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国臣为皇后服
  《经》但云诸侯大夫为天子,而不及后,则知后无服也。若有服,则当连言。且《传》云「时接见乎天子」,益知后不在其例矣。」弘据引大夫之祭不成礼者,凡后之丧在其数,以明后必有服。蔚之按:《记》云:「士之所以异,缌不祭。」郑氏云:「然则士不得成礼。」诸侯之士,亦不服天子及后,而亦不成礼。」明不成礼,不必为服,止以君有天王及后之丧,以宜随例哀致,故亦同废祭耳。(《通典》八十一,晋恭皇后崩,东海国臣弘据刺问礼官,故云。)
  ◇皇太子降服
  今唯太子从君所,皇子公子则无厌降。(《通典》八十二。)
  ◇诸王持重为所生母服
  「庶子为後,为所生服缌」,此《礼》之正文。近遂为三年,失之甚也。按晋乐安王所生母丧,议者谓小功,孝武诏令大功,乃合馀尊之义。但馀尊之厌,不言为後者也,即今犹皆三年。(《通典》八十二。)
  ◇诸王出後降所生母服
  晋简文爱其膝下之慕,不寻为後移天之重。(《通典》八十二。)
  ◇为诸王殇服
  嗣子之体,不以成人为义,故经有诸侯嫡子之殇服。臣子不殇君父,宫臣得服斩耳。自馀亲自依其本服。《记》云:「能执干戈以死社稷,则以成人服之。」先儒又推年未二十而冠婚及为大夫者,皆不为殇。至若诸侯继体象贤,君临一国,事过大夫远矣,而可反殇之乎。(《通典》八十二。)
  ◇王侯庶子殇服
  臣以义服,故所从极於三年。《经》举重服必从,则轻不从可知也。若从服世子之殇,亦可从服嫡妇,岂其然乎?唯小君非从,故与君同。(《通典》八十二。)
  ◇五服
  昔贺循以为,夫服缘情而制,故情降则服轻。既虞,哀心有杀,是故以细代粗,以齐代斩耳。若犹斩之,则非所谓杀也。若谓以斩命章,便谓受犹斩者,则疏之受,复可得犹用疏布乎?是知斩疏之名,本生於始死之服,以名其丧耳,不谓终其日月,皆不变也。(《通典》八十七。)
  ◇重服
  按《礼》郑注曰:「用恩则父重。」用义则祖重,父之与祖,各有一重之义,故圣人制礼,服祖以至亲之服,而《传》同谓之至尊也。」已承二重之後,而长子正体於上,将传宗庙之重,然後可报之以斩,故《传》《记》皆据祖而言也。若继祢便得为长子斩,则不应云不继祖。《丧服传》及《大传》皆云不继祖,以明庶子虽继祢,而不继祖,则不服长子斩也。贺氏《要记》云:庶子父虽殁,犹不为长子三年,以己不继祖也。」是亦明己身继祖,乃得为长子斩也。既义由於继祖,则不必须云及祢。或者疑祖之言是道庶子之长,故此《记》特言不继祖与祢,以明据庶子言之也。(《通典》八十八。)
  ◇孙为庶祖持重
  祖庶父嫡,已承父统,而不谓之继祖,则祖谁当祭之。所谓继,是承其後为之祭,故云传重而服之斩;若杜琬所言「祖父俱嫡」,乃是继曾祖耳。祖虽非嫡,而是己之所承,执祭传统,岂得不以重服服之乎?已服祖以斩,故祖亦服已以周。长子之服,义则不同,要须己身承祖祢之正,乃得为长子斩。按《小记》云:「庶子不得为长了斩」不继祖与祢」,是明庶子不继祖祢,故不得为长子斩,非据子之身。若据长子身,不得云不继祢也,必须身承祖祢之正,乃得服长子斩者,以尊加卑异於卑加尊也。刘智分此不继祖与祢之言,以为庶子不继祢,故其长子不继祖。书记未有此连言之比。且庶子不继祢,其子居然不继祖矣。(《通典》八十八。)

卷五十三
◎庾蔚之(二)
  ◇为高曾祖母持重服
  刘景升以妇人之不可逾夫,既已乖矣。按成粲云:「已自受重於父,不受重於祖,为祖母不应三年,亦可谓殊途而同谬者矣。」又刘智《释疑答问》云:「高曾祖母与祖母俱存,其卑者先亡,则当厌屈不?」昔鲁穆姜在,而成公夫人薨,《春秋》书曰:「葬我小君齐姜。」旧说云:妻随夫而成尊,姑不厌妇,妇人不主祭,已承先君之正体,无疑於服重也。(《通典》八十九。)
  妇从夫嫡,曾高祖母,正体所传,并有重,何疑其亡先後。(同上。)
  ◇为嫁母服
  母子至亲,本无绝道,礼所亲者属也。出母得罪於父,犹追服周。若父卒母嫁,而反不服,则是子自绝其母,岂天理邪?宜与出母同制。按晋制,宁假二十五月,是终其心丧耳。(《通典》八十九。)
  ◇大功殇服
  汉戴德云:「独谓父母为子昆弟相为」,当不如。郑以周亲为断。周亲七岁以下,容有缌麻之服,而不以缌麻服服之者,以其未及於礼,故有哭日之差耳。他亲有三殇之年,而降在无服者,此是服所不及,岂得先以日易月之例邪?戴逵虽欲申马难郑,而弥觉其踬,范甯难之,可谓当矣?按束析目《通论》无服之殇,云「礼,缌麻不服长殇,小功不服中殇,大功不为易月哭,唯齐乃备四殇焉。」凡云男二十而冠,三十而娶,女十五许嫁而笄,二十而出,并礼之大断。至於形智夙成,早堪冠娶,亦不限之二十矣。笄冠有成人之容,婚嫁有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