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校注》:「《太平广记》卷十三郭璞条引李弘范《翰林明道论》:『景纯善于遥寄,缀文之士,皆同宗之。』《诗品中》:『晋弘农太守郭璞,宪章潘岳,文体相辉,彪炳可翫,始变永嘉平淡之体,故称中兴第一。』并足与舍人此说相发。」

〔二〕 《郊赋》即《南郊赋》,见《全晋文》,已残缺。《礼记曲礼下》「天子穆穆」,孔疏:「云天子穆穆者,威仪多貌也。天子尊重,故行止威仪多也。」《斟诠》:「穆穆,有雍容华美之貌。」

〔三〕 《校注》:「『凌』,元本、活字本、两京本、胡本作『陵』。按『飘飘凌云』,用司马相如奏《大人赋》事,《史记相如传》作『凌』,《汉书》作『陵』。『凌』、『陵』古通。以《风骨》篇『相如赋仙,气号凌云』例之,作『凌』前后一律。」

      斯波六郎:「《史记司马相如传》:『相如既奏《大人之颂》,天子大说,飘飘有凌云之气,似游天地之间意。』」

      沈谦:「郭璞文辞艳丽秀逸,足称东晋中兴之冠。其《
南郊赋》既雍容肃穆而蔚为大观,《游仙诗》亦高远出尘,有凌驾云霄之概。」

      《明诗》篇:「所以景纯仙篇,挺拔而为俊矣。」《诗品中》:「晋弘农太守郭璞诗,……《翰林》以为诗首。但《游仙》之作,辞多慷慨,乖远玄宗,而云『奈何虎豹姿』,又云『戢翼栖榛梗』,乃是坎壈咏怀,非列仙之趣也。」范注:「《文选》郭景纯《
游仙诗》七首,李善注曰:『凡游仙之篇,皆所以滓秽尘网,锱铢缨绂,霞倒景,饵玉玄都。而璞之制,文多自叙,虽志狭中区,而辞无俗累,见非前识,良有以哉!』」例如「赤松临上游,驾鸿乘紫烟」即所谓飘飘凌云。

      《世说新语文学》篇注引檀道鸾《续晋阳秋》曰:「
至过江,佛理尤盛,故郭璞五言,始会合道家之言而韵之。」《札记》:「据檀道鸾之说,是东晋玄言之诗,景纯实为之前导,特其才气奇肆,遭逢险艰,故能假玄语以写中情,非夫钞录文句者所可拟况。」《诗品序》:「郭景纯用俊上之才,变创其体。」

      许文雨《文论讲疏》:「按永嘉以还,为诗理过其辞。江表诸公诗,皆平典似《道德论》,故潘岳、郭璞起而变革其体,中兴之功不可没也。」

庾元规之表奏,靡密以闲畅〔一〕;温太真之笔记,循理而清通〔二〕:亦笔端之良工也〔三〕。

〔一〕 《时序》篇:「庾以笔才逾亲。」《程器》篇:「昔庾元规才华清英,勋庸有声,故文艺不称,若非台岳,则正以文才也。」《
章表》篇:「庾公之《让中书》,信美于往载。」《章表》篇范注〔
二二〕:「《晋书庾亮传》:庾亮,字符规,明帝即位,以为中书监,亮上书让曰云云。(《文选》作《让中书令表》,李善注曰:「
诸《晋书》并云《让中书监》。此云令,恐误也。」)」沈谦释「靡密以闲畅」为「轻丽缜密而闲适舒畅」。

〔二〕 《时序》篇:「温以文思益厚。」《诏策》篇:「晋氏中兴,唯明帝崇才,以温峤文清,故引入中书。」《奏启》篇:「温峤恳恻于费役,并体国之忠规矣。」温峤为中书令,明帝诏曰:「中书之职,酬对多方,斟酌礼宜,非唯文疏而已,非望士良才,何可妄居?」「卿既以令望,忠允之怀,着于周旋;且文清而旨远,宜居深密。今欲以卿为中书令,朝论亦咸以为宜。」(《艺文类聚》四十八引檀道鸾《晋阳秋》。)「循理」,遵循道理。

〔三〕 斯波六郎:「《韩诗外传》卷七:『是以君子避三端:避文士之笔端,避武士之锋端,避辩士之舌端。』」

孙盛干宝,文胜为史〔一〕,准的所拟〔二〕,志乎典训〔三〕,户牖虽异〔四〕,而笔彩略同。

〔一〕 「干宝」,元刻本、弘治本作「子实」,冯校本作「于宝」。《校证》:「『干宝』原作『子实』,梅改,徐校同。王惟俭本亦作『干宝』。」《时序》篇:「其文史则有……孙、干之辈,虽才或浅深,珪璋足用。」

      《史传》篇范注〔三五〕:「《隋志》:『《晋阳秋》三十二卷(讫哀帝,孙盛撰)。』《考证》云:『《晋书孙盛传》:盛字安国,着《晋阳秋》,词直而理正,咸称良史。』」又〔三四〕:「《隋志》:『《晋纪》二十三卷(干宝撰,讫愍帝)。』《考证》云:『《晋书干宝传》:宝,字令升,着《晋纪》,自宣帝讫于愍帝,五十三年,凡二十卷,其书简略,直而能婉,咸称良史。』《史通》……《载言》篇曰:『干宝议撰《晋史》,以为宜准丘明。』……《序例》篇曰:『惟令升先觉,远述丘明,重立凡例,勒成《
晋纪》。邓孙以下,遂蹑其踪。』」此谓孙盛干宝以文才见长而为史官,与《论语雍也》篇「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取义不同。

〔二〕牟注:「准的,标准。拟,仿效,学习。」

〔三〕牟注:「典训:指《尚书》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