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之障可耳

  为僧募白衣大士像序【艾南英】

  予至武陵寓大善僧舎主僧觉初方募建白衣大士像为众生祈胤嗣者致祷祝焉而属予弁其端简予前后为僧徒作诸佛募縁碑记之文以数十计而大士居其半大士闻修空觉之旨予不能举以示人强人以不知而仅举其感应灵异之迹若现声于唐太宗之食鸡子现像于唐文宗之食蛤蜊者以告四方之人而未尝及白衣大士使世之无子而求有子求有子而又求福徳智慧之子者无所缘而动而又未尝发明其的然之理合于吾圣贤者则吾于大士之文尚有所阙方思补其未备而不能不动念于觉初之请也虽然僧伽灵异之迹其它固不可思议至于无子而予人以子予人以子而又予以福徳智慧之子则吾尝窃疑之以彼其道既已弃妻子婚宦不事则宜一切以其法绳天下顾不独不以其法绳人而且为众生遂子姓之乐况嗣续之事起于男女牝牡之欲此宜清浄寂灭者所视为秽浊鄙亵而彼且黙相其间何为者则常槩疑之以为稗谈所载传闻所述凡无子而有子指为大士者一切皆伪而予一二友人则又确为明征如极峯熊君云将李君两君皆今世伟人其言应不妄极峰未举子时奉白衣观音唯谨一夕梦大士乗流至其家次日游河壖见羣儿澡浴水滨有浮茭聚流而下羣儿取茭去其覆因大呼曰得一菩萨矣取视之白衣像也像髙尺余木理坚重与茭并浮又与梦符因建庵以覆之自是连举三丈夫子事详极峰所自为记云将李君者大司马克斋公之孙中丞见罗先生之从子也其室人以不宜子奉持白衣经一夕梦大士送子指其旁一妾授之云将家多姬媵他有所宠爱其室人欲私试之秘其梦不以语云将既而有娠则大士梦中所授者也两君皆今世伟人不为绮语以惑众而予又得之两君亲授非若稗谈传闻之谬所以大士灵异之迹合之大士所为弃妻子婚宦清浄寂灭之教而有所不得葢常思之西方之所谓僧伽即吾国中之所谓圣贤也夫天下岂有情外之圣贤哉无子而求有子有子而求福徳智慧之子此大圣大贤与众庸之所同若无子而不必有子有子而不必其为良子此其人必禽兽虺蛇其心而后可且不独此也自天子公侯卿大夫士庶各守其业而后天下治天子有贤子以守其天下诸侯有贤子以守其国卿大夫士庶有贤子以守其家农工商贾有贤子以世其髙曽之事则虽礼乐刑政三代所恃以为治者皆可悬而不用使天子诸侯卿大夫士庶无子以守其天下国家即有子而皆昏庸暴虐奸鄙乐祸之人则天下之乱且从兹而起杀夺争斗之惨有不可胜言者岂复有世道哉呜呼使人人皆有贤子则夏商之后无桀纣周之后无幽厉天下不改而为春秋战国生民之免于涂炭者其福徳可胜量乎彼以丹朱商均为子者幸而其时有圣人焉可以托天下又幸而其时去古未逺可以破世及之例而付之天下不然吾见二圣人者蹙蹙皇皇亦安能怡然于升遐殂落之日以功名终哉然则大士之寂灭清净而不废人道之感者亦以纲维世道而已矣抑是说也不始于僧伽月令之记曰玄鸟至至之日以太牢祀于髙禖而史记世家亦有祷尼山而生夫子之说至于姜嫄简狄感生灵异虽大儒不以为非当是时佛之说未行于中国也秦汉以来三代之典既废无复有玄鸟髙禖山川祷祀之礼而佛老之书徧天下则此以诚感彼以诚应亦事势之必然何足怪哉故予既举大士灵异之迹得之亲授者以吿人而又举其合吾圣贤之道者如此觉初持吾说以募武陵当有踊跃捐施而为之先者矣虽然大士以三十二应遍诸国土则夫无子而予人以子予人以子而并予人以福徳智慧之子者特其毫末予于他文固已论之详矣

  文章辨体彚选巻三百五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文章辨体彚选卷三百五十九

  (明)贺复征 编

  ○序七十九【变体】

  传体

  赵至序【晋嵇绍】

  至字景真代郡人汉末其祖流宕客缑氏令新之官至年十二与母共道傍看母曰汝先世非微贱家也汝后能如此不至曰可尔耳归便就师诵书蚤闻父耕叱牛声释书而泣师问之答曰自伤不能致荣华而使老父不免勤苦年十四入太学观时先君在学写石经古文事讫去遂随车问先君姓名先君曰年少何以问我至曰观君风器非常故问耳先君具告之至年十五阳病数数狂走五里三里为家追得又灸身体十数处年十六遂亡命径至洛阳求索先君不得至邺沛国史仲和是魏领军史涣孙也至便依之遂名翼字阳和先君到邺至具道太学中事便逐先君归山阳经年至长三尺七寸洁白黑髪赤唇明目鬓须不多闲详安谛体若不胜衣先君尝谓之曰卿头小而鋭瞳子白黑分明视瞻停谛有白起风至议论清辨有从横才然亦不以自长也孟元基辟为辽东从事在郡断九狱见称清当常自痛弃亲逺游母亡不见吐血发病服未竟而亡

  夏侯称及荣序【夏侯湛】

  称字叔权自孺子而好合聚童儿为之渠帅戏必为军旅战阵之事有违者辄严以鞭捶众莫敢逆渊阴竒之使读项羽传及兵书不肯曰能则自为耳安能学人年十六渊与之田见奔虎称驱马逐之禁之不可一箭而倒名闻太祖把其手喜曰我得汝矣与文帝为布衣之交每燕会气陵一座辨士不能屈世之髙名者多从之游年十八卒弟荣字幼权幼聪惠七岁能属文诵书日千言经目辄识之文帝闻而请焉宾客百余人人一奏刺悉书其乡邑名氏世所谓爵里刺也客示之一寓目使之遍谈不谬一人帝深竒之汉中之败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