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訾之者,是不知礼之所由生也。』郑注:『口毁曰訾。』」按从唐写本、黄本改。
弗可得已。
范校:「孙云:唐写本『弗』作『不』,『已』作『也』。」《汇校》:「『已』,亦当从唐写本作『也』。」按从唐写本改「已」字。
固衔华而佩实者也。
《校注》:「『衔』,喻林」八引作『御』;《诸子汇函》同。按《淮南子本经》篇:『草木之句萌衔华戴实而死者,不可胜数。』当为舍人所本。作『御』非是。沈约《愍衰草赋》:『昔日兮春风,衔华兮佩实。』(《艺文类聚》八一引)亦可证。杨慎《均藻》卷四《四质》引作『衔』,未误。」
犹或钻仰。
范校:「孙云:唐写本『犹』作『且』。」
胡宁勿思。
范校:「孙云:唐写本『胡宁』作『宁曰』。」《校注》:「按《诗小雅四月》、《大雅云汉》并有『胡宁忍予』之文。是『胡宁』二字,原有所本。《南齐书王俭传》『胡宁无感』,《文选》王粲《赠文叔良诗》『胡宁不师』,张华《励志诗》『胡宁自舍』,王赞《杂诗》『胡宁久分析』,傅亮《为宋公求加赠刘前军表》『胡宁可昧』,亦并以『胡宁』为言。唐写本作『宁曰』,盖涉次行『赞曰』之『曰』字而误。」范注:「胡宁犹言何乃。」按《诗邶风日月》:「胡能有定,宁不我顾?」毛传:「胡,何也。」郑笺:「宁,犹言也。」此作「胡宁」是。
若征圣立言。
范校:「孙云:唐写本无『若』字。」
赞曰。
《合校》:「唐写本『赞』作『赞』。赵云:『以下各篇均同。』」
妙极生知,睿哲惟宰。
「睿」,范校:「孙云:唐写本作『叡』。」《补正》:「按『睿』『叡』古今字。以《诔碑》篇『虽非叡作』、《史传》篇『叡此依《御览》六百四、《史略》五引旨幽隐』例之,此必原是『叡』字,前后一律。《逸周书谥法》篇:『聪明叡哲曰献。』孔注:『有通知之聪也。』《文选》张衡《东京赋》:『睿哲玄览,都兹洛宫。』薛注:『睿,圣也。玄,通也。』李注:『《尚书(洪范)曰:睿作圣,明作哲。』唐写本作『叡』,是也。」按《说文》睿为叡之古文,《书洪范》:「听曰睿,思曰聦。」马融注:「睿,通也。」郑玄注:「睿,通于政事。」则作「睿」亦通。
精理为文。
《合校》:「唐写本『精理』作『精精』,盖误。」按《文选》卷二十六王僧达《答颜延年诗》:「珪璋既文府,精理亦道心。」李善注:「言珪璋之丽,既光于文府;精理之妙,亦穷于道心。」《晋书袁悦之传》:「悦之能长短说,甚有精理。」「精理」乃当时常语。
百龄影徂。
《合校》:「唐写本『百』作『白』。」按《后汉书冯衍传》:「(田)邑报书曰:今百龄之期,未有能至,老壮之闲,相去几何。」「百龄」亦常语。唐写本误。



宗经第三

  三极彝训,其书(言)【曰】经。经也者,恒久之至道,不刊之鸿教也。故象天地,效鬼神,参物序,制人纪,洞性灵之奥区,极文章之骨髓者也。皇世《三坟》,帝代《五典》,重以《八索》,申以《九丘》;岁历绵暧,条流纷糅。自夫子(刊)【删】述,而大宝(咸)【启】耀。于是《易》张《十翼》,《书》标七观,《诗》列四始,《礼》正五经,《春秋》五例。义既(极)【埏】乎性情,辞亦匠于文理,故能开学养正,昭明有融。然而道心惟微,圣(谋)【谟】卓绝,墙宇重峻,(而)吐纳自深。譬万钧之洪钟,无铮铮之细响矣。
  【夫】《易》惟谈天,(人)【入】神致用。故《系》称旨远辞高,言中事隐。韦编三绝,固哲人之骊渊也。《书》实记言,而诂训茫昧,通乎《尔雅》,则文意晓然。故子夏叹《书》,「昭昭若日月之【代】明,离离如星辰之【错】行」,言(昭)【照】灼也。《诗》主言志,【诂】训同《书》,攡风裁兴,藻辞谲喻,温柔在诵,(敢)最附深衷矣。《礼》(季)【以】立体,据事(剬)【制】范,章条纤曲,【执而后显,采掇片言,莫非宝也。《春秋》辨理】,一字见义,五石六鹢,以详略成文;雉门两观,以先后显旨;其婉章志晦,谅(以)【已】邃矣。《尚书》则览文如诡,而寻理即畅;《春秋》则观辞立晓,而访义方隐。此圣(人)【文】之殊致,表里之异体者也。
  至【于】根柢盘深,枝叶峻茂,辞约而旨丰,事近而喻远。是以往者虽旧,余味日新。后进追取而非(晓)【晚】,前修(文)【久】用而未先,可谓太山遍雨,河润千里者也。
  故论说辞序,则《易》统其首;诏策章奏,则《书》发其源;赋颂歌赞,则《诗》立其本;铭诔箴祝,则《礼》总其端;纪传(铭)【盟】檄,则《春秋》为根:并穷高以树表,极远以启疆,所以百家腾跃,终入环内者也。
  若禀经以制式,酌雅以富言,是(仰)【即】山而铸铜,煮海而为盐【者】也。故文能宗经,体有六义:一则情深而不诡,二则风清而不杂,三则事信而不诞,四则义直而不回,五则体约而不芜,六则文丽而不淫。扬子比雕玉以作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