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据班彪《史记论》作:『本纪以述帝王,(《史记》首列五帝本纪。三皇本纪,司马贞补撰。)世家以总公侯,(《自序》谓三十辐,共一毂,此总字所取义。)列传以录卿士。』文始完具。」《义证》引《疏证》:「班彪《略论》云:『司马迁序帝王则曰本纪,公侯传国则曰世家,卿士特起则曰列传。』彪以本纪、世家、列传三者并举,当为刘勰所本。……盖本书文有脱误使然,否则『列传以总伯侯』,语不可通。又遗世家而不举,果何说耶?」《考异》:「按:范注可从。」按《后汉书班彪传》:「其《略论》曰:……太史令司马迁采《左氏》、《国语》,删《世本》、《战国策》,据楚、汉列国时事,上自黄帝,下讫获麟,作本纪、世家、列传、书、表百三十篇。……序帝王则曰本纪,公侯传国则曰世家,卿士特起则曰列传。」《史通世家》篇:「司马迁之记诸国也,其编次之体,与本纪不殊。盖欲抑彼诸侯,异乎天子,故假以他称,名为世家。」《汉书》「不为世家,惟纪、传而已」《略论》者,盖秦汉以降,已无如齐楚之诸侯也。联系后文「叔皮论之详矣」,则此处实应据《略论》补之。且「列传以总侯伯」与《史记》体例不合。依范注改。惟「伯」字应留,伯为五等爵之三,且春秋五伯,《史记》亦入《世家》。
博雅弘辨之才。
《校证》:「『辩』冯本、两京本、王惟俭本、清谨轩钞本作『辨』。」
观司马迁之辞。
范校:「孙云:《御览》作『史迁』。」《校释》:「『司马迁』《御览》作『史迁』是。」《校注》:「『司马迁』,《御览》、《史略》引作『史迁』;《续文选》同。按作『史迁』是也。下文正作『史迁』。《封禅》篇『是史迁八书』,《书记》篇『观史迁之报任安』,《时序》篇『于是史迁寿王之徒』,《知音》篇『乃称史迁著书』,并作『史迁』,可证。」《考异》:「按:从《御览》是。」按从《御览》改。
遗亲攘美之罪。
「美」,范校:「孙云:《御览》作『善』。」按美亦善也。
及史迁各传,人始区详而易览。
《校注》:「梅庆生天启二年重修本『始』下有区别二字(品排刻,当系就原版剜改)。按今本语意欠明,确有脱文。以《论说》篇『八名区分』、《序志》篇『则囿别区分』例之,『区』下当补一『分』字,并于『分』下加豆。」《校释》:「『区』下有脱字,天启本补『别』字,疑当是『分』字。」
班史立纪违经实。
黄本「实」前有「失」字,黄校:「元脱,朱补。」《校注》:「按『班史』二字当乙。『史』谓史迁,『班』谓班固。下文『故张衡摘史班之舛滥』,正作『史班』。训故本未倒,当据正。」《校证》:「『史班立纪,并违经失』。此二句原作『班史立纪,违经实』,梅据朱于『经』下补『失』字,徐校同。张之象本第二句作『并违经失』,王惟俭本作『史班立纪,并违经实』,义较长,今从之。」《义证》:「按仍以作『违经失实』为长。」按从杨说乙,据黄本补。
武三首誓。
「三」,黄本作「王」。《汇校》:「按:『三』为『王』之残。」按范注:「《尚书牧誓》:『王曰,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作「王」是,从黄本改。
张衡同史。
「同」,黄本作「司」。《校证》:「元本、冯本、汪本、张之象本、两京本『司』作『同』,涉下句而误。」《考异》:「按:『司』字是。」《汇校》:「按:『司』是,『同』『司』形近致误。」按《汉书叙传下》:「刘向司籍,九流以别。」又《隋书经籍志三》:「古者司史,历记前言往行、祸福存亡之道。」又《后汉书张衡传》:「及为侍中,上疏请得专事东观,收捡遗文,毕力补缀。又条上司马迁、班固所叙与典籍不合者十余事。又以为王莽本传但应载篡事而已,至于编年月,纪灾祥,宜为元后本纪。」可为张衡司史之证,从黄本改。
而惑同迁固。
黄校:「黄云:案冯本或校云『或』谢本作『惑』。」《校证》:「元本、冯本、汪本、畲本、张之象本、两京本作『或』。」《考异》:「按:『惑』字是,此讥平子欲为元后立纪也。」
元年二后。
「年二」,黄本作「帝王」,黄校:「元作『年二』,孙改。」范注引铃木虎雄《校勘记》:「案梅本作『元平二后』。校云:『元作帝王,孙改。』张本亦作『平二』,嘉靖本作『年二』,『年』疑『平』字之讹。」《校证》:「『元平二后』,原作『元年二后』,梅从孙汝澄改为『元帝王后』,其六次本,又改作『元平二后』,张松孙本同,今从之。铃木亦云:『年疑平字之讹。』」《义证》引《疏证》:「篇中『元帝王后』一语,别本作『元平二后』,意谓『帝王』二字与『平二』近似而讹。然《张衡传》明言宜为《元后本纪》,自不含平后在内,别本似不可从。」《校注》:「按孙改与《后汉书张衡传》合。谢钞本作『元帝皇后』,冯舒校『皇』为『王』。」按《汉书元后传》:「及王莽之兴,由孝元后历汉四世为天下母,飨国六十余载,群弟世权,更持国柄,五将十侯,卒成新都。位号已移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