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呼吸阻劝』者,即为『抵嘘』注脚。」《汇校》:「按:杨说是。柳宗元《乞巧文》也有『变情徇势,射利抵巇』之语。」按《汉书武帝纪》:「作角抵戏,三百里内皆观。」《类聚》卷四十一引《汉武故事》曰:「未央庭中,设角抵戏,享外国,三百里内观,角抵者,使角力相触也。」《后汉书东夷夫余传》:「顺帝永和元年,其王来朝京师,帝作黄门鼓吹、角抵戏以遣之。」《文选》卷四左思《蜀都赋》:「剧谈戏论,扼腕抵掌。」刘逵注:「剧,甚也。鬼谷先生书有《抵戏》篇。桓谭《七说》曰:戏谈以要誉。《张仪传》曰:天下之士,莫不扼腕以言。《战国策》曰:苏秦说赵王:华屋之下,抵掌而言。皆谈说之客也。」作「抵戏」是,「抵」有「抵掌」之义。《说文》无巇字,《鬼谷子抵巇》篇:「巇,罅也。」《说文》「罅,裂也。」用于此处不妥。「抵戏」与「抃笑」相近。从黄说改。
并顺风以托势,莫能逆波而泝洄矣。
《校证》:「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清谨轩钞本『托』误『谗』。日本刊本又误『说』。」《校注》:「按寻绎语气,『并』上似脱一『然』字。」
范睢之言事。
《校注》:「徐校云:『事上疑脱一字。』按『事』上合有一字,始能与下『李斯之止逐客』句相俪。《战国策秦策》三:『范子因王稽入秦,献书昭王曰:……今臣之胸不足以当椹质,要不足以待斧钺,岂敢以疑事尝试于王乎?……利则行之,害则舍之,疑则少尝之,虽尧、舜、禹、汤复生,弗能改已!语之至者,臣不敢载之于书;其浅者又不足听也。……愿少赐游观之间,望见足下而入之。』据此,『事』上疑脱『疑』字。《才略》篇『范雎上书密而至』,盖指此书也。」《义证》:「郭注本改作『范雎之言疑事』。云:『疑事』,旧脱『疑』字,今校增。《史记范雎传》有《上秦昭王书》,书云:『岂敢以疑事尝试于王乎?』尔后说昭王废太后逐穰侯,则所谓『疑事』也。本文『疑事』即用彼文。『言疑事』与『止逐客』相对成文。」按《礼记曲礼上》:「疑事毋质。」《新序善谋》篇:「疑事无功。」《史记李斯列传》:「如此则大臣不敢奏疑事。」《三国志魏书文帝纪》:「因奏疑事。」又《刘晔传》:裴注:「每有疑事,辄以函问晔。」《后汉书范升传》:「(升)奏曰:……疑事不可行。」又《宋均传》:「均尝删剪疑事,帝以为有奸。」又《党锢刘淑传》:「上疏以为宜罢宦官,辞甚切直,帝虽不能用,亦不罪焉。以淑宗室之贤,特加敬异,每有疑事,常密谘问之。」又《百官志》二:「国有疑事,掌承问对。」《宋书百官志》下:「天下谳疑事,则以法律当其是非。」《晋书刑法志》:「光武中兴,留心庶狱,常临朝听讼,躬决疑事。」均「疑事」连文之证,此处有「疑」字义长,依杨说从郭注本补。
并烦情入机。
范注:「《校勘记》:『烦』字可疑。案『烦』当作『顺』,《檄移》篇『顺』误作『烦』,可以互证。又《封禅》篇『文理顺序』,『顺』元误作『烦』,是亦一证矣。」《义证》引王金凌云:「烦情入机,谓其内容自多端入手,而能切中机要。」按《《淮南子本经训》:「其言略而循理,其行侻而顺情。」疑此作「顺」是。
而功成计合。
《义证》:「何焯校本『合』改『就』。」
敬通鲍邓。
黄本「敬通」下有「之说」二字,黄校:「元脱,孙补。」《校证》:「『之说』二字原脱,梅据孙汝澄补。」《校注》:「按何本、梁本、谢钞本并有『说』字。」范注:「《后汉书冯衍传》:『冯衍字敬通。更始二年,遣尚书仆射鲍永行大将军事,安集北方。衍因以计说永云云。』文繁不录。章怀注曰:『《东观记》,衍更始时为偏将军,与鲍永相善。更始既败,固守不以时下。建武初,为扬化大将军掾,辟邓禹府,数奏记于禹,陈政言事。自「明君」以下,皆是谏邓禹之词,非劝鲍永之说,不知何据,有此乖违。』严可均曰(《全后汉文》卷二十):『案章怀注,据《东观记》谓是谏邓禹之词,非说鲍永。今考建武初,衍未辟邓禹府,禹亦未至并州。至罢兵来降,见黜之后,始诣邓禹耳。此当从范书作说鲍永为是。』据《东观记》,衍数说邓禹,《全后汉文》仅辑得三条,亡佚殆尽矣。」按「之说」二字当有,从黄本补。
所以历聘而罕过也。
黄本作:「所以历骋而罕遇也」,黄校:「(骋)元作『聘』,柳改;(遇)元作『过』。」《校证》:「『骋』元作『聘』,梅据柳改。」又:「『遇』原作『过』,梅改;案王惟俭本正作『过』。」《义证》:「按此句元刻本以下本作『所以历聘而罕过也』,梅改『聘』作『骋』,梅本及训故本又改『过』作『遇』。」《校注》:「按……『骋』『遇』二字亦未误。《文通》十一引同。清谨轩本亦同。」范注:「衍在光武时,被黜,仕不得显,卒至西归故郡,闭门自保,不敢复与亲故通,所谓『历骋而罕遇』也。」《义证》引郭注:「『聘』,柳改作『骋』,非。聘,问也。《风骨》『珪璋乃聘』,『聘』误作『骋』。此文不误。……依刘彦和此文,则说鲍、说邓皆有之也。冯衍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