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其咎?』」

      《文体明辨序说》「议」类:「盖古者国有大事,必集群臣而廷议之,交口往复,务尽其情,若罢盐铁、击匈奴之类是也。」

〔五〕 梅注:「《史记》:文皇帝初立,以河南守吴公言贾生年少,颇通诸子百家之书。因召以为博士。是时贾生年二十余,最为少。每诏令议下,诸老先生不能言,贾生尽为之对,人人各如其意所欲出。诸生于是乃以为能,不及也。」按此见《屈原贾生列传》。范注:「诸生,即诸老先生。……《史》《汉》多称贾谊为贾生,盖尊呼之,非因其年少也。」

至如吾丘之驳挟弓〔一〕,安国之辨匈奴〔二〕,贾捐之之陈于珠崖〔三〕,刘歆之辨于祖宗〔四〕,虽质文不同,得事要矣。

〔一〕 「吾丘」原作「主父」,黄校:「当作『吾丘』。」顾校作「吾丘」。《校证》:「按吾丘寿王驳挟弓事,见《汉书》本传,黄、顾校是,今据改。」

      《斟诠》:「兹据《御览》五九五及《古今图书集成》卷一五○引订正。」《考异》:「此因吾丘寿王与主父偃同传,载《
汉书》六十四卷中,因而致误。」

      《汉书吾丘寿王传》:「丞相公孙弘奏言:『民不得挟弓弩……。』上下其议。寿王对曰:『臣闻古者作五兵,非以相害,以禁暴讨邪也。安居则以制猛兽而备非常,有事则以设守卫而施行阵。……且所为禁者,为盗贼之以攻夺也。……臣恐邪人挟之而吏不能止,良民以自备而抵法禁,是擅贼威而夺民救也。……大不便。』上以难弘,弘诎服焉。」

〔二〕 梅注:「《汉书》:武帝时,韩安国为御史大夫,匈奴来请和亲,上下其议。大行王恢,燕人,数为边吏,习胡事,议曰:汉与匈奴和亲,率不过数年即背约,不如勿许,举兵击之。安国曰:千里而战,即兵不获利。今匈奴负戎马足,怀鸟兽心,迁徙鸟集,难得而制。得其地不足为广,有其众不足为强,自上古弗属,汉数千里争利,则人马罢,虏以全制其敝,势必危殆。臣故以为不如和亲。」

      黄注:「《汉书韩安国传》:武帝时,匈奴请和亲。大行王恢议伏兵袭击。安国曰:匈奴,轻疾悍亟之兵也,至如猋风,去如收电,难得而制。今使边郡久废耕织,以支胡之常事,其势不相权也。臣故曰勿击便。」

      《史记韩长孺列传》:「(武帝)建元六年,……安国为御史大夫。匈奴来请和亲,天子下议。大行王恢,燕人也,数为边吏,习知胡事。议曰:『汉与匈奴和亲,率不过数岁即复倍约。不如勿许,兴兵击之。』安国曰:『千里而战,兵不获利。今匈奴负戎马之足,怀禽兽之心,迁徙鸟举,难得而制也。得其地不足以为广,有其众不足以为强,自上古弗属。汉数千里争利,则人马罢,虏以全制其敝。且强弩之极,矢不能穿鲁缟:冲风之末,力不能漂鸿毛。非初不劲,末力衰也,击之不便,不如和亲。』群臣议者多附安国,于是上许和亲。」

〔三〕 范引孙云:「《御览》无两『之』字。」按元刻本、弘治本、张之象本、两京本、梅本均仅一「之」字,当据删。

      《校证》:「『珠崖』原作『朱』,黄注及顾校俱作『珠崖』,按捐之之陈珠崖,见《汉书》本传,黄顾校是,今据改。」

      《校注》:《法言孝至》篇:『朱之绝,捐之之力也。』作朱。……此固不必依《汉书》本传作『珠』也。」

      梅注:「《汉书》:捐之,贾谊之曾孙也。元帝初即位,上疏言得失,召待诏金马门。初,武帝征南越,元封元年立儋耳、珠郡,皆在南方海中洲居,广袤可千里,合十六县,户二万三千余,其民暴恶,自以阻绝,数犯吏禁。至昭帝时,凡六反,罢儋耳郡并属珠。宣帝时复反。元帝初元元年,又反,发兵击之。连年不定,上与有司议大发军,捐之建议以为不当击,其略曰:其人父子同川而浴,相习以鼻饮,与禽兽无异,本不足郡县置也。颛颛独居一海之中,雾露气湿,多毒草虫蛇水土之害,人未见虏,战士自死,又非独珠有珠犀玳瑁也。弃之不足惜,不击不损威,其民譬犹鱼鳖,何足贪也!臣愚以为非冠带之国、《禹贡》所及、《春秋》所治,愿遂弃珠。」按此见《贾捐之传》。珠郡在今海南岛。

〔四〕 黄注:「刘歆《武帝庙不宜毁议》:孝武皇帝南灭百粤、北攘匈奴,至今累世赖之。天子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孝宣皇帝举公卿之议,既以为世宗之庙,臣愚以为不宜毁。」

      《札记》:「文载《汉书韦贤传》,班彪赞曰:考观诸儒之议,刘歆博而笃矣。」

      《汉书韦贤传(附贤子玄成传)》:「光禄勋彭宣、詹事满昌、博士左咸等五十三人皆以为继祖宗以下,五庙而迭毁。后虽有贤君,犹不得与祖宗并列。子孙虽欲褒大显扬而立之,鬼神不飨也。孝武皇帝虽有功烈,亲尽宜毁。太仆王舜、中垒校尉刘歆议曰:『……高帝建大业,为太祖;孝文皇帝德至厚也,为文太宗;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