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证》:「『制』原作『掣』,义不可通,今改。且疑『骨』亦『体』之坏文。」《校释》:「『掣』,疑当作『制』。『骨制』即『体制』。本书『制』或省作『制』。」《校注》:「按『骨掣』二字不辞,疑当作『体制』。《定势》、《附会》两篇并有『体制』之文。郝懿行云:『按「掣」疑本作「制」,下篇「应物掣巧」,一作「制」,是也。』」《考异》:「按:掣,牵取也,靡密犹致密,骨取其靡密,而辞贯其圆通,骨与辞,亦具表里内外之意。掣字亦见《尔雅》,句本甚协,而王校率意,非是。」按《说文》无掣字,《文选》卷十潘岳《西征赋》:「掣三牵两。」李善注:「《字书》曰:掣,牵也。」又《尔雅注疏》:「掣曳者,从旁牵挽之言。」《庄子养生主》:「每至于族。」郭象注:「交错聚结为族。」族者,谓骨骼交错聚结也,即「骨掣靡密」之意。亦通,毋需改。
雅有懿乎。
纪评:「『乎』当作『采』。」范注:「『雅有懿乎』,纪评云:『乎当作采。』案纪说是。本书《杂文》篇:『班固《宾戏》,含懿采之华。』亦以『懿采』评班文。《时序》篇亦有『鸿风懿采』之文。」《校释》:「按『乎』乃『采』之形误字。」《校证》:「『采』原作『乎』,……今据改。」《校注》:「按纪说是。《杂文》篇:『班固《宾戏》,含懿采之华。』是舍人于孟坚文评为『懿采』,前后两言之。《时序》篇『鸿风懿采』亦可证。」《考异》:「按:作『采』是。」按《类聚》卷六十二引魏卞兰《许昌宫赋》曰:「懿采色而发越。」此「懿采」所出。从《校证》改。
故称封禅丽而不典,剧秦典而不实。
「丽」,《校证》作「靡」,并云:「『靡』原作『丽』,今据《典引》改。」又:「『《剧秦》典而不实』,《典引》原作『扬雄《美新》,典而亡实』。」《校注》:「按『丽』当作『靡』,始与《典引》合。张瞻《剧秦美新注》:『相如《封禅》,靡而不典。』《北堂书钞》卷一百引。盖袭孟坚文,亦作靡。《明诗》篇亦有『靡而非典』语。」按《后汉书班固传》:「固又作《典引》篇,述叙汉德。以为相如《封禅》靡而不典;扬雄《美新》典而不实;盖自谓得其致焉。」李贤注「靡而不典」云:「文虽靡丽,而体无古典。」又注「典而不实」云:「体虽典则,而其事虚伪,谓王莽事不实。」《考异》:「按:《典引序》原作『靡』,杨校是。」作「靡」是,从《校证》改。
风末力寡。
范注:「『风末』当作『风昧』,即《通变》篇之『风昧』。」《校注》:「《史记韩长孺传》:『冲风之末,力不能漂鸿毛;非初不劲,末力衰也。』」《校证》:「按范说不可从。《史记韩长孺列传》……,此即彦和所本。」《义证》引斯波六郎云:「案『风末』,『风衰』之意,不应妄改。《通变》篇亦作『风末』者。」《义证》:「按《通变》篇:『风末气衰也。』」《考异》:「按:范注改『昧』字甚误。」按作「风末」是。
虽文理烦序。
「烦」,黄本作「顺」,黄校:「元作『烦』,一作『颇』。」《校证》:「『顺』原作『烦』,梅据曹改,徐校同。传校元本、两京本、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王惟俭本、凌本、梅六次本、锺本、梁本、日本刊本、张松孙本、崇文本作『颇』。」《补正》:「按元本、弘治本、活字本、汪本、畲本、张本、王批本作『烦』,文津本同。确为误字。万历梅本改『顺』,盖据徐校也。谢钞本、汇编本、郑藏钞本、文溯本(剜改)作『顺』。寻绎语意,曹学佺校作『颇』见凌本、天启梅本、秘书本、张松孙本校语。极是。伦明所校元本正作『颇』。当据改。两京本、何本、胡本、训故本、合刻本、梁本、秘书本、别解本、尚古本、冈本、崇文本并作『颇』。」《考异》:「按:今检梅本曹改,明明为『顺』字,黄本据之不误。夫顺者,序当以顺为归,《尔雅释古》云:『舒、业、顺,叙也。』叙通序,宜从顺序为是。」按《尔雅释古》邢疏:「顺者,不逆,有叙也。」文理顺序,即文理有序也。又按《文选》卷十九宋玉《神女赋》:「顺序卑。」李善注:「卑,柔弱也。」《后汉书郎顗传》:「(上书)陛下宜审详明堂布政之务,然后妖异可消,五纬顺序矣。」又《爰延传》:「(上封事)动静以礼,则星辰顺序;意在邪僻,则晷度错违。」作「顺序」是,从黄本改。
构位之始。
「构」,黄本作「构」。《校注》:「『构』,元本、两京本作『构』;《文章辨体汇选》一九八引同。按『构』字是。」《义证》:「『构』,通『构』。」按此二字,元本兼用,黄本亦兼用,两通,毋需改。
而日新其来者。
「来」,黄本作「采」,黄校:「元作『来』。」《校证》:「『采』原作『来』,谢、徐校作『采』,梅六次本改。」《校注》:「改『来』为『采』,是也。《杂文》篇有『麟凤其采』语。」《考异》:「按:作『采』是。」按《礼记大学》:「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又按《辨骚》篇「辞来切今」,《乐府》篇「声来被辞」,《哀悼》篇「文来引泣」,作「来」义长,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