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候》曰:「帝尧即政,荣光出河,休气四塞,龙马衔甲,赤文绿色,龙形像马,甲所以藏图也。其文赤而绿。甲似龟背,五色,有列星之分,斗政之度,帝王录纪,兴亡之数。」则又言「绿」。从唐写本、黄本改。
商周以前。
《义证》:「『以』,唐写本作『已』。古通。」
图录频见。
「图录」,黄本作「图箓」,范校:「孙云:唐写本作『緑图』。」《校证》:「唐写本『图箓』作『緑图』,旧本『箓』俱作『录』,冯校云:『录疑作箓。』黄注本改。案《文选运命》篇注引《春秋元命苞》:『应箓以次相代。』《王命论》注引『箓』作『录』。则箓、录古通,不必改作。」《义证》引桥川时雄云:「唐写本作『緑图』,胡、王、黄本作『图箓』,汪、畲、张、梅本作『图录』。按唐写本已作『緑图』,从之似是。然图录、图箓之语,多见纬书中,则不必改,录、箓亦两是。」《考异》:「按:箓为录之俗体,从『录』是。」《汇校》:「按下文有『原夫图箓之见』,作『箓』较胜,上下一律。」黄注:「《后汉(书)方术传》:『光武尤信谶言,士之赴趣时宜者,皆骋驰穿凿,争谈之也。故王梁、孙咸,名应图箓,越登槐鼎之任,郑兴、贾逵以附同称显,桓谭、尹敏以乖忤沦败。』又《谢夷吾传》:『综校图录。』」 范注:「图录、箓图,散见纬书中。陶潜《圣贤群辅录》引《论语摘辅象》『天老受天箓』,宋均注:『箓,天教命也。』」按从黄本改。
伪既倍摘。
「倍」,黄校:「疑作『掊』。」纪评:「此『倍摘』疑作『备摘』。」《札迻》十二:「『伪既倍摘,则义异自明』,黄注云:『倍疑作掊。』纪云:『疑作备摘。』案:上文云:『今经正纬奇,倍擿千里』,『倍摘』即『倍擿』,字并与『适』通。《方言》云:『适,啎也。』(《广雅释诂》同。)郭注云:『相触迕也。』『倍适』犹言背迕也。(纪校上倍擿云:『擿疑作适。倍适,犹曰背驰。』案:纪以『倍』为『背』,得之,而释『适』为『驰』,则亦未允。)黄、纪说并失之。」《义证》:「元本、传校元本、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锺本、梁本、日本刊本、王谟本、崇文本『摘』作『擿』。」《义证》引《集释稿》:「黄注:『倍』疑作『掊』。抉摘之意。惟唐写本仍作『倍』。孙氏《札迻》以为与上文『倍摘』同语。」又引斯波六郎:「孙氏说于上文可通,于此则不可通。……如黄注所言,『倍』当是『掊』之误。『掊摘』与『发摘』、『抉摘』结构相同,乃暴露、揭露之意。此言纬书之伪已被充份暴露。」《考异》:「按:『倍』音义与『背』同,韩愈《韩滂墓志》:『滂读书倍文,功力兼人。』注:『倍文谓背文,暗记也。』」
纬何豫焉。
范校:「赵云:『豫』作『预』。」《校注》:「『豫』唐写本作『预』。按以《祝盟》篇『祝原作呪,此从唐写本。何预焉』及《指瑕》篇『何预情理』例之,作『预』前后一律。』按《战国策燕策三》:「于是太子预求天下之利匕首。」《史记刺客列传》作「豫」。此二字相通之证。《三国志曹洪传》裴注引《魏略》曰:「文帝收洪,时曹真在左右,请之曰:『今诛洪,洪必以真为谮也。』帝曰:『我自治之,卿何豫也?』句法与此同。毋须改。
原夫图箓之见。
范校:「孙云:唐写本『原』字无,『图箓』作『绿图』。」《校证》:「张之象本、清谨轩钞本、日本刊本『箓』作『录』。」《考异》:「按:唐写本误同前。」
乃昊天休命。
「乃」,范校:「孙云:唐写本作『乃』。」《考异》:「按:乃同乃,昊、昦之俗体,《尧典》:『钦若昦天。』」
故知前世符命。
范校:「孙云:唐写本『世』作『圣』。」《校注》:「按上文明言『图箓之见,乃昊天休命,事以瑞圣』,则此当以作『圣』为是。」《义证》引斯波六郎云:「『前世』于此语意虽通,然唐写本『世』作『圣』,一是与前文『事以瑞圣』呼应,二是避下句『历代』之『代』……自此两点观之,作『圣』字是。」按《书顾命》:「赤刀、大训,弘璧、琬琰,在西序。大玉、夷玉,天球、《河图》,在东序。」范注:「《尚书顾命》:『《河图》陈于东序。』案《河图》与大玉、夷玉、天球并陈,意者,天球如浑天仪之类,《河图》如舆地图之类,虽历代相传,不必真是神秘之宝器。」此作「世」是。上文言「昔康王河图,陈于东序」,「康王」非圣者之比也。「前世」与下句「历代」相俪,斯波六郎云作「圣世」以避下句「历代」之「代」者非是,所谓求深反隐者也。
于是伎数之士。
范校:「孙云:唐写本作『技』。」《义证》引桥川时雄云:「按作『技』,误。《后汉书列传桓谭传》:『伎数之人』,作『伎』。」《考异》:「按:伎、技古通,《礼王制》:『作奇技。』《书泰誓》:『断断无他技。』《史记冯驩传》:『无他伎能。』」按《后汉书桓谭传》:「(上疏)今诸巧慧小才伎数之人,增益图书,矫称谶记。」李贤注:「伎谓方伎,医方之家也。数谓数术,明堂、羲和、史、卜之官也。图书即谶纬符命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