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详所出,窥其用意,盖主于声。曹陆之作,既不协律,而亦名乐府,以其乖于乐调,故称乖调耳。言各有当,说得两存,未可因此废彼也。」

      《斟诠》:「诗不论自立新题或袭用乐府古题,苟不依声应乐者,俗皆谓之乖调。而舍人之论旨偏重辞义,故不以乖调之说为然。」

至于轩岐鼓吹〔一〕,汉世铙挽〔二〕,虽戎丧殊事,而并总入乐府〔三〕,缪袭所制〔四〕,亦有可算焉〔五〕。昔子政品文,诗与歌别〔六〕;故略具乐篇〔七〕,以标区界〔八〕。

〔一〕 《校证》:「『轩岐』原作『斩伎』。俞云:『斩疑作轩。』徐云:『斩一作轩。』梅六次本、张松孙本、崇文本改作『轩』。『伎』,梅六次本、张松孙本作『代』。黄注云:『疑作岐。』……唐写本、王惟俭本正作『轩岐』,今据改。」按唐写本作「轩歧」。

      《校注》:「按作『轩岐』是。《东观汉记乐志》:『黄门鼓吹,……其《短箫铙歌》,军乐也。其传曰:黄帝岐伯所作,以建威扬德,风敌(此字原脱,今补)劝士也。』」

      崔豹《古今注》:「《短箫铙歌》,军乐也。黄帝使岐伯所作也。所以建武,扬德风,劝战士也。……汉乐有黄门鼓吹,天子所以宴乐群臣。《短箫铙歌》,《鼓吹》之一章耳。」

      范注:「《宋书乐志》:『《鼓吹》盖《短箫铙歌》,蔡邕曰:军乐也,黄帝岐伯所出,以扬德、建武、劝士、讽敌也。』」

      「轩」,即轩辕,为黄帝名号。「岐伯」传为黄帝时主管医药之臣。

      《斟诠》:「《乐府诗集》引刘瓛《定军礼》云:『《
鼓吹》,未知其始也。汉班壹雄朔野而有之矣!鸣笳以和箫声,非八音也。』」

〔二〕 黄注:「《宋书乐志》:汉《鼓吹铙歌》十八曲。谯周《
法训》:《挽歌》者,高帝召田横,至尸乡自杀。从者不敢哭,为此歌以寄哀音焉。《古今注》:《薤露》、《蒿里》,并丧歌也。言人命如薤上之露、易晞灭也,亦谓人死魂魄归乎蒿里。至孝武时,李延年乃分为二曲,《薤露》送王公贵人,《蒿里》送士大夫庶人,使挽柩者歌之,亦呼为《挽歌》。」

      《札记》:「《铙歌》即《鼓吹》,《挽歌》即《相和辞》之《蒿里》。戎丧殊事,谓《铙歌》用之兵戎,《挽歌》以给丧事也。」

      范注:「《晋书礼志中》挚虞《挽歌议》曰:『汉魏故事,大丧及大臣之丧,执绋者挽歌,新礼以为《挽歌》出于汉武帝役人之劳,歌声哀切,遂以为送终之礼,虽音曲摧怆,非经典所制,不宜以歌为名。案《挽歌》因唱和而为摧怆之声,衔枚所以全哀,此亦以感众,虽非经典所载,是历代故事。《诗》称「君子作歌,惟以告哀」,以歌为名,亦无所嫌,宜定新礼如旧。』」

      《后汉书礼仪志下》:「太皇太后,皇太后崩。」注:「丁孚《汉仪》曰:『柩将发于殿,……女侍史官三百人皆着素,参以白素,引棺挽歌,下殿就车。』」

〔三〕 范注:「唐写本无『并』字,是。」

〔四〕 黄注:「《文章志》:缪袭,字熙伯,作魏《鼓吹曲》及《
挽歌》。」《校证》:「『制』原作『致』,纪云:『当作制。』案纪说是。」

      范校:「铃木云:炖本『袭』作『朱』,『致』作『改』。」范注:「作『朱』恐误。」铃木虎雄《校勘记》「《宋书乐志》曰:《相和》,汉旧歌也。本一部,魏明帝分为二,本十七曲,朱生、宋识、列和等复合之为十三曲,……《雕龙》所谓缪朱,盖指缪袭朱生而言乎?」《札记》:「按缪袭作魏《鼓吹曲》十二首,又《挽歌》一首。」

      按《晋书乐志下》:「汉时有《短箫铙歌》之乐,其曲有《朱鹭》……等曲,列于《鼓吹》,多序战阵之事。及魏受命,改其十二曲,使缪袭为词,述以功德代汉。改《朱鹭》为《楚之平》,言魏也。改《思悲翁》为《战荥阳》,言曹公也。改《艾如张》为《获吕布》,言曹公东围临淮擒吕布也。改《上之回》为《克官渡》,言曹公与袁绍战,破之于官渡也。改《雍离》为《旧邦》,言曹公胜袁绍于官渡,还谯,收藏死亡士卒也。改《战城南》为《定武功》,言曹公初破邺,武功之定,始乎此也。改《巫山高》为《屠柳城》,言曹公越北塞,历白檀,破三郡乌桓于柳城也。改《上陵》为《平南荆》,言曹公平荆州也。改《将进酒》为《平关中》,言曹公征马超定关中也。改《有所思》为《应帝期》,言文帝以圣德受命,应运期也。改《芳树》为《邕熙》,言魏氏临其国,君臣邕穆,庶绩咸熙也。改《上邪》为《太和》,言明帝继体承统,太和改元,德泽流布也。其余并同旧名。」据此,从唐写本作「改」为是。

〔五〕 「可算」,可以算数。

〔六〕 《札记》:「此据《艺文志》为言,然《七略》既以诗赋与六艺分略,故以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