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谯沛,凤翔兖豫,魏志曰:太祖武皇帝,沛国谯人,为兖州牧。后太祖迁都于许。许属豫州。东京赋曰:龙飞白水,凤翔参墟。扫除凶逆,剪灭鲸鲵。左氏传曰:楚子曰: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鲸鲵而封以为大戮。杜预曰:鲸鲵,大鱼。以喻不义之人也。迎帝西京,定都颍邑。魏志曰:天子东迁,败于曹阳,太祖乃遣曹洪将兵,西迎天子还雒。董昭劝太祖都许。汉书,颍川郡有许县。德动天地,义感人神。汉氏奉天,禅位大魏。大魏之兴,于今二十有四年矣。观五代之存亡,而不用其长策;睹前车之倾覆,而不改其辙迹。晏子曰:谚曰:前车覆,后车戒也。子弟王空虚之地,君有不使之民;宗室窜于闾阎,不闻邦国之政。权均匹夫,势齐凡庶,内无深根不拔之固,外无盘石宗盟之助,非所以安社稷为万代之业也。左氏传曰:周之宗盟,异姓为后。且今之州牧、郡守,古之方伯、诸侯,皆跨有千里之土,兼军武之任,或比国数人,或兄弟并据。而宗室子弟,曾无一人间厕其间,与相维持,非所以强干弱枝,备万一之虑也。班固汉书赞曰:徙吏二千石于诸陵,盖亦强干弱枝也。今之用贤,或超为名都之主,或为偏师之帅。而宗室有文者必限以小县之宰,有武者必置于百人之上,使夫廉高之士,毕志于衡轭之内,衡轭,车之衡轭也。言王者之御群臣,犹人之御牛马,故以衡轭喻焉。毕志其内,未得骋其骏足也。才能之人,耻与非类为伍,非所以劝进贤能,褒异宗族之礼也。
  夫泉竭则流涸,根朽则叶枯。枝繁者荫根,条落者本孤。故语曰:「百足之虫。至死不僵,扶之者众也。」鲁连子曰:百足之虫,至断不蹶者,持之者众也。此言虽小,可以譬大。司马相如谏猎书曰:此言虽小,可以喻大。且墉基不可仓卒而成,威名不可一朝而立。文子曰:人主之有人,犹城之有基,木之有根,根深即本固,基厚即上安也。皆为之有渐,建之有素。譬之种树,久则深固其根本,茂盛其枝叶。若造次徙于山林之中,植于宫阙之下,虽壅之以黑坟,暖之以春日,尚书曰:厥土惟黑坟。孔安国曰:色黑而坟起也。犹不救于枯槁,何暇繁育哉?夫树犹亲戚,土犹士民,建置不久,则轻下慢上,平居犹惧其离叛,危急将如之何?是圣王安而不逸,以虑危也;存而设备,以惧亡也。故疾风卒至,而无摧拔之忧;天下有变,而无倾危之患矣。
文选考异
注「韩哀灭郑并其国」:案:「哀」下当有「侯」字。各本皆脱。所引郑世家文也。
四十余年:何校「四」改「三」,注同。魏志注作「四」,陈云「四」当作「三」。案:魏志注在武文世王公传下,盖误耳。善引汉书诸侯王表为注,彼文作「三」。师古曰「三十五年」。今此各本并依正文改之,更误。何、陈所校是也。
注「秦窃自号谓皇帝」:何校「谓」改「为」,后所引同,是也。各本皆误。
千有余岁:何校「岁」改「城」,陈同。魏志注作「城」。今案:「城」字误也。元首此文出于史记秦始皇本纪,彼作「岁」,可证。又,孝文本纪「古者殷、周有国,治安皆千余岁」,汉书作「皆且千岁」,然则当时语自如此矣。魏志注必不知者所改,何、陈误据之也。袁、茶陵二本校语云善作「岁」,五臣作「人」。五臣正谓「岁」字不安,与改魏志注者字有异而意相同,皆非。
胡亥少习克薄之教:袁本云善作「克」。茶陵本云五臣作「刻」。案:各本所见皆传写误也。善注引商君传,自作「刻」,不作「克」。魏志注亦是「刻」字。
土有常君:袁本、茶陵本「土」作「士」,是也。魏志注亦是「士」字。
注「权秉即柄字也」:陈云「秉」下脱「也秉」二字,是也。各本皆脱。
而天下所以不能倾动:何校去「能」字。魏志注无。袁本云善有「能」。茶陵本云五臣无。案:此疑各本所见传写衍也。
而叛逆于哀平之际也:茶陵本云五臣作「叛」。袁本云善作「畔」。案:此所见不同也。魏志注亦是「叛」字,下文「平居犹惧其离叛」。各本皆不作「畔」,似此未必善与五臣有异。
是圣王安而不逸:袁本、茶陵本「是」下有「以」字,云善本无。案:此疑各本所见传写脱也,魏志注有。}}

博弈论

系本曰:乌曹作博。许慎说文曰:博,局戏也。六箸十二棋也。杨雄方言曰:围棋,自关而东,齐、鲁之间谓之弈。
博弈论
  韦弘嗣吴志曰:韦曜,字弘嗣,吴郡人。为太子中庶子。时蔡颖亦在东宫,性好博弈,太子和以为无益,令曜论之。后为中书仆射。孙皓诛之。裴松之曰:曜本名昭,史为晋讳改之也。
  盖君子耻当年而功不立,疾没世而名不称,论语,子曰: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故曰:「学如不及,犹恐失之」。论语孔子之辞。是以古之志士,悼年齿之流迈,而惧名称之不建也。勉精厉操,晨兴夜寐,不遑宁息。经之以岁月,累之以日力。若寗越之勤,董生之笃,渐渍德义之渊,栖迟道艺之域。吕氏春秋曰:寗越,中牟之鄙人也。苦耕稼之劳,谓其友曰:何为而可以免此苦耕也?其友曰:莫如学。学三十岁则可达矣。寗越曰:请以十五岁。人将休,吾将不休;人将卧,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