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乘此心之一豪,济彼生之万里』句有关。」

      《物色》篇:「以少总多,情貌无遗。」

      《斟诠》:「言然后驾驭此中心思想以总聚千头万绪之情理,标举纲要,厘治纷繁也。盖『情数诡杂』,可以一理推,『体变迁贸』,可以一术订。推一理以制群篇,乘一术以驭众变。所谓『
乘一总万,举要治繁』也。」这里是强调文章的整体性。

〔四〕 《明诗》篇:「然诗有恒裁,思无定位。」《物色》篇:「
然物有恒姿,而思无定检。」《斟诠》:「言人类思想本无固定之型式,……宇宙事理则有永恒之存在,因而文之创作亦有永恒之条例也。」「契」,模子,模式。

      《札记》:「八字最要。不知思无定契,则谓文有定格,不知理有恒存,则谓文可妄为,救此二流,咨惟舍人矣。」

  时序 第四十五
  《序志》篇:「崇替于时序。」曹学佺批:「时序者,风之递降也。观风可以知时,如熏风主夏,朔风主冬之类。」黄叔琳评:「文运升降,总萃此篇。」

  《校释》:「本篇总论十代文运升降之故,文皆顺序,区段分明。然赞有『辞采九变』之言,详审篇旨,盖除宋齐不论外,自上古至两晋,文章风气,约有九变也。」

  《斟诠》:「时序一词,凡有三解:一谓时年之先后。《史记苏秦传论》:『列其行事,次其时序。』一谓时节之更迭,陆机《赠尚书郎顾彦先》诗:『凄风迕时序,苦雨随成霖。』一谓时世之变迁,意与时运同。此处即用其第三义。本篇所以论述『时运交移』与『
质文代变』之关系;质言之,亦即说明时代对于文学之影响,故以时序名之耳。彦和以为时代之贸迁,政治之嬗变,势必影响作家之情感与文学之盛衰,故曰:『歌谣文理,与世推移,风动于上,而波震于下者也。』又曰:『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原始以要终,虽百世可知也。』是以唐虞歌颂,『心乐而声泰』;建安篇什,『梗概而多气』;东晋『辞意夷泰,诗必柱下之旨归,赋乃漆园之义疏』。匪特此也,又以为文学之发展,与前代作家之产品不可分割,如谓屈宋骚辞之艳说奇意,出乎纵横之诡俗;汉赋九变,而大抵所归,祖述《楚辞》。此二端之论列,……涉及文学发展规律之两重要因素,则为碻切不移之事实。夫文学既为反映时代之产品,则时代有其气运风潮,文学自亦不能不随之而演变。」

  本篇是专门论述文学与时代的关系的。文艺与时代的关系,在周秦两汉的著作里已经见到了。《孟子万章下》:「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礼记乐记》:「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是故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声音之道与政通矣。」这是讲音乐的情调与政治的关系。《诗大序》:「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这是用来说明一代的诗风。本文按照时代顺序,从原始社会一直到南齐,把每一朝代的文学特点与当代的政治和社会生活联系起来,并对于历代文学的史的发展作了系统的阐述。其中主要从政治环境来说明文学演变的情况,但也注意到学术思想、社会风气与文学的关系。这样把文学与政治、社会的关系,紧密地结合起来。

时运交移〔一〕,质文代变〔二〕,古今情理,如可言乎〔三〕!

〔一〕 《斟诠》:「时运,犹言气运,谓时世运会。班彪《北征赋》:『谅时运之所为兮,永伊郁其谁想。』」

〔二〕 由于时代风气的不同,有的朝代文章尚「质」(就是比较朴素),有的时代尚「文」(就是讲究修饰)。《史记平准书》:「
物盛而衰,时极则返,一质一文,终始之变也。」

      《史通言语》篇:「夫天地久长,风俗无恒,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而作者皆怯书今语,勇效昔言,不其惑乎?苟记事则约附《五经》,载语则依凭二史,是春秋之俗、战国之风,亘两仪而并存,经千载而如一,奚以今来古往,质文之屡变者哉!」这是根据刘勰「时运交移,质文代变」的论点,与历代文学的实际情况而得出来的结论。

〔三〕 二句意谓:古今文学变化的情理,似乎可以谈论了。「如」,或者,不敢确定的口气。

昔在陶唐〔一〕,德盛化钧〔二〕,野老吐「何力」之谈〔三〕,郊童含「不识」之歌〔四〕。有虞继作,政阜民暇〔五〕。「熏风」诗于元后〔六〕,「烂云」歌于列臣〔七〕。尽其美者〔八〕,何乃心乐而声泰也〔九〕。

〔一〕 《说文》「陶」字下云:「陶丘有尧城,尧尝所居,故尧号陶唐氏。」

〔二〕 《校注》:「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