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益急而君在边久。尝思结客以破虏。或散金募士人豪宕者为城守。保安饥又散金市远粟粥僧舍活万余人顺谓诸事非放逐臣所宜为。可以叛构。君遂与御史廵宣大者路楷会疏入。告君叛状。严氏父子从中下其事。弃君宣府市。连坐死者五人既又驰捕其长子襄。械柢宣府杖系糜且死。会给事中吴公时来疏上。有 诏逮顺楷。襄得免戌。丁巳秋月也。先帝始再听谏臣邹公应龙。林公闰等说。悟向者严氏奸罔。斩世蕃西市夺嵩官籍其家再踰年而先帝崩。遗 诏录嘉靖以来。以言事得罪者。君得赠光禄寺少卿。荫子一人。 今上立一年。襄复疏父冤。顺楷坐死。 上感君戆为制文。命省臣祭其墓。
  外史徐渭曰。余读离骚。及阅书霞君塞下所著。鸣剑小言集。筹边赋。扼腕流涕而叹曰。甚矣君之似屈原也然屈原以怨而君以愤等死耳。而酷不酷异焉虽然死不酷无以表烈忠今夫于将。缺且折其所击必巨坚也君结发庐越山。入仕至放居塞垣。其特奇。行多甚。言之人无不骇心堕胆者然其要卒归于孝忠君少时。君父翁睽其室。走京师誓终焉。其后君举于乡。入京悉要其乡人为供具。长跽请归其父翁。哀痛恸号。路人无不洒泣者。父翁遂感动。亟命驾归。翁妪相欢如初。迹君所为孝如此其。忠固有自哉。然余尝至京师。过君故舍。舍旁人为余道沈大夫盛时。车骑集门如流水。及祸起门可张雀罗所不去者永嘉张尚宝逊业乡人胡通政朝臣耳然两公者卒以此得祸悲夫。宋玉为屈原弟子。原死玉作些招原魂。余于君非弟子然晚交耳。君徙居塞垣时。余直寄所怆诗一篇愧宋玉矣。

  文亦劲悍有。气雅与传称。

  ○白母传

  白母者山阴某里葛氏女也。年十六归白公瑾。公素弱。母为善调节。使读书成所学。成化中以进士为分宜知县。母与俱往。其明年公病踰时。而库所贮折银尚数千两。邻境有因饥而作乱者。聚徒百余人。将却取之。县固无城郭。寇仓卒将及门。诸簿丞与其妻孥。既弃署走匿他所。母独分命家人。力拒其两门乃始迁公别室埋其银污池中着公之服升堂以俟贼贼至则阳为好语相劳苦益尽出其所私藏钗珥衣服诸物以与贼。贼谢而去而不知阴已表识其间用是后稍捕得之未几公竟以病死于县。先是县阻江水。一方舟渡。人多争溺死者。毋劝公为浮梁以济。而公之政治有恩惠。又大畧时出母之意。母之贤既已闻县中。至是丧公而归也。民哭声溢郊野。其妇人载橐。哭以送者。途相次如鱼鳞母都一毫无所取以归时年若于矣。归若十年而后卒。其始归时独闭门谢外事修饰谨慎以率先其帷中教子孙使治行谊里中人贤母亦如其在分宜也。至其末年皓首时。乃始听邻人诸族戚之请。为之决疑难。断不平。有不讼于官而谋于母者即桀猾母一言氷解而兽伏于是府若两县学诸生数百人。以母走告知府汤公公令榜其门。时母巳老。就枕席。至榜日独呼其孙宪。令起沐浴更衣。坐堂中。益遍召其诸子孙使来前。榜声绝而母逝矣。

  顾偘之妻。有城可乘。毋能静镇于寇至。卒而能详。可以传矣。

  ◆赞◆

  书泸水罗汉画赞
  纯阳子图赞
  呜教山所藏郭画。一叟持玄物。类石方。长数寸。开口语。又所携竹筐中。植一小旛。置道旁。一叟听其语执册肘若却避然。令赞之。
  自书小赞
  郁君小像赞
  书马策之像赞
  外兄若野翁真赞

  ○书泸水罗汉画赞

  诸江河水。若彼微虫为有性命为无性命为俱有性命为俱无性命若俱有者虫既应生水何独受烹煎烧煑诸苦毒楚若俱无者水既应烹亦应煑虫云何泸虫煑水作是分别若谓虫则含灵水无知觉谛观二物虫体泳游水含流性得跃为虫付流即水、觉与不觉有何差别辟如有人发心爱惜象马牛羊。不忍宰杀。而于蟹鱼虾蚌。妄如解剥。或亦于诸虾鱼蟹蚌。心生爱惜。于彼草木斩刈无遗彼诸有物大小动植体则不同所含生性等无有二云何杀彼舍此起分别心泸虫煑水。亦复如是。弟子迷惑。不能通晓是义。惟大罗汉正坐谛观。作何解说。宜豁迷闷。弟子徐渭合掌礼拜而作是语。

  奇情跃跃。
  予亦为其赞。赞曰。是为牟尼珠。异光逼天起。是为如意珠。圆转无停巳。

  ○纯阳子图赞 【 并序】


  世所传纯阳翁象。皆本其传中所载记者。人望而识之也。是图与世所传者特异。相沿谓翁于近世示现人间。其状貌若此。故人得按而图之。说纷纷不一。中军陈侯雅尚道术。既喜得斯图于其友人。遂令予赞之。
  昔图若彼仱图若此。昔耶今耶一纯阳子凡涉有形。如露泡电以颜色求终不可见知彼亦凡。即知我仙。勿谓学人。此语堕禅。

  以禅谱仙。剂三教而一。

  ○呜教山所藏郭画。一叟持玄物。类石方。长数寸。开口语。又所携竹筐中。植一小旛。置道旁。一叟听其语执册肘若却避然。令赞之。

  初观二叟。为默为语。似有所授。及谛观之。黝然以堕。有物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