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以知四海,击磬者以知民事。钟音调则君道得,君道得则黄锺蕤宾之律应;君道不得则钟声不调,钟声不调则黄锺蕤宾之律不应。』(《续汉书礼仪志中》注引《乐协图征》)

      「『冬至日,人主与群臣左右纵乐。……人主乃使八士撞黄锺之钟,击黄锺之鼓。公卿、大夫、列士乃使八能之士击黄锺之鼓……鼓黄锺之琴瑟……吹黄锺之律。』(《御览》五六五引《春秋感精符》)」

      《注订》:「山渎锺律四字对上文羲农轩皞而成文,四人四事耳。山即山岳,渎即川渎,锺即锺鼓,律即律吕也。因四皇之源,四事之要,纷见纬书。黄、范注皆凿,不可从。」

      斯波六郎:「『山渎』,意为五岳四渎,泛指远山大川。『锺律』可解作『音律』。此语所本当是黄锺音律为五声之本。(
《汉书律历志》上:『五声之本,生于黄锺之律。』)或锺与律(
管)为音律之基准。……

      「黄注、范注注『山渎』、『锺律』时均举《遁甲开山图》及《锺律灾应》等书名;然彦和于此未必指特定之书,泛指纬书中所言山川、音律乃至地理、音乐等要项耳。」

〔三〕 《校注》:「『乌』,唐写本作『雀』。按《史记周本纪》:『武王渡河中流,白鱼跃入王舟中,武王俯取以祭。既渡,有火自上复于下,至于王屋,流为乌,其色赤,其声魄云。』《尚书中候雒师谋》:『有火自天,出于王屋,流为赤乌。』郑玄注云:『文王得赤雀丹书,今武王致赤乌。』(《御览》卷八四引)《论衡初禀》篇:『文王得赤雀,武王得白鱼赤乌。』是赤雀为文王事,赤乌为武王事矣。然古亦混言不别,《吕氏春秋应同》篇:『及文王之时,天先见火,赤乌衔丹书集于周社。』是以赤乌属之文王也。舍人此文,殆原作赤雀,传写者求其与白鱼同为武王事而改之耳。」斯波六郎:「如以唐写本为是,则彦和当是取『白鱼』于武王条,取『赤雀』于文王条。」

      《集释稿》:「按赤雀为文王事,《尚书中候我应》:『周文王为西伯,季秋之月甲子,赤雀衔丹书入丰,止于昌户,再拜稽首受。』(《毛诗大雅文王序》正义引)是文王得赤雀也。……《尚书中候雒师谋》:『太子发,以纣有三仁附,即位,不称王,渡于孟津,中流受文命,待天谋,白鱼跃入王舟,王俯取鱼,长三尺,赤文有字,题目下名授右,有火自天,止于王屋,流为赤乌。』(《御览》卷八四引)是武王得赤乌也。」

      斯波六郎:「所言周武王发事,当为彦和之语所本。」

〔四〕 《校证》:「『银』原作『金』,今从唐写本改。」梅注:「『瑞』,原作『理』,孙改。」《校证》:「案唐写本、冯本、王惟俭本正作『瑞』。」

      《训故》:「《汉书》:汉武元封六年三月诏:朕礼首山,昆田出珍物,化或为黄金。」

      黄注:「《雒书》:王者不藏金玉,则紫玉见于深山。」范注:「唐写本『金』作『银』,是。《礼斗威仪》:『君乘金而王,其政象平,黄银见,紫玉见于深山。』」

      《集释稿》:「其它《礼》纬残文有及此者,如:『君乘金而王,其政平,则兰常生。』(《文选》卷三四《七启》注)又:『君乘金而王,则紫玉见于深山。』(《御览》卷八○四)又:『
君乘金而王,则黄银见。』(《御览》卷八一二)『君乘金而王,其政平,则黄银见于深山。』(《艺文类聚》卷八三)」

      斯波六郎:「诸书所用,未必各出独立之文,恐出于一文,诸书各截取所需部分耳。范氏亦持此种看法。『君乘金而王,其政平,则兰常生,……黄银紫玉见于深山』恐较近于原文。」

〔五〕 《集释稿》:「《史记留侯世家》:『魁梧奇伟。』贾谊《过秦论》:『东割膏腴之地。』」「膏腴」,指辞采丰富。

〔六〕 《札记》:「此言甚谛。然如《易纬》所说,有足以证明汉师说《易》者,《书纬》亦有可以考古历法者,未可谓于说经毫无所用也。」《文章流别论》:「图谶之属,虽非正文之制,然以取其纵横有义,反复成章。」范注:「《文选注》多引纬书语,是有助文章之证。」

      《集释稿》:「《文心诸子》篇:『然洽闻之士,宜撮纲要,览华而食实,弃邪而采正,极睇参差,亦学家之壮观也。』」斯波六郎:「彦和此处态度与之相近,亦是弃短采长耳。」

      刘勰认为纬书故事性强,又富于辞藻,虽然对于经典的解说并无帮助,而对于文章的写作还是有帮助的,于是写了《正纬》篇。徐复观《文心雕龙漫谈》谓:「纬书与文学的关系,即是神话与文学的关系。」(见增补五版《中国文学论集》)如此理解可以帮助认识刘勰写《正纬》篇之重要意义。

是以后来辞人〔一〕,采摭英华〔二〕,平子恐其迷学,奏令禁绝;〔三〕仲豫惜其杂真,未许煨燔〔四〕;前代配经,故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