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瞹,暧字之讹。」《广韵》代韵:「暧,日不明。」《后汉书申屠蟠传赞》:「韬伏明姿,甘是堙暧。」李贤注:「暧,犹翳也。」《文选》卷五七谢庄《宋孝武宣贵妃诔》:「庭树惊兮中幄响,金釭暧兮玉座寒。」李善注:「暧,不明也。」则暧通瞹,瞹复通僾,验之《礼记祭义》及《说苑修文》,此处当以「僾」字为是。
道其哀也,凄焉如可伤。
范校:「孙云:唐写本(道)作『述』,(如)作『其』。」《附校》:「『道』作『送』。」《校证》:「唐写本『道』作『述』,宋本《御览》、明钞本《御览》作『送』。」《考异》:「作『道』为长。」按《诠赋》篇「写送文势」,《颂赞》篇「约举以尽情,昭灼以送文」,《哀悼》篇「千载可伤,寓言以送」,《诸子》篇「送怀于千载之下」,《章句》篇「控引情理,送迎际会」,可证《御览》作「送」为是。且上已着「论」字,此再言「道」字,有重出之累。唐冩本作「述」,与「送」字形近。从《御览》改。
碑者,埤也。
「埤」,范校:「孙云:唐写本作『裨』。」《校记》:「案与《御览》五八九所引同。」范注「《说文》石部:『碑,竖石也。从石,卑声。』《释名释典艺》:『碑,被也。此本王葬时所设也。施其辘轳,以绳被其上,以引棺也。臣子追述君父之功美以书其上,后人因焉,故建于道陌之头显见之处,名其文,就谓之碑也。』埤裨二字,皆有增益之义,然裨训接益也,埤训增也,用埤字较适。」《校释》:「『埤也』,唐写本作『裨也』,下『埤岳』同。《御览》五八九同。按二字古通用。」《考异》:「按:埤裨古通。」
上古帝皇。
「皇」,范校:「孙云:唐写本作『王』。」《校记》:「案与《御览》五八九所引同。」范注:「《管子封禅》篇:管仲曰:『古者封泰山禅梁父者七十二家,而夷吾所记者十有二焉。』唐写本『皇』作『王』,是。王,谓禹、汤、周成王之属。」《拾遗》:「按以《封禅》篇『固知玉牒金镂,专在帝皇也』例之,『皇』字是。」《补正》:「『皇』,唐冩本作『王』;倪本、鲍本《御览》、《子苑》三二,《文章辨体汇选》六四二引同。按《礼记》:『三王禅云云,五帝禅亭亭。』《文选》王融《曲水诗序》李注引。《汉书倪宽传》:『封泰山,禅梁父,昭姓考功,此帝王之盛节。』《东观汉纪》赵熹上言曰:『自古帝王,每世之隆,未尝不封禅。』此『皇』当作『王』之证。」按《史记封禅书》:「自古受命帝王,曷尝不封禅。……孔子论述六蓺,传略言易姓而王,封泰山禅乎梁父者七十余王矣。……《诗》云纣在位,文王受命,政不及泰山。武王克殷二年,天下未宁而崩。爰周德之洽维成王,成王之封禅则近之矣。」作「王」是。从唐写本、《御览》改。
始号封禅。
「始」,黄本作「纪」。《合校》:「唐写本『始』作『纪』。」《校记》:「案与《御览》五八九所引同,当据改。」《校证》:「『纪』旧本俱作『始』,徐云:『始一作纪。』何校本、黄注本作『纪』。案唐写本、《御览》、《玉海》六0作『纪』。」《义证》:「《玉海》卷六十:《事始》:无怀氏封泰山,刻石纪功,此碑之始。」又《汉书武帝纪》注引孟康曰:「王者功成治定,……刻石纪号。」《考异》:「按:作『纪』是。」按从唐写本、《御览》、黄本改。
树石埤岳,故曰碑也。
「埤」,范校:「孙云:唐写本作『裨』。」《校记》:「案与《御览》五八九所引同。」《义证》引《斟诠》:「附于衣者曰裨,附于土者曰埤。此以作『埤』义胜。」按《仪礼觐礼》:「侯氏裨冕,释币于祢。」郑玄注:「裨之犹言埤也。」《说文》土部:「埤,增也。从土,卑声。」又「增,益也。」又:衣部:「裨,接益也,从衣,卑声。」则埤裨通。「埤岳」即取山岳之帮助。
亦石碑之意也。
「石」,黄本作「古」。范校:「孙云:唐写本无『古』字。」《附校》:「『古』字有。」《校证》:「唐写本、《玉海》无『古』字。冯本、张之象本、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王惟俭本、清谨轩钞本、日本刊本、王谟本、谭校本『古』作『石』涉上文而误。」《校注》:「『古』唐写本无,元本、弘治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王批本、何本、胡本、训故本、梅本、凌本、合刻本、梁本、秘书本、谢钞本、汇编本、别解本、清谨轩本、尚古本、冈本、王本、张松孙本、郑藏钞本作『石』。冯舒『石』校『古』。何焯校同。按『石』字误。冯舒、何焯据《御览》校『古』,亦非。《玉海》六十引无『古』字,与唐写本正合。当据删。」《考异》:「按:从唐写本是。」《汇校》:「上承『周穆纪迹于弇山之石』,『石』字不必复,当据唐写本删。」按此「石碑」之石与周穆所纪迹之弇山之石不同,乃「树石」之省文。然前文已言「树石埤岳,故曰碑也」,则「碑」字已含「树石」之意,此「石」字可删。又《史记高祖本纪》索隐:「贞时打得班固泗水亭长古石碑文。」此或为《御览》作「古」之本,黄本依《御览》改,非是。从唐写本删「石」字。
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