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以为州县之声援也。昨者黄冈泾之捷,斩首之多,以前所未有。然贼复东出。则贼锋虽挫于五湖之上,而蛮烟复接于九峯之间矣。由此言之,分屯其可后乎?

  往贼攻州而府不救,攻县而州不救,刼掠村落而县不救。府如无州,州如无县,县如无村落。仅仅自保于一城之中。如与人鬬而束其手足,绝其党而孤立,如之何能自存也?幸而此贼在于抄掠而已,设有长驱之志,孰能御之?是唇齿俱亡,首尾衡决矣。即使徒以保城为功,而置百里生民于度外,为人父母,何以为心?况京畿千里之地,荡然无藩篱之限,兵之失势,莫甚于此。此其不可一也。

  凡王者之师,未有不分别其逆顺,离散其党与者。今闽、浙亡命,与诸岛之夷【夷 原刻墨钉,依大全集校补。】divs[index]

  = '-81571244'; index++; 。固所必诛。若吾民所在被其系累,而髠之以为前行,以饵吾师。尝闻我军斩首虏【虏 原刻墨钉,依大全集校补。】

  二百余,其间止有一二为真贼者。则临阵之际,岂可不辨其真伪,明购赏格,开示丹青生活之信?古之用兵,能使贼为吾用,而今驱之使为贼。此其不可二也。

  聚天下之兵,而军政不立,断斩不行,卤掠不禁。前者方陷阵,后者已奔佚。是民有百走退死之心,而无一前进生之计。且所谓营垒、行阵、间谍、兵械,与夫分数、形名、虚实、奇正之说,兵家之所常言,悉置而不讲。此其不可三也。

  故今日之兵在于决机,而分屯以佐其势。又当戒饬州县之吏,不宜以闭塞城闉为上策。百姓之逃归者,不可逆以奸细而禁锢诛戮之。至于诛赏,军令之大,今之所调,杂以夷 【夷 原刻墨钉,依大全集校补。】

  獠,宜示中国之纪律,不可为蛮夷【夷 原刻墨钉,依大全集校补。】

  所笑。如是而战不胜、贼不灭者,未之有也。 然今虽以殄灭为期,而经略措置,非数十年不能安宁。且夷 【夷 原刻墨钉,依大全集校补。】

  性贪狠,狃于卤获之利,虽有惩艾,不能保其不来。夫自正统以来,殆将百年,及今而发。如人之疾病,一旦发作,岂得遽止?故宜考求宣德、正统之间,前之所以侵盗而无已,后之所以顿息而不来,则有以知其故矣。永乐中,广宁伯镇守辽东,筑城金线岛之西北;夜见东南海岛中火光,即知寇至,邀击之,擒斩无遗,以是寇不敢入境。盖彼悬度大海,经以旬月,非风候不行。又不能多赍粮饷,贼未到岸,往往饥罢。兵法无负于水而迎客,无迎水流。独于御倭,宜反而用之。必迎水逆击,不使上岸,此必尽之术也。舍是,则由外海而入内海,由海入港,由港入城郭,如今日必至之害矣。谓宜振饬祖宗之法,自广、闽、浙、淮,以至辽东,修沿海列卫之政,则兵不必别调也。举都司备倭之职,则将不必别选也。不然而恃客兵,客兵不可久居;设使撤还,贼将复至。周旋不已,是兵无时而息也。而民亦殚矣。

  议者又谓宜开互市,弛通番之禁,此尤悖谬之甚者。百年之冠,无端而至,谁实召之?元人有言:「古之圣王,务修其德,不贵远物。」今又往往遣使奉朝旨,飞舶浮海,以与外夷【夷 原刻墨钉,依大全集校补。】

  互市,是利于远物也。远人何能格哉?此在永乐之时,尝遣太监郑和一至海外,然或者已疑其非祖训禁绝之旨矣。况亡命无籍之徒,违上所禁,不顾私出外境下海之律,买港求通,勾引外夷【夷 原刻墨钉,依大全集校补。】

  ,酿成百年之祸。纷纭之论,乃不察其本,何异扬汤而止沸?某不知其何说也!唯严为守备,鴈海龙堆,截然夷【夷 原刻墨钉,依大全集校补。】夏之防,贼无所生其心矣。某身罹寇难,以与乡 邑父老熟计之,此言或有近于理。幸赐采择而行之。

  上总制书窃惟我明有天下,几二百年。诸夷【夷 原刻墨钉,依大全集校补。】

  恭顺,四边宁谧,足称盛治。惟北寇【北寇 原刻墨钉,依大全集校补。】

  时或猖狂,然其气虽猛悍,性尚蠢直。弓矢之外,别无利兵。中土顽民,固亦有为之向导羽翼;而衣食好尚,大相殊绝。又北地苦寒,无物产,不通贸易,故亦不过千百之什一耳。所以来去倏忽,无久安常住之想。而京师辇毂之下,声势甚重,防卫甚严,官属众而储偫富,号令一而赏罚明,凡所猷为,罔不如意,然犹不能不仅宵旰之忧。庚戌之事可鉴也。

  若今倭寇之变,则大有不然者。性鸷而狡,兵巧而利。高皇谢绝朝贡,今上禁通市舶,虑至深远矣。夫何官绝私通,交往习熟,向导羽翼,反数倍之?中原虚实,瞭在贼目,故敢于深入。自壬子岁三月,绎骚至今。繇淛抵吴,直犯淮、扬,烧刼奸淫,眇无忌惮,诚有国之大辱也。乃今因粮于墟落,藉兵于偾军,筑舍凿河,略无去意。其闻风效尤者,日增月益。警报汹汹,滋不可闻。而有司类皆庸懦,方其临逼,即束手兢兢;幸其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