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于社,则前祝。』郑玄注:『前祝者,王出也,归也,将有事于此神;大祝居前,先以祝辞告之。』舍人所谓『有文』者,即指祝辞言之也。」

〔七〕 斯波六郎:「『虔』疑当作『畏』,《尚书无逸》:『严恭寅畏,天命自度。』盖彦和所本。」《斟诠》:「寅虔,谓寅畏虔诚也。」

      《文体明辨序说》「祝文」类:「厥后虞舜祠田,商汤告帝,周礼设太祝之职,掌六祝之辞。春秋以降,史辞寖繁,则祝文之来尚矣。考其大旨,实有六焉:一曰告,二曰修,三曰祈,四曰报,五曰辟,六曰谒。用以飨天地、山川、社稷、宗庙,五祀群神,而总谓之祝文,其辞亦有散文、俪语之别也。」

      以上为第一段,言祝之起源及夏、商、周三代祝文所起的作用。

自春秋已下,黩祀谄祭〔一〕,祝币史辞〔二〕,靡神不至〔三〕。至于张老成室,致美于歌哭之祷〔四〕;蒯聩临战,获佑于筋骨之请〔五〕;虽造次颠沛,必于祝矣〔六〕。若夫《楚辞招魂》,可谓祝辞之组丽也〔七〕。

〔一〕 《校证》:「『自』字原无,据唐写本补。」

      《书说命》:「黩于祭祀。」「黩」,亵慢不敬。《
论语为政》:「非其鬼而祭之,谄也。」

〔二〕 《校注》:「《左传》成公五年:『梁山崩,……故山崩川竭,君为之不举。……祝币,史辞,以礼焉。』杜注:『(祝币)陈玉帛;(史辞)自罪责。』又昭公十七年:『祝,用币;史,用辞。』杜注:『用币于社,用辞以自责。』」

〔三〕 《校注》:「按《诗大雅云汉》:『靡神不举。』郑笺:『言王为旱之故,求于群神,无不祭也。』又:『靡神不宗。』郑笺:『言遍至也。』」

〔四〕 《校证》:「唐写本『于』作『如』,『成』作『贺』。『
美』原作『善』,从唐写本改。」

      《礼记檀弓》下:「晋献文子成室,晋大夫发焉。张老曰:『美哉轮焉,美哉奂焉,歌于斯,哭于斯,聚国族于斯。』文子曰:『武也得歌于斯,哭于斯,聚国族于斯,是全要领以从先大夫于九京也。』北面再拜稽首。君子谓之善颂善祷。」郑注:「文子,赵武也。作室成,晋君献之,谓贺也。诸大夫亦发礼以往。……善颂谓张老之言,善祷谓文子之言。」「张老」,晋国大夫。《校注》:「(《檀弓》下)郑注:『善颂,谓张老之言;善祷,谓文子之言。』则此『祷』字当作『颂』,舍人盖误记。『成』、『善』亦当依唐写本改作『贺』『美』。」

〔五〕 《校证》:「『佑』原作『佑』,从唐写本改。」《校注》:「《说文》示部:『佑,助也。』」

      《左传》哀公二年晋郑之战,卫太子蒯聩在晋赵鞅部下作战,「望见郑师来,太子惧,自投于车下。……卫太子祷曰:『曾孙蒯聩,敢昭告皇祖文王,烈祖康叔,文祖襄公,郑胜乱从(郑声公助臣作乱),晋午(晋定公)在难,不能治乱,使(赵)鞅讨之。蒯聩不敢自佚,备持矛焉。敢告:无绝筋,无折骨,无面伤,以集大事,无作三祖羞。大命不敢请,佩玉不敢爱。』」

〔六〕 《论语里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集解引马曰:「造次,急遽;颠沛,偃仆。」朱注:「颠沛,颠覆流离之际。」

〔七〕 纪评:「《招魂》似非祝辞。」范注:「《楚辞招魂》王逸注谓宋玉哀原厥命将落,欲复其精神,延其年寿,故作《招魂》。……又《招魂》句尾,皆用些字。《梦溪笔谈》曰:『今夔峡湖湘及江南獠人,凡禁句尾皆称些,乃楚人旧俗。』即祝之俗字。」

      《注订》:「《楚辞集注招魂》:『古者人死则使人以其上服升屋,履危北面而号曰:「皋!某复。」遂以其衣三招之,乃下以覆尸。』又王逸注:『招者,召也。以手曰招,以言曰召。』……又《说文》:『招,手呼也。』」

      《校证》:「『丽』原作『纚』,从唐写本改。《法言吾子》篇:『雾縠组丽。』李轨注:『雾縠虽丽,蠹害女工。』此彦和所本。今作『纚』者,涉上文偏旁而误也。又唐写本『丽』下有『者』字。」

      《法言吾子》篇:「或曰:雾縠之组丽。曰:女工之蠹矣。」这是说雾縠虽丽,但蠹害女工,以喻词赋虽巧,却惑乱经典。

汉之群祀〔一〕,肃其旨礼〔二〕,既总硕儒之义〔三〕,亦参方士之术〔四〕。所以秘祝移过〔五〕,异于成汤之心〔六〕;侲子驱疫〔七〕,同乎越巫之祝〔八〕:礼失之渐也〔九〕。

〔一〕 《校证》:「唐写本『汉』上有『逮』字。」

      《校注》:「『之』,唐写本作『氏』。按《诏策》篇『晋氏中兴』,《奏启》篇『晋氏多难』,句法与此相同,则唐写本作『氏』是也。」《考异》:「盖『氏』指晋氏族业之兴衰,此二字为指事类之相属,『之』字为长。」

      《注订》:「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