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功不宰,物自效命。故有非烟非云,为祥为庆。附我元吉,彰我元盛。岂徒众彩错出,重轮交映者哉。且日者实也,象君而贞明;云者运也,应时而发生。就日而浮,若就君之朝聘;五色成象,告五方之和平。腾乎天假其阴骘,见於昼资厥炎精。懿乎煌煌烛空,煜煜呈彩。域中之目,无不仰观。天下之心,若有所待。何必苍梧称美,横汾是载者乎。夫变化倏忽,希夷混茫。理至则无幽不感,德盛则化妖为祥。焕厥霄极,亘於天光。彼丹甑玉烛,荚芝房。孰若此感化而见,五彩其相者焉。是知圣与冥通,理由感召。故我後之盛德,不求彰而自耀。
○加谥追尊改主重题议
臣等伏寻旧典,栗主升之後,在礼无改造之文,亦无重加尊谥改题神主之例。求之旷古,无其文。周加太王、王季、文王之谥,但以德合王周,遂加王号,未闻改谥易主。且文物大备,礼法可称,最在两汉,并无其事。光武中兴都洛阳,遣大司马邓禹入关,奉高祖以下十一帝後神主,洛阳宗庙,盖神主不合新造故也。自魏、晋迄於周、隋,虽代有放恣之君,亦有知礼讲学之士,不闻加谥追尊,改主重题。书之史策,可以覆视。
今议者惟引东晋重造郑太後神主事为证。伏以郑太後本琅琊王妃,薨後已琅琊邸庙。其後母以子贵,将升太庙。贺循请得造新主,改题皇後之号,备礼告,当时用之。伏以诸侯庙主,与天子庙主,长短不同。若以王妃八寸之主,上配至极,礼似不同。时谄神贪君之私,用此谬礼,改造神主,比量晋事,义绝非宜。且宣懿非穆宗之後,实武宗之母。以子之贵,已别庙,正为得礼,飨荐无亏。今若从祀至尊,题主称为太後,因子正得其宜。今若别造新主,题去太字,即是穆宗仙之後,臣下追致作殡之礼。渎乱正经,实惊有识。臣当时并列朝行,实知谬戾,以汉律擅论宗庙者,以大不敬论。又其时无诏下议,遂默塞不敢出言。
今又欲重用东晋谬礼,秽圣朝大典,猥蒙下问,敢不尽言!臣谨按国朝前例,甚有明文。武德元年五月,备法驾於长安通义里旧庙,奉迎宣简公懿王景皇帝神主,升太庙。既言於旧庙奉迎,足明必奉旧主。其加谥追尊之礼,自古本无其事。自则天太後摄政之後累有之。自此之後,数用其礼,历检国史,并无改造重题之文。若故事有之,无不书於简册。臣等愚见,宜但告新谥於庙,而止其重题改造之文。开元初,太常卿韦纟舀以高宗庙题武後神主□天後圣帝武氏,纟舀奏请削去天後圣帝之号,别题云则天顺圣皇後武氏。诏从之。即不知其时削旧题耶,重造主耶?亦不知用何代典礼。礼之疑者,决在宸衷。以臣所见,但以新谥宝册告陵庙,正得其宜。改造重题,恐乖礼意。
☆卢商
商字为臣,第进士,又中拔萃科。累官兵部侍郎。召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范阳郡公。大中元年罢为武昌节度使,以疾解职。拜户部尚书卒。
○请增加盐额奏
常州自开成元年七月二十六日敕,以茶务委州县。至年终所收,以溢额五千六百六十九贯,比类盐铁场院正额元数,加数倍已上。伏请增加正额。
☆卢钧
钧字子和,范阳人,徙京兆蓝田。第进士,以拔萃补秘书正字。累拜山南东道节度使,兼领昭义军,进检校左仆射。宣宗立,改吏部尚书,封范阳郡公,守太子太师。大中十年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寻以检校司徒为东都留守。懿宗立,以太保致仕。卒年八十七,赠太保,谥曰元。
○岭南官吏请停吏部注拟奏
伏以海峤择吏,与江淮不同。若非谙熟土风,即难搜求人瘼。且岭中往之弊是南选,今之弊是北资。臣辖管二十二州,唯韶、广州官僚,每年吏部选授,道途遐远,瘴疠交侵。选人若家事任持,身名真实,孰不自负,无繇肯来。更以俸入单微,每岁号为比远。若非下司贫弱令使,即是远处无能之流。比及到官,皆有积债。十中无一,肯识廉耻。臣任四年,备知情状。其潮州官吏,伏望特循往例,不令吏部注拟,且委本道求才。若摄官廉慎有闻,依前许观察使奏正。事堪经久,法可施行。
☆唐元度
元度,开成中书官翰林待诏,权知沔王友。
○九经字样序表
臣闻秦焚《诗》《书》,塞人视听;汉兴典籍,以广聪明。伏以龟鸟之文,去圣弥远,点画讹变,遂失本源。今陛下运契广虞,道从经籍。观人文以成俗,念为鸟迹之乖方。繇是遂微臣之上请,许於国学创立石经。仍令小臣覆,定字体,谬当刊校,誓尽所知。大历中,司业张参掇众字之谬,著为定体,号曰《五经文字》。专典学者,实有赖焉。臣今参详,颇有条贯。传写岁久,或失旧规。今删补冗漏,一以正之。又於五经文字本部之中,采其疑误旧未载者,撰成《新加九经字样》一卷,凡七十六部四百二十一文。其偏傍上下本部所无者,乃纂为杂辨部以统之。若体画全亏者,则引文以证解。於雅言执礼,诚愧大儒。而辨体观文,式遵小学。其声韵谨依开元文字,避以反言,但纽四声,定其音旨。今条目已举,刊削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