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南比部郎且九载矣檄至以先生参议贵阳先生之为郎也贤资又独久乃其迁不能踰常而地又远士之务进怀古者或不厌焉其岁三月翁大夫治行诸乡先生咸往饯之都门之外冠葢既集马鸣于衢于是有顾而叹者曰是马也范驰驱式王路弗弛弗蹷国马也然而御者方三十里五十里而休也可以为良矣然而不若捷之速语卒视归乎翁大夫大夫曰请受教竭驽以听御者。道虽远以日月至之。巳而大夫前行至于舟于是有顾津人而叹者曰善哉乎为舟险而不败戒而不袽是其材致而工习也虽然彼容与而击楫者无冲波之虞而有善舟之名可不谓遇哉则又视归乎翁大夫大夫曰请受教往求所济。虽险也曷违之。巳而大夫登舟命师纵马弛御于是又有叹者曰舟之于师也。马之于御也。不可易也。以其习也。易之则害于舟。害于马。故治民者审宅五方。治音者审正七均。今大夫则巳易器而操矣窃为大夫虑之大夫曰请受教往而学焉。闻之曰东西南北惟共。又曰车于室辙于途。若惟车弗饬。尔又奚问途。于是诸乡先生顾元曰尔惟最少盍籍尔长者之言元既受而籍之乃作而曰备哉言乎虽然 天子之遇先生厚以先生大贤且托以明古之道振当世之急而议者类以为先生不便是无以异 上恩而矫士靡也且天下相趋于疾足邪径。内顾自便之日久矣。靡不跂足而至公卿。以余耳目所睹记。郎吏之陟而外也。鲜及二考者。监司二千石之陟而上也。鲜及考者。是久仕之法隳也。巳陟矣。则欲以踰级自异。巳踰级矣。或曰地恶。或又曰远。顾其身便否耳。虑不至乎民。是陈力之道圯也。昔人云易动而可虑者莫若远民言制吏之难而达民之壅也。故惟自立之士。不削而正者。乃可以抚边安圉。今士大夫之入者计不复出。出者计旦暮入。其况边乎。是均劳之义格也。兹其来远矣自汲孺之贤不□□□□□□望之之不欲而难左迁祖尚之文武□□□□又况材非慷慨随风同波者哉夫若翁先生之材贤盛矣乃其为郎而独久迁而不踰常得地而独远则彼浮食乘墉集菀之人始厌然心沮矣是天子所以讹羣工宰臣所以抑侥幸不塞而自禁之具也济涉方深。以先生表。逐兽方惑。以先生虞。社稷是役。又何疑焉。且诸乡先生之言有未竟者吾闻东野之佚矣。未闻鸣鸾之败绩也闻虚中之济矣。未闻忠信之陷也。五方异齐矣。不闻其不同礼也。七均异□矣。不闻其不中律也。故善马所以善舟也善舟所以善政也一也异方而同区先生行矣余又闻之木巨者锐末源弱者洪浸不盈于大天有常予不争于▲周匝
  人人有常好夫贵阳非故西南夷之微与语曰树惇帅德而守终纯固者惟夷能也而既浃沦王教矣因长之以先生之慈惠维之以孚信镇之以易静此其回面而向德也必倍乎中州之民异时择公卿于冯翊。还列侯于河内乃知 天子所以遇先生。徒执古之道。而其去世俗之虑远矣。夫迂其身以善国正俗周公之事也于先生乎观之

  【 玉藻温丽金薤琳琅文亦具萧萧马鸣悠悠旆旌之意】

  ○赠吴宣府序

  徐渭
  当嘉靖乙卯间海上始大用兵兵隶诸大府者特骄甚偶绛衣袭锦而靴幆干魁岸多力者三四人入越乡把剑袖锥目夔夔以睨过市饔则醉饱系马狭斜则拥红紫以嬉如入其家之庖室都不与一钱日记昃知无所怫遂稍侵居人家居人聚哗之则走撞县门撼丞簿收笞居人犹呶呶睨丞簿丞簿畏得祸不敢动气与酒益奋尚恣睢街市中不去余方与君罢讲稽山下逢之直前视彼四人者嗔曰酸何知敢视▲□矣然□指□能扑之未甚也今卒哗于伍帅不敢诃抚不敢□矣
  我直攫乃巾碎之耳余谓君曰市人足恃也盍抶诸君曰不约易散未可也君归呼族人于家余归呼族人于寓得七八辈余曰可矣君曰不约莫任其害未可也约族人曰侪等击击其下莫击其上约市人曰侪等莫击第喊而声援遂击四人者靡不仆几烂击者逞褫其绛锦与靴四人者裸而号乞命君曰悉还之稽首悔谢若崩角市者哗而合掌君答而附曰劳矣稽首称快若崩角顾谓余曰盍归乎余曰诺过寓将别君曰未也巳令设于寓矣举爵以揖升若次功▲俨然兵法快人快举
  级然尽醉而退翼旦丞簿若守并寄谢以言一日予把君手谓曰生平知公操笔而摇□诚不知用胆与略乃如是君笑曰使他日试某以兵亦犹是也巳而君果仕及今二十有二年。乃始为 明天子提十万众。守数千里亭障。不用其边幅。直用一言以定虏。虏六年不敢决槛而哮。其求食也特稍稍然摇尾耳。中朝始翕然以君为长城一时勋名无与比伍余于是益信士磊落奇瑰赫赫奕奕垂后世者不定于素不可以袭于一时若彼武侯淮阴。并以数言初见其主之时策天下于几席非君稽山之一鬪乌足以伦哉于是君方以贡成晋兵侍又以秩满膺赠与荫而予适以公招在幕中感旧而赠以言

  【 举止??今踔须眉间带有狭气】

  ○赠李长公序

  徐渭
  周公之教伯禽也令其辨木叶之俯仰以知父子之所当然夫木叶之于父子间至不相谋也而周公之所以教其子与伯禽之所以成其为子者卒不过此葢天下之事无一不成于道败于不道而道莫要于孝弟议者不察乎此而谓兵之家尚诡与毅于是率卤莽于家庭而侥幸于阃毂一涉孝弟事则见以为迂阔钝迟徒老生耳一切置不讲而不知赵括长平之败。乃由不善用其父书。而伯禽卒成淮徐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