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之歌》:『峻宇雕墙。』枚传:『峻,高大。』」「墙宇」指圣人的道德学问。《论语子张》篇:「子贡曰:譬之宫墙,……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重峻」,重迭,高峻。

〔四〕 《校注》:「『而』,唐写本无,《御览》引同。按二句一意贯注,『而』字实不应有,当据删。」《神思》篇:「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吐纳」只有吐意。「吐纳」在此指言论。

〔五〕 《知音》篇:「洪锺万钧,夔旷所定。」黄注:「《西京赋》:『洪锺万钧。』注:『三十斤曰钧。』」

〔六〕 《后汉书刘盆子传》:「即所谓铁中铮铮。」李贤注:「
《说文》曰:『铮铮,金声也。』铁之铮铮,言微有刚利也。」《说文》段注:「《后汉书》曰:铁中铮铮。铁坚则声异也。」「无铮铮之细响」,谓铁中铮铮,决无细响也。

      以上为第一段,论述经的意义,经的价值,以及孔子删述的《五经》之内容及其教育作用。

夫《易》惟谈天〔一〕,入神致用〔二〕,故《系》称:旨远辞文,言中事隐〔三〕。韦编三绝〔四〕,固哲人之骊渊也〔五〕。

〔一〕 《校证》:「黄叔琳云:『「夫」字从《御览》增。』今案唐写本正有『夫』字。」范注引陈汉章曰:「《宗经》篇『《易》惟谈天』至『表里之异体者也』二百字,并本王仲宣《荆州文学志》文。」张相《古今文综缀言》:「王仲宣《荆州文学记官志》严铁桥辑本,『百氏备矣』句下,多百八十八字,语意与《文心雕龙宗经》篇同,属词不类,疑为误会。」《校注》:「陈氏盖据严辑《全后汉文》(卷九一)为言;范氏所注出处,亦系迻录严书。皆不曾一检《类聚》及《御览》,故为严可均所误。」《法言寡见》篇:「说天者莫辩乎《易》。」

〔二〕 范注:「《易下系辞》:『精义入神,以致用也。』韩康伯注:『精义,物理之微者也,神寂然不动,感而遂通,故能乘天下之微,会而通其用也。』」此谓《易经》阐发精义进入微妙境地,足以致用。由谈天道而通于人事,所以入神致用。

〔三〕 梅注:「『文』原作『高』。孙无挠曰:按《易系辞》曰:其旨远,其辞文,其言曲而中,其事肆而隐。」按唐写本正作「辞高」。「高」「远」对文,《杂文》篇亦有「辞高而理疏」语。韩康伯注:「变化无恒,不可为典要,故其言曲而中也。其事肆而隐者,事显而理微也。」正义曰:「其旨远者,近道此事,远明彼事,是其旨意深远。若龙战于野,近言龙战,乃远明阴阳斗争,圣人变笔,是其旨远也。其辞文者,不直言所论之事,乃以义理明之,是其辞文饰也,若黄裳元吉,不直言得中居职,乃云黄裳,是其辞文也。其言曲而中者,变化无恒,不可为体要,其言随物屈曲,而各中其理也。其事肆而隐者,《易》所载之事,其辞放肆显露,而所论义理幽隐也。」

〔四〕 《训故》:「《史记儒林传序》:孔子晚而好《易》,读之韦编三绝,故为之传。」《史记孔子世家》:「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范注:「焦循《易图略》曰:『孔子读《易》,韦编三绝,非不能解也,正是解得其参伍错综之故,读至此卦此爻,知其与彼卦彼爻相比例,遂检彼以审之。由此及彼,又由彼及此,千脉万络,一气贯通,前后互推,端委悉见,所以韦编至于三绝。若云一见不解,读至千百度,至于韦编三绝乃解,失之矣。』」

〔五〕 《庄子列御寇》:「河上有家贫恃纬萧而食者,其子没于渊,得千金之珠。其父谓其子曰:取石来锻之,夫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渊,而骊龙颔下。」「固」,唐写本作「故」。桥川时雄:「按固故两通。」此谓《易经》蕴藏「精义」,对哲人而言,实为具有无价之宝的渊源。

《书》实记言〔一〕,而训诂茫昧〔二〕;通乎《尔雅》,则文意晓然〔三〕。故子夏叹《书》,「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四〕」言昭灼也〔五〕。

〔一〕 范注:「《汉书艺文志》:『古之王者世有史官,君举必书……左史记言,……言为《尚书》。』」唐写本「记」作「纪」。《御览》同。

      《文史通义书教》:「《记》曰:左史记言,右史记动,其职不见于《周官》,其书不传于后世,殆礼家之愆文欤!后儒不察,而以《尚书》分属记言,《春秋》分属记事,则失之甚也。夫《春秋》不能舍传而空存其事目,则《左氏》所记之言,不啻千万矣。《尚书》《典》《谟》之篇,记事而言亦见焉;《训》《诰》之篇,记言而事亦见焉。古人事见于言,言以为事,未尝分言、事为二物也。」

〔二〕 《校注》:「『训诂』,唐写本作『诂训』。按元本、弘治本、……《四库》本亦并作『诂训』。以下文『诂训同书』及《练字》篇『雅以渊源诂训』例之,此似以作『诂训』为得。」

      《校证》:「『而训诂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