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案《渊鉴类函》一九九引『雅容』作『雍容』。」「雅容告神」,谓以雍雅之仪容昭告神明。

〔四〕 《校证》:「原无『故』字,据唐写本、《御览》补。又《
御览》『兼』作『资』。」《校注》:「《御览》、《唐类函》引,亦有两『故』字,与唐写本合。」《诗大序》:「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变」,指的是时世由盛变衰,政教纲纪大坏。郑玄《
诗谱序》:「故孔子录懿王、夷王时诗讫于陈灵公淫乱之事,谓之变风、变雅。」在《国风》中,《邶风》以下十三国风为变风,但《豳风》有描写西周初期周公东征的事;《大雅》中《民劳》以后的诗、《小雅》中《六月》以后的诗为变雅,但其中也有赞扬美政的。马瑞辰以为正变以政教得失而分,而不以时间为界。

〔五〕 《玉海》卷六十引,此二句下注云:「《流别论》曰:『颂,诗之美者也。』」《左庵文论》:「颂之本源盖出于《诗》。六义四始,颂并厕焉。《诗序》云:『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斯其涵义,第一重美。彦和云:『风雅序人,事兼变正;颂主告神,义必纯美。』是风雅可有美刺,颂则有美无刺也。其次重形容。《说文》:『颂,貌也。』(即形容之容字,『容』本为包容之义,与形容之义无涉。)古代诗歌皆可入乐。乐者,兼备歌舞;故形容盛德,必舞与声相应以方物之也。又次重告于神明。颂之最古者,推《商颂》五篇,其词率皆祭祀祖宗所用。即《周颂》三十余篇,非祭祀天神地祇,即为祭宗庙之文。是知告于神明乃颂之正宗也。逮及《鲁颂》,多美僖公,不皆祭神之词,是颂体之渐变。两汉以降,但美盛德,兼及品物,非必为告神之乐章矣。」

      曹学佺批:「颂亦本于风雅,故挚虞云:『杂以风雅,而不变旨趣。』」
      总以上,纪评曰:「此颂之本始。」

鲁以公旦次编,商以前王追录〔一〕,斯乃宗庙之正歌〔二〕,非燕飨之常咏也〔三〕。《时迈》一篇,周公所制〔四〕;哲人之颂,规式存焉〔五〕。

〔一〕 《训故》:「《诗》传:成王赐鲁天子之礼乐,以祀周公,故有《鲁颂》。《诗商颂玄鸟》,祭祀宗庙之乐,而曰『天命玄鸟』,又曰『奄有九有』,是追叙商王之所由生,以及有天下之初也。」按此二句梅本、黄本俱作「鲁国以公旦次编,商人以前王追录」。此据唐写本及《御览》改。

      黄注:「《诗序》:《商颂那》,祀成汤也;《烈祖》,祝中宗也;《玄鸟》,祀高宗也;《长发》,大禘也;《殷武》,祝高宗也。皆前代祭祀宗庙之乐。」范注:「郑玄《鲁颂谱》:『
初,成王以周公有太平制典法之勋,命鲁郊祭天三望,如天子之礼(
此据《礼记明堂位》文);故孔子录其诗之颂,同于王者之后。』又《商颂谱》:『宋大夫正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于周太师,以《那》为首,归以祀其先王(郑说本《鲁语》)。孔子录诗之时,唯得此五篇而已。』」

      《鲁颂谱》正义:「《明堂位》云:『武王崩,成王幼,周公践天子之位,以治天下六年,制礼作乐,颁度量,而天下大服。七年致政于成王,以周公有勋劳于天下,命鲁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礼。』……是成王命鲁之郊天也。……由命鲁得郊天,用天子礼,同于王者之后,故孔子亦录取诗之颂,同于王者之后也。王者之后而有颂者,正谓宋有《商颂》,解《鲁颂》所以得与《商颂》同称颂之意也。」「鲁以公旦次编」意谓鲁以成王赏赐天子礼乐以祀周公,故其颂《駉》、《有駜》等四篇,得紧次编列于《周颂》之后。

〔二〕 唐写本「正歌」作「政哥」。《左庵文论》:「此语义殊未备,因告于神明,括有郊祀天地社稷宗庙而言;非仅限于宗庙也。」

〔三〕 《校注》:「『燕飨』,唐写本作『飨燕』……按元本、弘治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并作『飨燕』,与唐写本合。」

      《校证》:「《御览》、《玉海》『常』作『恒』。」按《玉海》六十于「非飨燕之恒咏也」句下注云:「《商颂》非以成功告神,其体异于《周颂》。《鲁颂》咏僖公功德,纔如变风之美者耳,又与《商颂》异。」

〔四〕 唐写本「制」作「制」。《国语周语上》:「周文公之颂曰:『载戢干戈,载橐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韦昭注:「文公,周公旦之谥也。颂,《时迈》之诗也。武王既伐纣,周公为作此诗,巡守告祭之乐歌也。」《左庵文论》:「《国语》引《时迈》,谓为周文公之颂(《周语上》)。彦和之言,盖本于此。」

      范注:「《毛诗序》曰:『《时迈》,巡守告祭柴望也。』《正义》曰:『宣十二年《左传》云,昔武王克商,作颂曰「载戢干戈」,明此篇武王事也。《国语》称周公之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