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两京本、胡本,训故本……作聘。按《礼记聘义》:『以圭璋聘,重礼也。……圭璋特达,德也。』郑注:『
特达,谓以朝聘也。』孔疏:『行聘之时,唯执圭璋特得通达。』据此,则作聘者是也。又本赞上四句用劲韵,下四句用梗韵;若作『骋』,其韵虽与梗韵通用(骋在静韵),然『并』字则羁旅无友矣。」

      斯波六郎:「案『珪璋』谓珪璋特达之才。改为『聘』非必要。」

      《斟诠》:「此『骋』乃孔融《荐祢衡表》所谓『飞辩骋辞,溢气坌涌』及《吴志华核传》所谓『飞翰骋藻,光赞时事』之『骋』,有展露使才,驰誉文坛之义。非席珍待聘,接淅历聘而已也。且本赞全用上声二十三梗韵,非上四句用去声二十四敬(劲)韵,下四句用二十三梗韵。『骋』、『鲠』、『炳』三字固在梗韵,『
并』之本字为『并』,虽在上声二十四迥韵,而梗、迥紧相毗邻,古本相通。若改『骋』为『聘』,即属二十四敬韵。如此则起联用上声迥韵,颔联用去声敬韵,腰尾两联复用上声梗韵,支离破碎,大非彦和他赞用韵一贯之成例矣。故无论就文义及韵律言,仍以旧贯不改为胜。」又:「换言之,文章之情辞朗丽而气体雅健者,则如持有圭璋美玉具备高贵品德之君子,乃可驰誉文坛也。」

〔三〕 《校注》:「《文选》陆机《赠贾谧》诗:『蔚彼高藻,如玉之阑。』李善注:『蔚,文貌。』」

〔四〕 「鲠」,本意为鱼骨,此处指骨。骨鲠比喻义正辞严,故云严。《汉书杜钦传》:「朝无骨鲠之臣。」「严」,严峻,峭拔。《檄移》篇说:「陈琳之檄豫州,壮有骨鲠。」《诔碑》篇说:「观杨赐之碑,骨鲠似典。」《奏启》篇说:「陈蕃愤懑于尺一,骨鲠得焉。」

〔五〕 《校注》:「按《文选》左思《蜀都赋》:「符采彪炳。」《注订》:「符采指辞藻而言。」《文论选》:「文采纔能焕发出来。有诸内而形诸外,表里相符,故云符采。」《宗经》篇:「符采相济。」《诠赋》篇:「丽词雅义,符采相胜。」

      「才锋峻立」,《斟诠》:「言作品之才华高峻,笔锋横厉。」

      牟世金《文心雕龙创作论新探(下)》:「符采……旧注多指『玉之横文』,刘勰虽沿旧说,但还有其具体命意。『符』,信也,本是合以取信的意思;用『符采』指玉纹,正取玉的花纹和玉合而为一之义。《文心雕龙》中多次用到『符采』二字,正取此义。……『符采克炳』,正指『蔚彼风力』与『严此骨鲠』两个方面的统一。刘勰认为,能使这两个方面高度统一、兼善并美的作者,纔是『
才锋峻立』。……这是强调:有才华的作家,就应使『风』与『骨』、情与言能『密则无际』地结合起来。」(《社会科学战线》一九八二年第二期)

  通变 第二十九
  《易系辞上》:「参伍以变,错综其数通其变,遂成天地之文。」又:「阖户谓之坤,辟户谓之干,一阖一辟谓之变,往来不穷谓之通。」又:「是故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

  《易系辞下》:「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公孙龙子》(《道藏》本)有《通变论》。

  《孙子九变》篇:「故将通于九变之(地)利者,知用兵矣。将不通于九变之利者,虽知地形,不能得地之利矣。」杜佑注:「九事之变,皆临事制宜,不由常道,故言变也。」贾林注:「将帅之任机权,遇势则变,因利则制,不拘常道,然后得其通变之利。」又《
九变》篇题下曹操注:「变其正,得其所用九也。」王注:「谓九者数之极。用兵之法当极其变耳。逸诗云:九变复贯。」

  《论衡自纪》篇:「充书既成,或稽合于古,不类前人。或曰:『谓之饰文偶辞,或径或迂,或屈或舒。谓之论道,实事委璅,文给甘酸。谐于经不验,集于传不合;稽之子长不当,内之子云不入。文不与前相似,安得名佳好,称工巧?』答曰:『饰貌以强类者失形,调辞以务似者失情。百夫一子,不同父母,殊类而生,不必相似;各以所禀,自为佳好。文必有与合,然后称善,是则代匠斲不伤手,然后称工巧也。文士之务,各有所从,或调辞以巧文,或辩伪以实事。必谋虑有合,文辞相袭,是则五帝不异事,三王不殊业也。美色不同面,皆佳于目;悲音不共声,皆快于耳。酒醴异气,饮之皆醉;百谷殊味,食之皆饱。谓文当与前合,是谓舜眉当复八采,禹目当复重瞳。』」

  《议对》篇:「采故实于前代,观通变于当今。」

  《神思》篇:「至变而后通其数。」

  《物色》篇:「古来辞人,异代接武,莫不参伍以相变,因革以为功,物色尽而情有余者,晓会通也。」

  《颜氏家训书证》篇:「所见渐广,更知通变。」

  萧子显《南齐书文学传论》:「若无新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