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以声比心者也。」

      《论文杂记》第二十一:「子渊之赋《洞箫》,马融之赋《长笛》,咸洞明乐理,则亦音乐之妙论也。」

      《校释》:「子渊《洞箫》,……首叙箫材所出之地,次叙制器审声之巧,皆题前之文也。次写度曲之时,音随曲异,故以『巨音』、『妙声』、『武声』、『仁声』分写,复从声之感人动物处形容其微妙,已能曲尽题旨。而乱辞又总理一篇之意,悉从箫声着笔。故曰『穷变于声貌』。」

〔七〕 《后汉书班固传》:「(固)自为郎后,遂见亲近。时京师修起宫室,浚缮城隍,而关中耆老犹望朝廷西顾。固感前世相如、寿王、东方之徒,造构文辞,终以讽劝,乃上《两都赋》,盛称洛邑制度之美,以折西宾淫侈之论。」

      何义门云:「昭明选赋,独冠《两都》,以兼扬马之长,义正而事实也。擘分宾主,堂堂正正之格。」(《评注昭明文选》)

      「明绚以雅赡」谓风格鲜明绚烂而典雅繁富,明绚偏于辞句方面,雅赡偏于内容方面。

      《论文杂记》第二十一:「班固《两都》,诵德铭勋,从雍揄扬,事核理举,颂扬休明,远则相如之《封禅》,近师子云之《羽猎》,其源出于《书经》。」

      《校释》:「孟坚《两都》,……上篇首段总列西都之形势,次写前汉增饰之闳丽,因继以城池市廛之广,士女豪侠之众,与夫郊原冠盖之盛,货殖之富,……再次写畿内之繁庶,则自山林原隰之饶沃,水利漕运之宜便皆具焉;再次写宫馆之壮丽,……再次写田猎之盛,宴饮之娱,游观之乐……。下篇以……明帝之增修洛京,皆合于法度,故于制度典礼,言之特详,其搜狩则顺时讲武也,其行幸则修祀崇礼也,其饮宴则王会燕享也,而劝农兴学,崇俭抑侈,莫非王政之要,……非精熟一代典章制度者,不能为之,此舍人所谓『
雅赡』也。」

〔八〕 「发」字,唐写本、《御览》、元刻本作「拔」。《校注》:「按作『拔』是。……六朝习用『拔』字,如《晋书文苑袁宏传》『辞又藻拔』,《梁书文学上庾肩吾传》『谢客吐言天拔』……是也。」

      《后汉书张衡传》:「张衡,字平子。……永元中,……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以下,莫不踰侈。衡乃拟班固《两都》,作《二京赋》,因以讽谏。」

      《晋书左思传》:「刘逵注《吴》《蜀》而序之曰:班固《两都》,理胜其辞;张衡《二京》,文过其意。」

      《才略》篇:「张衡通赡。」《体性》篇:「平子淹通,故虑周而藻密。」

      陆厥《与沈约书》:「平子恢富,《羽猎》累于凭虚。」

      林纾《春觉斋论文流别论二》:「足与《两都》抗衡者,良为平子之《二京》。东汉自光武及和帝,均都洛阳,西都父老颇怀怨望。故孟坚作《两都赋》,归美东都,以建武为发端,详叙永平(明帝年号)制度之美,力与西都穷奢极侈之事相反,以坚和帝西迁之心,虽颂扬,实寓讽谏。平子之叙西京,尤侈靡无艺:首述离宫之妍华,次及太液之三山,又次及于水嬉猎兽,杂陈百戏;百戏不已,又叙其微行,及歌舞靡曼之态,纵恣极矣。一转入东京,则全以典礼胜奢侈。班、张二子,皆抑西而伸东,以二子均主居东者也。左思仍之,故《三都》之赋,力排吴、蜀,中间贯串全魏故实,语至堂皇,以魏都中原,晋武受禅,即在于邺,此亦班、张二子之旨。」

      《校释》:「《二京》虽步趋孟坚,而《西京》盛举荒靡,讽意尤切,故曰『迅拔』;《东京》铺排典制,辞意渊深,故曰『宏富』。」「迅拔」,《斟诠》直解为(文情)「迅疾拔卓」

〔九〕 《校证》:「『伟』原作『玮』,据唐写本、《御览》改。徐校亦作『伟』。」按「深玮」之「玮」,乃据原赋「游观屈奇瑰玮」而来,不必误。「玮」,深奇。

      《汉书扬雄传》:「扬雄,字子云,蜀郡成都人也。……孝成帝时,客有荐雄文似相如者。上方郊祠甘泉泰畤、汾阴后土,以求继嗣,召雄待诏承明之庭。正月,从上甘泉,还奏《甘泉赋》以讽。……甘泉本因秦离宫,既奢泰,而武帝复增通天、高光、迎风。宫外,近则洪、旁皇、储胥、弩阹;远则石关、封峦、枝鹊、露寒、棠梨、师得;游观屈奇瑰玮,非木摩而不雕,墙涂而不画,周宣所考,般庚所迁,夏卑宫室,唐虞棌椽三等之制也。且为其已久矣,非成帝所造,欲谏则非时,欲默则不能已,故遂推而隆之,乃上比于帝室紫宫,若曰此非人力之所(能)为,党鬼神可也。」

      《才略》篇:「子云属意,辞义最深,观其涯度幽远,搜选诡丽,而竭才以钻思,故能理赡而辞坚矣。」《体性》篇:「子云沉寂,故志隐而味深。」

      《文体明辨序说》「赋」类:「两汉而下,作者继起,独贾生以命世之才,俯就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