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作「南郭」,可证此从「南」义长。
其可忘哉。
「忘」,黄校:「王本作『忽』。」《校证》:「『忽』原作『忘』,据王惟俭本改。《书记》篇『岂可忽哉』,字亦作『忽』。」《校注》:「按『忽』字较胜。《书记》篇:『岂可忽哉』,辞义与此相同,可证。」《义证》引徐复《正字》云:「按作『忽』字是。《书记》篇云『岂可忽哉』,与此同义。」《补正》:「按『忽』字是。……《汉书文帝纪》『不敢忽』颜注:『忽,怠忘也。』」《考异》:「按:忘、忽同旨。」按从《校证》改。
摽情务远。
「摽」,黄本作「标」。《义证》:「『情』字,明徐元太《喻林》文章门引作『清』(见卷八十八)。」
调钟唇吻。
「钟」,黄本作「锺」。《校证》:「『钟』何校作『锺』。」《校注》:「『钟』,元本、弘治本、活字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何本、王批本、训故本、梅本、凌本、合刻本、秘书本、谢钞本、文溯本、王本、郑藏钞本、张松孙本作『钟』;《喻林》引同。何焯校『锺』。按『锺』、『钟』古本通用,然以《总术》篇『知夫调钟未易』譣之,当依各本作『钟』,前后始能一律。《吕氏春秋长见》篇:『晋平公铸为大锺,使工听之,皆以为调矣。师旷曰: 不调,请更铸之。平公曰:工皆以为调矣。师旷曰:后世有知音者,将知锺之不调也。』高注:『调,和也。』」按《汉书扬雄传下》:「(《解难》)师旷之调锺,竢知音者之在后也。」颜注:「应劭曰:晋平公锺,工者以为调矣,师旷曰:『臣窃听之,知其不调也。』至于师涓,而果知锺之不调。是师旷欲善调之锺,为后世之有知音。」《人间训》:「今万人调钟,不能比之律;诚得知者,一人而足矣。」二字通,《校注》拘泥于一律,是不通矣。





章句第三十四


  夫设情有宅,置言有位;宅情曰章,位言曰句。故章者,明也;句者,局也。局言者,联字以分疆;明情者,总义以包体:区畛相异,而衢路交通矣。夫人之立言,因字而生句,积句而为章,积章而成篇。篇之彪炳,章无疵也;章之明靡,句无玷也;句之清英,字不妄也;振本而末从,知一而万毕矣。
  夫裁文匠笔,篇有小大;离章合句,调有缓急,随变适会,莫见定准。句司数字,待相接以为用;章总一义,须意穷而成体。其控引情理,送迎际会,譬舞容回环,而有缀兆之位;歌声靡曼,而有抗坠之节也。
  寻诗人拟喻,虽断章取义,然章句在篇,如茧之抽绪,原始要终,体必鳞次。启行之辞,逆萌中篇之意;绝笔之言,追(胜)【媵】前句之旨;故能外文绮交,内义脉注,跗萼相衔,首尾一体。若辞失其(明)【朋】,则羁旅而无友;事乖其次,则飘寓而不安。是以搜句忌于颠倒,裁章贵于顺序,斯固情趣之指归,文笔之同致也。
  若夫(笔)【章】句无常,而字有条数,四字密而不促,六字格而非缓,或变之以三五,盖应机之权节也。至于《诗颂》大体,以四言为正,唯《祁父》肇禋,以二言为句。寻二言肇于黄世,《竹弹》之谣是也;三言兴于虞时,《元首》之诗是也;四言广于夏年,《洛汭之歌》是也;五言见于周代,《行露》之章是也;六言七言,杂出《诗》《骚》;而【各】体之篇,成于两汉,情数运周,随时代用矣。
  若乃改韵(从)【徙】调,所以节文辞气,贾谊枚乘,两韵辄易;刘歆桓谭,百句不迁;亦各有其志也。昔魏武论(赋)【诗】,嫌于积韵,而善于(资)【贸】代。陆云亦称四言转句,以四句为佳。观彼制韵,志同枚贾。然两韵辄易,则声韵微躁;百句不迁,则唇吻告劳;妙才激扬,虽触思利贞,曷若折之中和,庶保无咎。
  又诗人以兮字入于句限,《楚辞》用之,字出句外。寻兮字承句,乃语助余声。舜咏南风,用之久矣,而魏武弗好,岂不以无益文义耶!至于夫惟盖故者,发端之首唱;之而于以者,乃札句之旧体;乎哉矣也【者】,亦送末之常科。据事似闲,在用实切。巧者回运,弥缝文体,将令数句之外,得一字之助矣。外字难谬,况章句欤!
  赞曰:断章有检,积句不恒。理资配主,辞忌(告)【失】朋。环情草调,宛转相腾。离同合异,以尽厥能。


集 校

积句而为章。
「为」,黄本作「成」。《校证》:「『成』汪本、畲本、张之象本、两京本作『为』。」《补正》:「『成章』,元本、弘治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胡本、王批本、训故本、文津本作『为章』。按《翰苑新书序》、《子苑》三二《唐音癸签》四引,亦并作『为章』。作『为章』,与下句之『成篇』始不重出,是也。《论衡正说》篇:『文字有意以立句,句有数以连章,章有体以成篇。』」《考异》:「按:曰生曰为曰成,含义各殊。」
句之清英。
《补正》:「『清』,何本、凌本、梁本、清谨轩本、冈本、尚古本、王本、郑藏钞本作『青』。《诗法萃编》作『菁』。《子苑》引同今本。按『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