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华,是灵台。善曰:言以楚章华为非,而以周之灵台为是。左传:楚子成章华之台。罕徂离宫而辍观游。善曰:罕徂,言希往也。土事不饰,木功不雕,善曰:晏子曰:土事不文,木事不镂。丞民乎农桑,劝之以弗怠,善曰:声类曰:丞,亦拯字也。说文曰:拯,上举也。侪男女使莫违。善曰:杜预左氏传注曰:侪,等也。莫违,谓以时为婚,无违于期也。毛诗序曰:男女多违。侪,士阶切。恐贫穷者不徧被洋溢之饶,开禁苑,散公储,创道德之囿,弘仁惠之虞。善曰:虞与娱古字通。驰弋乎神明之囿,览观乎羣臣之有亡。善曰:言驰弋神明之囿,冀以齐其圣德,观其有无而加恩施。放雉,收罝罘。麋鹿荛与百姓共之,善曰:毛苌诗传曰:刍荛,薪采者也。盖所以臻兹也。于是醇洪鬯之德,丰茂世之规。善曰:鬯与畅同。畅,通也。加劳三皇,勖勤五帝,不亦至乎!乃祗庄雍穆之徒,善曰:祗,敬也。雍,和也。立君臣之节,崇贤圣之业,未遑苑囿之丽,游猎之靡也。因回轸还衡,背阿房,反未央。善曰:丽,光华也。郑玄礼记注曰:靡,奢侈也。
  文选考异
  羽猎赋 案:赋下当有「一首」二字,后每题尽同。袁、茶陵本无。说见前。又前第七、八,后第十三、十四、十六各卷首子目亦放此。
  东南至宜春 何云汉书无「东」字,疑衍。案:据史文,此云「南至」,下云「西至」,又下云「北绕」,又下云「颇割其三垂」,故何云卽指「上林之三垂」而言,是也。其东滨渭,则云「滨渭而东」而已,无所开广,亦无所割,此句不得有「东」字。但善解「三垂」为武帝侵西南东三方以置郡,岂所见汉书有「东」字与下「滨渭而东」相接连,以上林为不仅有三垂耶?然所解实未安。
  滨渭而东 案:「滨」当作「宾」。注云「滨」与「宾」同音也。盖善正文作「宾」,所引公羊作「滨」,故有此语。今各本以五臣作「滨」而乱之。难蜀父老「率土之滨」注「本或作宾」,可为此作「宾」之证。今汉书作「濒」,又异本耳。袁、茶陵二本无注「滨与宾同音也」六字,误谓此专发音,与五臣「滨音宾」重复而削去,益非。
  不折中以泉台 案:「折」当作「制」,善引韦昭曰「制或为折也」,是其证矣。盖五臣作「折」,而各本乱之。颜注汉书作「折」,卽韦所云「或为」耳。
  注「鲁庄公筑台」 陈云「筑」下当有「泉」字,是也。各本皆脱。
  注「假为或人之意」 袁本、茶陵本「为」下有「人也」二字。
  各以并时而得宜 袁本、茶陵本「以」作「亦」,案:汉书作「亦」,此疑尤本误也。
  注「封禅各言异也」 陈云别本「言」字在「封」上为是。案:今未见,但汉书注如此。
  以奉终始颛顼玄冥之统 袁本、茶陵本无「奉」字。案:汉书无,疑尤本误。
  注「郭舍人尔雅注曰」 陈云尔雅郭注,与所引不同,则知非景纯也。下文「移珍来享」句,又引犍为舍人尔雅注。今案:其说是也。尔雅犍为郡文学卒史臣舍人注二卷,见陆氏释文叙例。必「犍为」二字各本误改作「郭」。
  注「落累也」 袁本、茶陵本无此三字。案:在今汉书颜注。
  注「荧惑法」 案:「法」上当有「执」字。「荧惑或谓之执法」,见广雅。各本及今汉书注皆脱。
  注「使司命不祥」 案:「命」字不当有。各本皆衍。汉书注无。
  注「阳朝阳明之朝」 案:上「朝」字当作「晁」,此善以「朝」解「晁」,故下云「晁古字同也」,各本皆讹。
  注「杜业奏事曰」 袁本、茶陵本无「奏事」二字。案:此文今在汉书霍光传注中,云「杜延年奏载霍光柩以辌车」云云,非「杜业」明甚。宋孝武宣贵妃诔「晨辒解凤」注所引云云,亦在霍光传注。然则当作「杜延年奏曰」。各本皆误。
  鳞罗布烈 茶陵本云五臣作「列」,袁本云善作「烈」。今案:各本所见皆非也。汉书作「列」,善自与之同,但传写讹耳。又案上文「霹雳烈缺」,二本校语亦云然,彼汉书仍作「列」,而以应劭「闪隙」之义求之,作「烈」自通,善、颜亦不尽同也。恐此涉彼而加「火」。
  注「吸喘息也」 袁本、茶陵本「喘」作「内」。案:二本是也,「喘」字误。
  跋犀牦 袁本、茶陵本云善无「犀」。案:二本所见非也。汉书有,尤本独未讹。
  掌蒺藜 茶陵本「藜」作「蔾」,注同。袁本正文「藜」,注「蔾」。案:汉书作「疾棃」。考字書「藜」、「蔾」二字有分別,據此知「蒺蔾」乃變體加「」,非借「藜藿」字。当依茶陵本。
  各按行伍 袁本、茶陵本云「伍」善作「五」。案:汉书作「伍」,或善作古字也。蹵部注「军之部伍也」,当同此。
  注「罼罕也」 袁本、茶陵本「罼」作「毕」。案:「毕」字是也。上「荷垂天之罼」,汉书作「毕」。或善「毕」、五臣「罼」而乱之。尤并此亦改为「罼」,未是。「太元毕格,禽鸟之贞」,用「毕」字,亦可证。
  注「应劭曰下时」 袁本、茶陵本无「劭曰」二字。案:汉书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