便志青紫。方通仕籍。便冀清华。文章政事。皆作富贵之邮。能皆以一片静气深心行之。处为真士。出便为真臣矣。

  ○宛陵游草序

  文士之不得已而用笔犹画家之不得已而用墨长年之不得已而用篙譬如东莱海市峨眉圣灯非楼非阁。疑烟疑雾正须个中着想又有摹而失之者嫫母之不得已而涂脸支离之不得已而伛偻樗木之不得已而屈曲皆矜严而可憎者也予观先辈大都法凝则神拙神旷则法轶斯道中极心折贞父黄先生法之所不得已而神生神之所不得已而法生每披一义。非焚香静坐不敢亵视。宛陵刘君为高弟子。偕先生之武林。道吴门。出琬琰。而待余湖上其指蓄。其词洁。其脉邃笔墨之径别无可寻酷似秋月贮寒潭葢由先生之法以入先生之神精微又豁然。先生既有评矣。

  神不碍法。法易拘其神。神不得已而法生。便是文家三昧。

  ○张澹斯文序

  文章大槩如女色。好恶止系于人山谷语不甚然也雪后园林纔半树。水边篱落已横枝。山谷笑欧阳公赏鉴未到。但诧疏影暗香为绝倒耳。宋大内征梅千种。一本得自张公洞极奇。谓此梅之遭耶。洞口何尝不佳绝吾辈作文。正要看得澹澹于遇则可澹于文章之得失则不可楚张澹斯。澹人也。思奇而能法。神揭而能凝。骨藏而能振。脉动而能鲜。昔贤谓攻厉于圉藩之外。摧陷廓清。不惟不随众而已。且必以其文易天下而后止。元结穆修是也。然亦苦矣作古文即为元德穆修可。若时艺。则征肖圣贤之精心。严事帝王之功令。昔贤所云得失寸心知。其犹有千秋也也夫。有千秋心。则有得还有失此事可有工拙岂可有得失雪后水边。殿郎洞口。得意于茺寒平远。得趣于木石瘦硬。烟云远近。葢夭桃艳李。大都刺讥。而梅花无弹文。此花中之无蹉失者。澹斯高才卓识。精色内白。善自护持。读其草用墨不丰。而韵自传。清壮顿挫旦夕必售。何暇远付百年。家世清白。于文中乃见之矣。

  澹色清香。悠然自远。

  ○王宇皆集序

  表兄王字皆。清真君子也。下帷攻苦。多沉郁之思。可与细论文。余里居有年。尝启扉见之终日危坐寂无人声。尝试语之曰。所欲乎富贵者安。巳耶住也。坐也。卧也旷巳耶画也。山也。水也快巳耶茗也香也。之三者今有余矣何欲所恶乎贫贱者。车马希也。语言无味也。漠漠然不足缓急恃也。之三者今更有余矣何恶宇皆听然莫逆。则又语之曰清风明月。不用一钱买。古人寓言尔物不可多取况天乎余索居无事。常坐千梅花万荷花。慨然为造物惜费。为吾生惜福。陈自沙一生不受人供养。每有意乎其人夫不受人之供养难不受天之供养更难宇皆一行作吏。尚命为儒。此亦辨志之会。炼骨之场矣。苜蓿一盘。庶免北门之谪。雪花盈片。聊充季女之饥。君自此远矣。

  持一不可多取念头。自入富贵贫贱场中无不得。天不可多取矣。况于人乎

  ○莱阳左进士稿序

  文章之道。孔子概之学诗。兴观象也。乐羣仪也。怨慕衷也。忠孝性也。办物名也文之可喜者多而可怨者少可以悦耳目者多而可以事君父者少始余读左子文。如见其人焉。出觏之子。如见其心焉。既读陟岵篇。如见其事父事君焉。以春秋高掇庚辛。而起家毛诗。世其父传经也。精于易礼。改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