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之笔,作『怪』是。」《义证》:「按此处『水师』承上文『玄冥』而言,下句又云『亦非魍魉』,可见不应作『水怪』。」按此作「怪」是,与「洛神」之神字对。《论语述尔》:「子不语怪力乱神。」
亦非魑魅。
《校证》:「『魍魉』原作『魑魅』,今从谢徐校改。王惟俭本、《文通》二二正作『魍魉』。」《汇校》:「按作『魍魉』是,不与上重出。」按从《校证》改。
此欲夸其威,而其事义暌剌也。
黄本「而」下有「饰」字,黄校:「(饰)元脱;(其)下有阙字。」《校证》:「『此欲夸饰其威,而忘其事义暌剌也』,原作『此欲夸其威而饰(原脱,梅补)其(何黄并云「下有阙字」)事暌剌也』,今改。」《校注》:「黄校云:『(饰),元脱;此沿梅校。(其)下有阙字。』此袭何焯说。按何本、谢钞本有『饰』字,梅补是也。『事』下加豆,文义自通,非有阙脱也。」《校释》:「按此句当作『此欲夸饰其威,而忘其事义暌剌也』。」《义证》引潘重规《文心雕龙札记》云:「按:『此欲夸其威而其事义暌剌也』,正承上『鞭宓妃』『困玄冥』而言,不增『饰』字,文义本明。」《考异》:「按:梅本补『饰』字是。」徐复《文心雕龙正字》:「按此句不脱,疑『而』字当在下句『义』上,正读为『此欲夸其威,饰其事而义暌剌也』,语自通顺。」按元本、黄本均无「忘」字,《校证》从《校释》径补,非是。且原句自通,读为「此欲夸其威,而其事义暌剌也」,若补「饰」字,从《校注》读作「此欲夸其威而饰其事,义暌剌也」,事义相分,恐非彦和之旨。「义暌剌」失偶,此应作「事义暌剌」,事与义相乖戾也。本书《事类》篇:「事类者,盖文章之外,据事以类义,援古以证今者也。」亦事义并言,此「饰」字实不应有。上文「穷饰则饰犹未穷」者言其「饰」,此「夸其威而其事义暌剌」者论其「夸」,后文「莫不因夸以成状,沿饰而得奇」者,则总而言之矣。诸本不晓彦和立论之旨,妄生歧义,非是。
莫不因夸以成状。
《校注》:「按『状』疑当作『壮』,与下句之『奇』对。篇首亦言『壮辞』也。」按《补正》无此条。
腾踯而羞局步。
「踯」,黄本作「掷」。《校注》:「『掷』,元本、弘治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王批本、何本、胡本、凌本、合刻本、梁本、别解本、清谨轩本、尚古本、冈本、四库本、王本、郑藏钞本、崇文本作『踯』;汤氏《续文选》、胡氏《续文选》、《文俪》、《四六法海》、《赋略绪言》引同。何氏《类镕》十五有此文,亦作踯。按『踯』为『蹢』之后起字,『掷』又『踯』之俗体,当据改为『踯』。」《考异》:「按:踯古文作蹄,近作踯。《说文》无踯字,始见于《荀子礼论》篇。《释文》『蹢』又作『踯』。掷踯古通,非俗体,杨氏说误。」按《庄子徐无鬼》:「有一狙焉,委蛇攫抓,见巧乎王。」成玄英疏:「攫抓,腾掷也。」
谈欢则字与笑并,论戚则声共泣偕。
《校证》:「『字与笑并』,徐校『字』作『容』。」《校注》:「『字』,徐校作『容』。『偕』,《经史子集合纂类语》引作『谐』。按徐校冯引皆非。《文赋》:『思涉乐其必笑,方言哀而已叹。』《抱朴子外篇嘉遁》:『言欢则木梗怡颜如巧笑,语戚则偶象嚬嘁而滂沱。』并足与此文相发。」
言可以发蕴而飞滞。
「言」,黄本作「信」。《义证》:「『信』字,元刻本、弘治本均作『言』,『信』字义长。」按从黄本改。
则名贯两乖。
「贯」,黄本作「实」。《汇校》:「按作『实』是,贯乃实残『宀』头而误。」按从黄本改。







事类第三十八


  事类者,盖文章之外,据事以类义,援古以证今者也。昔文王繇《易》,剖判爻位,《既济》九三,远引高宗之伐;《明夷》六五,近书箕子之贞:斯略举人事,以征义者也。至若胤征羲和,陈(正)【政】典之训;盘庚诰民,叙迟任之言;此全引成辞,以明理者也。然则明理引乎成辞,征义举乎人事,乃圣贤之鸿谟,经籍之通矩也。《大畜》之象:「君子以多识前言往行。」亦有包于文矣。
  观夫屈宋属篇,号依诗人,虽引古事,而莫取旧辞。唯贾谊《鵩(赋)【鸟】》,始用鹖冠之说;相如《上林》,撮引李斯之书;此万分之一会也。及扬雄《(六)【百】官箴》,颇酌于诗书;刘歆《遂初赋》,历叙于纪传;渐渐综采矣。至于崔班张蔡,遂捃摭经史,华实布护,因书立功,皆后人之范式也。
  夫姜桂(同)【因】地,辛在本性;文章由学,能在天(资)【才】。【故】才自内发,学以外成,有(饱学)【学饱】而才馁,有才富而学贫。【学贫】者,迍邅于事义;才馁者,劬劳于辞情;此内外之殊分也。是以属意立文,心与笔谋,才为盟主,学为辅佐,主佐合德,文采必霸;才学褊狭,虽美少功。夫以子云之才,而自奏不学,及观书石室,乃成鸿采。表里相资,古今一也。故魏武称张子之文为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