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可伤,寓言以送〔六〕。

〔一〕 《校证》:「『之』原作『定』,『哀』原作『表』,据唐写本改。」

〔二〕 范注「《左传》僖公九年:『夷吾弱不好弄。』杜注:『弄,戏也。』」《注订》:「弱弄指上文『下流之悼』及『必施天昏』者而言也。」

〔三〕 范注:「《论语子罕》篇:『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实者有矣夫。』孔安国注曰:『言万物有生而不育成者,喻人亦然。』邢昺疏曰:『此章亦以颜回早卒,孔子痛惜之,为之作譬也。』」《论语先进》:「颜渊死,子哭之恸。」

〔四〕 《典论论文》:「唯通才能备其体。」郭注:「通才,如夷、齐、屈原、魏武;不是指作家中通才。」

〔五〕 《校证》:「『失』原作『告』,据唐写本改。『迷』『失』对文。」《补注》:「鲍照《拟古》第一首:迷方独沦误。」范注:「迷方失控,谓如华过韵缓,化而为赋之类。」

      《斟诠》:「窃意『迷方失控』殆谓遭时不遇,迷惘行方;偏宕放恣,失却控制。亦即概括篇中所谓『骄贵殒身,狷忿乖道,有志无时,美才兼累』四者而言。后人作文,一吊之,大有『怅望千秋一洒泪,萧条异代不同时』之感。盖吊文与哀辞之别,在其对众迥异。『虽有通才,迷方失控』,乃与『在彼弱弄,苗而不秀』两相对映者也。况以前后各四句分摄『哀辞』与『吊文』,亦舍人赞辞关照题目之常例也。斯波六郎《范注补正》:『按此非谓吊作者,谓吊人也。』诚然。」

〔六〕 「寓」,寄托。「送」,犹言追吊。《校注》:「《礼记祭义》:『哀以送往。』又《问丧》:『哀以送之。』」

  杂文 第十四
  孙梅《四六丛话凡例》:「若乃辨体正名,条分缕析,则《文选序》及《文心雕龙》所列,俱不下四十;而《雕龙》以《对问》、《七发》、《连珠》三者入于杂文,虽创例,亦其宜也。」

  又卷二十六杂文类:「能文之士,无施不可。多或累幅,少即数言,……虽无当于赋颂铭赞之流,亦未始非著作文章之任。则《雕龙》有《杂文》一目,《丛话》仍之。」

  刘师培《论文杂记》论杂文源流曰:「刘彦和作《文心雕龙》,叙杂文为一类。吾观杂文之体约有三端。一曰:『答问』,始于宋玉,盖纵横家之流亚也。厥后子云有《解嘲》之篇,孟坚有《宾戏》之答,而韩昌黎之《进学解》,亦此体之正宗也。一曰『七发』,始于枚乘,盖《楚词九歌》《九辩》之流亚也。厥后曹子建作《七启》、张景阳作《七命》,浩瀚纵横,体仿《七发》,盖劝百讽一,与赋无殊,而盛陈服食游观,亦近《招魂》《大招》之作,诚文体之别出者矣(柳子厚《晋问》篇亦七类也)。一曰『连珠』,始于汉魏,盖荀子演《成相》之流亚也。首用喻言,近于诗人之比兴,继陈往事,类于史传之赞辞,而俪语韵文,不沿奇语,亦俪体中之别成一派者也。」

  《注订》:「杂文者,于诗、赋、箴、诔诸体以外之别裁,以其用不宏,因文生义,引义立体,而统归斯类也者,故约为『对问』、『七发』、『连珠』三式而已。所谓『文章之枝派,豫之末造』焉。惟『对问』之体,其源最古,《尚书》《论语》正导先河,盖古文辞贵简要涵深,『对问』之体最为便,然彦和谓宋玉始造『对问』者,以琳琅宏肆,在申其志耳。其取意或欲稍叛于典籍,而又忽于《卜居》《渔父》之在其前也。」

  饶宗颐《文心雕龙探源文心各篇之取材述略》:「《杂文》──取傅玄《七谟序》《连珠序》。」

  《斟诠》:「《文心雕龙》论文叙笔,分文体二十类。于『文』中有所谓『杂文』者,乃《明诗》、《乐府》、《诠赋》、《颂赞》、《祝盟》、《诔碑》、《哀吊》及《谐隐》九类以外之别裁也。以其多为即兴之作,或因事造文,因文生义,引义立体,而统归斯类,故约为『对问』、『七发』、『连珠』三体而已;所谓『文章之枝派,豫之末造』者也。」

智术之子,博雅之人,藻溢于辞〔一〕,辞盈乎气〔二〕。苑囿文情〔三〕,故日新殊致〔四〕。宋玉含才,颇亦负俗〔五〕,始造『对问』,以申其志〔六〕,放怀寥廓〔七〕,气实使之〔八〕。

〔一〕 《校注》:「《汉书东方朔传》:『辩知闳达,溢于文辞。』颜注:『溢者,言其有余也。』」「辞」唐写本作「词」。

〔二〕 「辞盈」之「辞」,唐写本作「辩」。斯波六郎《文心雕龙范注补正》:「从上句之关系推之,疑当从唐写本。」

〔三〕 范注:「苑囿,禽兽草木所聚,以喻文情丰茂也。」

      《注订》:「情以气养,文以情生,故文盛则辞成,辞成则藻显,若花木禽鸟之聚养生息于苑囿之中也。」《斟诠》:「苑囿,有荟萃之意。」《体性》篇:「文辞根叶,苑囿其中矣。」

〔四〕 唐写本「新」下有「而」字,是。「殊致」,情态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