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校、黄本乙补。案据本赋,冯校、黄本是,今从之。」《考异》:「按:黄本是。」按《文选》卷十八马融《长笛赋》:「繁缛骆驿,范蔡之说也。」李善注:「辞旨繁缛,又相连续也。《说文》曰:『缛,彩饰也。』范雎、蔡泽,并辩士也。」五臣铣注:「范,范雎也,说秦而为秦相;蔡,蔡泽也,说范雎而代其相位,皆辩士也。笛声繁多相连不绝,如范雎,蔡泽之说辞也。」从黄本乙补。
蠒抽绪。
「蠒抽」,黄本作「蠒曳」,黄校:「元作『蠒抽』,按本赋改。」《校证》:「『蠒曳』原作『蠒抽』,梅案本赋改。」《校注》:「按谢钞本即作『曳』。元本等作『抽』,非出舍人误记,即由写者依《章句》篇『如茧之抽绪』妄改。」《补正》:「按作『抽』盖写者依前《章句》篇『如茧之抽绪』句妄改。谢钞本作『曳』,未误。梅校、黄改是也。」按《文选》卷四张衡《南都赋》:「坐南歌兮起郑舞。白鹤飞兮茧曳绪。」李善注:「《吕氏春秋》曰:禹行水见涂山之女,禹未之遇,而省南土,涂山之女乃令其妾往候禹于涂山之阳,女乃作歌曰:候人猗兮!实始为南音。周公、召公取风焉。高诱曰:取南音以为乐歌也。《楚辞》曰:二八齐容起郑舞。王逸曰:郑国舞也。白鹤飞兮茧曳绪,皆舞人之容。」《说文》蠒作茧。从黄本改。
此以容比物者也。
范注:「张衡《南都赋》曰:『坐南歌兮起郑儛,白鹤飞兮蠒曳绪。』注曰:『白鹤飞兮茧曳绪,皆舞人之容。』此云『以容比物』,似当作『以物比容』。」《义证》引斯波六郎云:「案从上文『此以声比心者也』、『此以响比辩者也』之例推之,原文『以容比物』为佳。『起郑舞』谓『容』,『蠒曳绪』谓物。上文之『此以物比理者也』疑或不应作『此以理比物者也』耶?」按「祸之与福,何异糺纆。此以物比理者也。」其用法与此同;「优柔温润,如慈父之畜子也。此以声比心者也。」「繁缛络绎,范蔡之说也。此以响比辩者也。」用法与此异,舍人盖回互其文耳。
莫不纤综比义。
「纤」,黄校:「疑作『织』。」《札记》:「『纤』当为『织』字之误。」范注:「『纤』当作『织』。」《校证》:「『织』原作『纤』,何、黄并云:『疑作织。』案作『织』是,《正纬》篇亦有『织综』语,今据改。」《补正》:「『纤』,黄校云:『疑作织。』本何焯说(《诗法萃编》一引作『织』)按《正纬》篇:『盖纬之成经,其犹织综。』又『先纬后经,体乖织综。』并足证『纤』为『织』之误。当据改。」《考异》:「按:杨子《方言》:纤、小也,缯帛之细者谓之纤。纤综所以讽两汉之赋,近于靡丽之谓,王校非。」按「纤综」非辞,作「织综」是。孔颖达《尚书正义序》:「焯乃织综经文,穿凿孔穴。」可为旁证。从《校证》改。
季膺春杂诗云。
黄本作「季鹰杂诗云」。范校:「顾校(杂)作『春』。」《校证》:「徐校作『杂』,案季鹰《杂诗》,《文选》入杂诗内,诗中正有『青条若总翠』语。作『春』者误。」《补正》:「『杂』,元本、弘治本、活字本、汪本、畲本、两京本、胡本、训故本、文津本作『春』。《诗纪别集》、《赋略绪言》引同。徐『春』校『杂』。文溯本剜改作『杂』。冯舒『杂』校『春』。何焯校同。按《文选》卷二九题作《杂诗》,徐氏盖据《文选》校也。覆按其词,发端四句即写暮春景象:『暮春和气应,白日照园林。青条若揔翠,黄华如散金。』宜人春色,跃然纸上。元本、弘治本、王批本等作『春』,是也。当据改。」《考异》:「按:从春者,以其诗为咏春草也。然目为杂诗者,杂体中有写春之句也,从『杂』是。」《汇校》:「『膺春』二字皆误。」按《文选》卷二十九张季鹰《杂诗》:「暮春和气应,白日照园林。青条若揔翠,黄华如散金。嘉卉亮有观,顾此难久躭。延颈无良涂,顿足托幽深。荣与壮俱去,贱与老相寻。欢乐不照颜,惨怆发讴吟。讴吟何嗟及,古人可慰心。」李善注:「《今书七志》曰:张翰,字季鹰,吴郡人也。文藻新丽,齐王冏辟为东曹掾,覩天下乱,东归,卒于家。」盖以春景起兴者也,异乎咏春之辞。黄本作「杂」是,从改。
青条若总翠。
「总」,《文选》作「揔」。
皆其义者也。
《义证》引斯波六郎云:「『义』疑『美』之误。盖与《论说》第十八『然亦其美矣』同一句法。」
若刻鹤类鹜。
「鹤」,黄本作「鹄」,黄校:「元作『鹤』,谢改。」《校证》:「『鹄』元作『鹤』,梅据谢改,徐校同,王惟俭本亦作『鹄』。案鹤鹄二字古通用。」《校注》:「按谢改是也。何本、训故本、别解本、谢钞本、尚古本、冈本正作『鹄』;《历代赋话续集》十四引同。」《考异》:「按:谢改是。」按《后汉书马援传》:「(《诫兄子严敦书》)效伯高不得,犹为谨敕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作「鹄」是。从黄本改。
攒咏歌。
「」,黄本作「杂」。《校证》:「『杂』王惟俭本作『』。」《汇校》:「按:《唐韵》:『,户帘也。』、杂音同义别,作『』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