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不过胜母里;墨子非乐,不入朝歌。邹阳上书曰:里名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子回车。毛诗曰:虽无德与女,式歌且舞。式作或者非。儒墨不同,固以久矣。然一旅之众,不足以扬名,左氏传,伍员曰:少康有众一旅。杜预曰:一旅,伍百人也。步武之间,不足以骋迹,司马法曰:六尺曰步。礼记曰:堂上接武。郑玄注曰:武,迹也。若不改辙易御,将何以効其力哉!今处此而求大功,犹绊良骥之足,而责以千里之任;槛猨猴之势,而望其巧捷之能者也。淮南子曰:两绊骥而求其致千里,置猨槛中,则与豚同。非不巧捷也,无所肆其能也。不胜见恤,谨附遣白答,不敢繁辞。吴质白。
  文选考异
  注「而知众山之逦迤也」 袁本「逦迤」作「峛崺」,是也。茶陵本与此同。案:此依正文改注之误。
  注「所无不有」 何校「所无」改「无所」。陈云「所无」当乙。今案:或衍「所」字。
  注「王逸曰嫫母丑女也」 袁本、茶陵本无此八字。
  注「叔段赋蟋蟀」 袁本「叔」作「印」,是也。茶陵本亦误「叔」。
  与满公琰书贾弼之山公表注曰:满宠,子炳,字公琰,为别部司马。
  应休琏公琰前日曾过休琏,至明日,欲遣书谢,值公琰又使人来召璩,璩别事不得往?故为报。
  璩白:昨者不遗,猥见照临,虽昔侯生纳顾于夷门,毛公受眷于逆旅,无以过也。夷门,侯嬴也,已见吴季重答东阿王书。史记曰:赵有处士毛公,藏于博徒,薛公藏于卖浆家。魏公子欲见之,两人自匿不肯见。公子闻所在,乃闲步往,从此两人游甚欢。左氏传,荀息曰:今虢为不道,保于逆旅。外嘉郎君谦下之德,内幸顽才见诚知己,欢欣踊跃,情有无量。是以奔骋御仆,宣命周求,阳书喻于詹何,杨倩说于范武。说文曰:宓子贱将适单父,阳书谓子贱曰:吾少贱,无以送子,今赠子以钓道。夫投纶错饵,迎而吸之者,杨鱎也,其为鱼味薄而美;若亡若存,若食若不食者鲂,其为鱼味厚。子贱至单父,冠盖逆之者交接于道。子贱曰:阳书所谓杨鱎者也。乃请耆老尊贤与之共化。列子曰:詹何楚人也。以独蠒为纶,芒针为钩。荆棘为竿,剖粒为饵,而引盈车之鱼。韩子曰:宋人有酤酒者,升概甚平,遇客甚谨,为酒甚美,悬帜甚高,然而不售,酒酸。怪其故,问其所知闾长者杨倩,曰:汝狗猛。曰:狗猛则酒美,何故而不售?曰:人畏焉。或令孺子怀钱携壶瓮而往酤,狗迎而龁之,此酒所以酸不售也。夫国亦然,有道之士怀其术而欲以辅万乘之主,大臣为猛狗,迎而龁之。人主之所以蔽胁,而有道之士所以不用也。范武,未详。故使鲜鱼出于潜渊,芳旨发自幽巷,繁俎绮错,羽爵飞腾,楚辞曰:瑶浆蜜勺,实羽觞兮。汉书音义曰:羽觞作生爵形。仪礼曰:请媵爵。郑玄曰:今文媵多作腾。牙旷高徽,义渠哀激。列子,伯牙善鼓琴。左氏传曰:师旷侍于晋侯。杜预曰:师旷,晋乐太师也。许慎淮南子注曰:鼓琴循弦谓之徽。战国策曰:义渠君之魏。高诱曰:义渠,西戎国名也。其乐未闻。当此之时,仲孺不辞同产之服,孟公不顾尚书之期。汉书曰:灌夫,字仲孺。夫尝有姊服,过丞相田蚡。蚡从容曰:吾欲与仲孺过魏其侯,会仲孺有服。夫曰:将军乃肯幸临魏其侯,夫安敢以服为辞。又曰:陈遵,字孟公,嗜酒好宾客,每取客车辖投井中,虽有急,终不去。尝有部刺史奏事过遵,值其方饮,刺史候遵沾醉时,突入见遵母,叩头白曰:当对尚书有期会状。母乃令刺史从后合出去。徒恨宴乐始酣,白日倾夕,骊驹就驾,意不宣展,汉书曰:诸博士共持酒肉劳王式,江翁谓歌吹诸生曰:歌骊驹。王式曰:闻之于师,客歌骊驹,主人歌客毋庸归。今诸君为主人,日尚早,未可也。服虔曰:大戴礼篇,客欲去歌之。文颖曰:其辞曰:骊驹在门,仆夫具存,骊驹在路,仆夫整驾。追惟耿介,迄于明发。楚辞曰:独耿介而不随。毛诗曰:明发不寐。
  适欲遣书,会承来命,知诸君子复有漳渠之会。夫漳渠西有伯阳之馆,北有旷野之望,伯阳,卽老子也。诗曰:率彼旷野。高树翳朝云,文禽蔽绿水,沙场夷敞,清风肃穆,是京台之乐也,得无流而不反乎?淮南子曰:令尹子瑕请饮,庄王许诺。子瑕具于京台,庄王不往,曰:吾闻京台者,南望猎山,北临方皇,左江右淮,其乐忘归。若吾薄德之人,不可以当此乐也,恐流而不能自反。高诱曰:京台,高台也。方皇,大泽也。适有事务,须自经营,何休公羊传注曰:适,遇也。不获侍坐,良增邑邑。邑邑,不乐也。因白不悉。璩白。
  文选考异
  阳书喻于詹何 茶陵本「书」作「昼」。袁本亦作「书」,注同。案:此所引说苑政理篇文。今本作「昼」。考古人名「书」者多矣,恐茶陵本乃用今本说苑所改,「书」未必非,「昼」未必是也。
  注「味薄而美」 茶陵本「而」下有「不」字,是也。袁本亦脱。
  与侍郎曹长思书
  应休琏
  璩白:足下去后,甚相思想。叔田有无人之歌,闉阇有匪存之思,风人之作,岂虚也哉!毛诗曰:叔于田,巷无居人。又曰:出其闉阇,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