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问之,谓之对策,考之于史,实始汉之晁错,遇文帝恭谦好问之主,不能明目张胆以答所问,惜哉!」

      《汉书错传》:「上诏有司举贤良文学士。错在选中。上亲策诏之。……时贾谊已死,对策者百余人,惟错为高第,由是迁中大夫。」范宁《谷梁传集解序》:「《公羊》辩而裁,其失也俗。」杨疏:「辩谓说事分明;裁谓善能裁断。」《诔碑》篇:「桓彝一篇,最为辨裁矣。」晁错请徙民实边,守边备塞,援古证今,剖析利害,规划制度,颇为周密,所以称之为「事通而赡」。

〔三〕 《玉海》卷六十一于本句下注云:「武帝即位,举贤良文学之士,策凡三道。」梅注:「仲舒少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武帝即位,举贤良文学之士前后百数,而仲舒以贤良对策焉。对既毕,天子以仲舒为江都相。」按此见《汉书董仲舒传》,对策文在本传。

      《文章辨体序说》「策」类:「唯董仲舒学识醇正,又遇孝武初政清明,策之再三,故克罄竭所蕴,帝因是罢黜百家,专崇孔氏,以表章《六经》,厥功茂焉。」

      范注:「《汉书武帝纪》:『建元元年,冬十月,诏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丞相绾(卫绾)奏,所举贤良,或治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乱国政,请皆罢。奏可。』董仲舒对策不知在何时。案仲舒对策,请罢斥百家,竟成举首;故丞相卫绾希旨,奏罢贤良之治百家言者。又《仲舒传》言武帝即位,仲舒以贤良对策举首,是其对策在武帝即位之建元元年甚明。」

〔四〕 「慁」,通混,混杂,紊乱。按《汉书董仲舒传》载仲舒对策曰:「臣谨案《春秋》之中,视前世已行之事,以观天人相与之际,甚可畏也。……及至后世,淫佚衰微,……上下不和,则阴阳缪盭而妖孽生矣。此灾异所缘而起也。……臣谨案《春秋》之文,求王道之端,得之于正。……然则王者欲有所为,宜求其端于天。天道之大者在阴阳。阳为德,阴为刑;刑主杀而德主生。是故阳常居大夏,而以生育养长为事;阴常居大冬,而积于空虚不用之处。以此见天之任德不任刑也。……」以下又征引《春秋》,究论列代之治乱,武帝在制诰中也称赞他说:「今子大夫明于阴阳之所以造化,习于先圣之道业。」董仲舒的对策很长,而且旁征博引,牵涉的面很广,然而条理分明,所以说「烦而不慁」。

      周注:「烦而不慁:文繁而不乱。《汉书董仲舒传》:『仲舒以贤良对策。』第一策说:『观天人相与之际,甚可畏也。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以此见天心之仁爱人君而欲止其乱也。』因此主张勉力行善,施行教化,以求天的瑞应福禄。第二策说:德教未行,由于不素养士而官吏暴虐为奸,因此主张『兴太学置明师以养天下之士』,使『诸侯吏二千石皆尽心于求贤』,『则三王之盛易为而尧舜之名可及也』。第三策说:『人之所为,其美恶之极乃与天地流通而往来相应。』所以要『务明教化民以成性也』。『《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也。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亡以持一统,法制数变,下不知所守。臣愚以为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

〔五〕 梅注:「《汉书》:弘少时为狱吏,有罪,免。家贫,牧豕海上。年四十余,乃学《春秋》杂说。武帝初即位,招贤良文学士。是时弘年六十,以贤良征为博士。使匈奴,还报,不合意,上怒,以为不能,弘乃移病免归。元光五年,复征贤良文学,菑川国复推上弘。弘谢曰:『前已尝西,用不能罢。愿更选。』国人固推弘。弘至太常。上册诏诸儒,弘对策。时对者百余人。太常奏弘第居下。策奏,天子擢弘对为第一。召入见,容貌甚丽,拜为博士,待诏金马门。」按此见《公孙弘传》。

      王金凌:「《汉书》本传所载公孙弘对策,只在文末引尧禹、桀纣证成其说,其余皆直陈治道,所以称『简而未博』。」

      郭注:「对策言『天人之道』,『吉凶之效』,『水旱』之由,『仁义礼知四者之宜』,『天命之符』,『人事之纪』,皆极简要,所以说『简而未博』,又说『总要以约文,事切而情举』。」「事切」,指内容切中事务的症结。「情举」,情意高举,谓情意表达明显。

〔六〕 「太常」,官名。秦置奉常,汉景帝中六年更名太常,掌宗庙礼仪。汉代的太常兼管选试。

〔七〕 梅注:「《汉书》:成帝时有日蚀地震之变,诏举贤良方正能直言士。合阳侯梁放举钦,钦上对云云。」按此见《杜钦传》。

      《训故》:「《汉书》:杜钦字子夏,京兆人。元(应作成)帝时,有日蚀地震之变,诏举直言。合阳侯举钦。夏,又诏诣白虎殿对策。钦专攻上身与后宫,而实阴为王氏地云。」见《汉书》本传。钦有《举贤良方正对策》与《白虎殿对策》。

〔八〕 范注:「略而指事,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