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黄注:「吟,《古今乐录》:张永元《嘉技录》有吟叹四曲,一曰《大雅吟》。」范注:「《释名释乐器》:『吟,严也。其声本出于忧愁,故其声严肃,使人听之凄叹也。』……讽,如韦孟《
讽谏诗》。讽与风通。《文选甘泉赋》注:『不敢正言谓之风。』《文体通释》曰:『谣者,省作●,徒歌也。诗歌之不合乐者也。《
尔雅》曰:「徒歌谓之谣。」《毛诗传》曰:「曲合乐曰歌,徒歌曰谣。」主于有感徒歌,动得天趣。源出……《康衢童谣》,流有《丙之晨童谣》,《汉邪径谣》(见《五行志》)。……』咏,如夏侯湛《离亲咏》,谢安《洛生咏》(《世说新语雅量篇》)。郑注《礼记檀弓》『陶斯咏』曰:『咏,讴也。』正义:『咏,歌咏也,郁陶情转畅,故曰歌咏之也。』」

〔五〕 唐写本「入」字无,「讨」作「诗」。范注:「凡此十六名,虽总称杂文,然典可入《封禅》篇,诰可入《诏策》篇,誓可入《
祝盟》篇,问可入《议对》篇,曲、操、弄、引、吟讽、谣、咏可入《乐府》篇;章可入《章表》篇;所谓『各入讨论之域』也。(览、略、篇,或可入《诸子》篇。)」《斟诠》:「若审察区分其义类,则可分别纳入本书其它相似体类之领域中讨论。」

      《文体明辨序说》「杂着」类:「按杂著者,词人所著之杂文也;以其随事命名,不落体格,故谓之杂着。然称名虽杂,而其本乎义理,发乎性情,则自有致一之道焉。刘勰所云:『并归体要之词,各入讨论之域(上句与原文不符)。』正谓此也。」

〔六〕 「贯」,条贯。「曲」,详尽。

      第五段讲上述三种以外的种种杂文名目,说明这些将分别在有关文体中讨论。

赞曰:伟矣前修,学坚才饱〔一〕。负文余力,飞靡弄巧〔二〕。枝辞攒映〔三〕,嘒若参昴〔四〕。慕嚬之心,于焉祗搅〔五〕。

〔一〕 《校证》:「『才』原作『多』,据唐写本改。《体性》篇:『才有天资,学慎始习。』《事类》篇:『才自内发,学以外成,有学饱而才馁,有财富而学贫。』又云:『才为盟主,学为辅佐。』《才略》篇:『然自卿渊以前,多役才而不课学。』皆以才学对文。」

〔二〕 《庄子逍遥游》:「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靡」,轻丽也。「飞靡弄巧」,飞动轻丽的文墨来玩弄工巧。

〔三〕 「枝辞」,即上文所云「文章之枝派」,指本篇所论各种杂文。

      《比兴》篇:「攒杂咏歌,如川之涣。」「攒」,簇聚也。

〔四〕 《补注》:「《毛诗小星》篇:『嘒彼小星,维参与昴。』传曰:『嘒,微也;参,伐也;昴,留也。』笺云:『言此处无名之星亦随伐留在天。』案彦和借譬杂文,正用笺义。」《召南小星》朱注:「参、昴,西方二宿之名。」这里指小星。《斟诠》:「喻其光芒一如参昴二星之微弱也。」

〔五〕 《注订》:「慕嚬,即效颦也。」

      《校注》:「唐写本作『慕嚬之徒,心焉祗搅。』按唐写本是也。今本盖先误『徒』为『于』,因乙『心』字属上句耳。……『祗』与『祇』字,字异义别,此当以作『祗』为是。……《诗小雅何人斯》:『祗搅我心。』」《广雅释言》:「祗,适也。」徐灏《说文解字注笺》:「语辞之适,皆借祗敬字为之,传写或省去一点,……皆不为典要。」朱注:「搅,扰乱也。……则适所以搅乱我心而已。」《斟诠》:「《何人斯》:『祗搅我心。』祗郑笺训适。用作助词,亦训但、只。」二句意谓从事形式模仿,只是徒费心机。

  谐讔 第十五
  《校证》:「『讔』原作『隐』,元本,……汪本、畲本、张之象本、两京本、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王惟俭本、锺本、梁本、清谨轩抄本、日本刊本、王谟本、张松孙本、崇文本作『讔』,与正文释谐讔之名合。今据改。」

  《校注》:「『隐』唐写本作『讔』;元本,弘治本、活字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胡本、……崇文本并同。按『谐隐』字本止作『隐』。然以篇中『讔者,隐也』譣之,则篇题原是『讔』字甚明。」

  《汉书东方朔传》:「舍人不服,因曰:『臣愿复问朔隐语,不知,亦当榜。』即妄为谐语。」师古注:「谐者,和韵之言也。」

  晋郭璞《客傲》:「进不为谐隐。」

  《斟诠》:「《齐东野语》:古之所谓廋辞,即今之隐语。而俗所谓谜。」

  刘师培《中古文学史宋齐梁陈文学概略总论》:「四曰:谐隐之文,斯时益甚也。谐隐之文,亦起于古。昔宋代袁淑所作益繁,惟宋齐以降,作者益为轻薄。其风盖昌于刘宋之初,嗣则卞铄、邱巨源、卞彬之徒,所作诗文,并多讥刺。梁则世风益薄,士多嘲讽之文,而文体亦因之愈卑矣。」

  《杂记》:「兹篇盖论有韵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