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西」乃「两」之伪也。余注放此者,不更出。
注「埤苍曰擭地」:案:「地」字当去。各本皆衍,因正文云「擭地」而误耳。又案:韵会举要「攫」下引说文「扟也,爪持也」,今徐鼎臣本无下三字。然则「擭」即「攫」之异文,故五臣改正文为「攫」,亦可证此注不当有「地」字。
注「夷靡也颓弛也」:袁本、茶陵本无上「也」字。此处尤本修改。案:「夷靡」乃复出正文,不得有「也」字,尤所据添者,误本耳。
无见自?:案:「?」当作「??」,注同.徐云「??音脉,字亦从脉」者,谓「??」之或体字作「?」也;云方言云「脉」者,谓此赋之「??」即方言之「脉」也;云俗谓「黠为鬼脉」者,方言注云然也.此必五臣用徐注改正文作「?」,后遂以乱善.于是赋及注中各本皆不见「??」字,而徐爰所云绝不可通矣.唯集韵二十一麦载「?」字从「脉」,二十三锡载「??」字从「脉」,皆云「鸟惊视」,其所据此赋未误也.凡此等全失善旧,所宜订正.
注「皆回从往复」:袁本「从」作「旋」,是也。茶陵本亦误「从」。
注「言转翳回旋」:袁本、茶陵本「回旋」作「旋回」,是也。
注「徐氏误也」:袁本、茶陵本「也」作「之」。案:「之」是也。谓以文势言,当为彳兮,而并云彳亍,非潘赋本然,由徐乃尔耳。
注「风扬电激」:茶陵本「扬」作「飑」,袁本作「扬」。案:「飑」是也。又江赋注引此。各本皆伪,不更出。
注「埤短也」:案:「埤」当作「庳」。各本皆伪。
注「故僻除人从」:案:「僻」当作「辟」。各本皆伪。
注「冯参鞠射履方」:陈云「射」当作「躬」。各本皆伪。
注「于心不觉也」:茶陵本「于」作「放」,是也。袁本亦误「于」。
此则老氏所诫君子不为:袁本、茶陵本「氏」下有「之」字,「子」下有「之所」二字。案:此疑善、五臣之异,但二本无校语,今不可考,当各仍其旧。此类亦未全出。

纪行上

北征赋

流别论曰:更始时,班彪避难凉州,发长安,至安定,作北征赋也。
北征赋
  班叔皮汉书曰:班彪,字叔皮,扶风安陵人也。性好庄、老。祖况,成帝时为越骑校尉。父稚,哀帝时为广平太守。彪年二十,遭王莽败,刘圣公立未定,乃去京师,往天水郡,归隗嚣。嚣时据陇拥众。嚣不礼彪。彪后知嚣必败,乃避地于河西,就大将军窦融,劝融归光武。光武问融曰:比来文章所奏谁作?答云:班彪也。融知彪有才,举茂才,为徐令,卒。亦为望都长。
  余遭世之颠覆兮,罹填塞之阨灾。毛诗序曰:闵周室之颠覆。孔安国尚书传曰:罹,被也。王道不通,故曰填塞。广雅曰:填,塞也。王逸楚辞注曰:险阨,倾危也。旧室灭以丘墟兮,曾不得乎少留。吕氏春秋,烛过曰:子胥谏而不听,故吴为丘墟。楚辞曰:欲少留此灵琐。遂奋袂以北征兮,超绝迹而远游。淮南子曰:奋袂执锐。庄子曰:绝迹易。广雅曰:绝,灭也。楚辞曰:愿轻举而远游。
  朝发轫于长都兮,夕宿瓠谷之玄宫。楚辞曰:朝发轫于天津兮,夕余至乎西极。长都,长安也。晋灼汉书注曰:有宫观故称都。楚辞曰:夕宿兮帝郊。尔雅曰:周有焦获。郭璞曰:音护。今扶风池阳县瓠中是也。按瓠谷、玄宫皆地名,在长安西。羽猎赋曰:处于玄宫。历云门而反顾,望通天之崇崇。云阳古县在池阳西北,属右扶风。云门即云阳县门也。汉书,左冯翊有云阳县。楚辞曰:忽反顾而游目。通天,台名,已见上文。乘陵岗以登降,息郇邠之邑乡。汉书,右扶风栒县有豳乡。诗,豳国,公刘所治邑也。栒与郇同。豳与邠同。应劭曰:左传云:毕、原、丰、郇,文之昭也。郇侯贾伯伐晋是也。臣瓒曰:按汲郡古文,晋武公灭郇以赐大夫原点,是为郇叔。又云:文公城郇。然则当在晋之境内,不得在右扶风之界也。今河东有郇城,即古郇国也。广雅曰:乘,陵也。尔雅曰:大阜曰陵。郇音荀。邠与豳同,方旻切。慕公刘之遗德,及行苇之不伤。尚书曰:公刘克笃前烈。孔安国曰:公,爵。刘,名也。庄子,盗跖曰:此父母之遗德也。毛诗序曰:行苇,忠厚也。诗曰:敦彼行苇,牛羊勿践履。彼何生之优渥,我独罹此百殃?毛诗曰:既优既渥。郑玄礼记注曰:殃,祸恶也。毛诗曰:我生之后,逢此百殃。故时会之变化兮,非天命之靡常。故时会者,言此乃时君不能修德致之,故使倾覆,非天命无常也。时,亦世也。言人吉凶乃时会之变化,岂天之命无常乎?尔雅曰:时,会也。毛诗曰:侯服于周,天命靡常。天命,上天之命也。
  登赤须之长阪,入义渠之旧城。赤须阪,在北地郡。义渠,城名,在北地,王莽改为义沟。郦善长水经注曰:赤须水出赤须谷,西南流注罗水,然阪因水以得名也。汉书,北地郡有义渠道。忿戎王之淫狡,秽宣后之失贞。嘉秦昭之讨贼,赫斯怒以北征。史记秦本纪曰:昭襄王母,楚人,姓芈氏,号宣太后。秦昭王时,义渠戎王与宣太后乱,有二子。宣太后诈而杀义渠戎王于甘泉,遂起兵伐灭义渠而得其地。杜预左氏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