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轩诗,附览。记固迂,诗又迂,清梦轩亦迂也。

  与沈敬甫十八首

  礼论二首,略辨注家之误耳,无大发明。更为我细勘,未知其是否也。

  奉去文字一首,此颇详核也。前书特为讨贼而发,俗人必用相嗤,幸悉毁之。连日用心极苦,故欲与敬甫知耳。

  葡萄酒诗,前后偶写不同,皆可用。元时置莆萄户,出元史。占法曾见之,不经意,遂忘也。

  张驾部墓志已寻得,「深纯雅健,似司马子长,崔、蔡不足多也。」试诵此言,当否?

  墓铭更乞一本。昨见孺允,云:外人见书詈骂事,大加诋毁。不知吾邑中何多刘向、杨子云也。又前途鲍令序,以京师为行在所,此是子长、孟坚书中语,并有颜师古、小司马注释甚明。而邑中人独晓以天子巡狩为行在,又加诋毁。此殊不足辨。欲足下知墓志不谬,用慰孝子之心。

  石老墓表,敬甫想见。但文字难作,每一篇出,人辄异论,惟吾党二三子解意耳。世无韩、欧二公,当从何处言之?

  舍中蓬蒿弥望,使人怆然,不能还矣。毛氏文,想已见。作此文已,忽悟已能脱去数百年排比之习。向来亦不自觉,何况欲他人知之,为之冁然一笑也!

  水利论后篇并禹贡三江图叙说,再奉去。自谓前人有不及者。非常之原,常人惧焉,今人见此,必骇然。若吴中更二三年大水,则吾言亦或有行之者矣。

  近辑水利书,比前略有增益。未完,不及寄去。有图,有叙说,大率不过论中之意耳。荆、坡二老见之,必以余言为然。经中中江、北江,虽说晦翁有辨甚悉,亨斋所言,乃是孔安国、程大昌说也。中江、北江入海者,何处寻之?惟郭景纯三江甚分明耳。

  张、陆二文,不加议论,却有意趣,莫漫视也。来文无可改,但勿示人,恐为不知者诟厉,且大泄其天机也。

  儿子于敞箧中寻捡半日,得文三首,送看。书张贞女狱事,当附死事之后。但伤讦直,不便于眼前人,秘之,俟后出可也。此文颇有关系耳。

  昨见来书,甚快。场中二百年无此作,不知与介甫、子固何如耳?平日相长处,能于微词中见得,真知言哉。子遇连来求两文去,皆俗者,作俗文,亦是命。

  惠政记稿,恐不可识耳。法当立石,但无好事者。又徐君非要官,谁肯为之?昨文且留看。

  水利录付来。庚戌卷迟久,令人不能忘情。并付还昨文字,恶其人,所以不答耳。可随意损益与之。此等事不至耳边,亦是福也。一见,便是泥团在前,极损道心也。

  外舅志送子敬所。见,乞告明蚤即付来,勿示人也。史记谥法,亦后人附会耳。

  录文装潢,须是新纸仍佳。不可多人传玩,及入袖中,一似百中经矣。野鹤壁记,缀玉女之后,可也。阿郎笔路,须什袭以见还。

  仆文何能为古人?但今世相尚以琢句为工,自谓欲追秦、汉,然不过剽窃齐、梁之余,而海内宗之,佥然成风,可谓悼叹耳。区区里巷童子强作解事者,此诚何足辨也!     与马子问白居易为元稹墓志,谢文六七万。皇甫湜福光寺碑【光 新唐书卷一百七十六、唐语林卷六并作「先」,皆据改。】

  三千字,裴晋公酬之每字三缣,大怒,以为太薄。今为甫里马东园作传,可博一盘角菱乎?一笑。

  与王子敬水利书采取颇有意,水学莫详干此。外是,皆剿说也。

  呈稿曾有录本否?明日欲寄伯鲁也。此已为雨后之土龙,但不可听伯鲁之意耳。

  东坡易、书二砖,在家曾求魏八,不予。此君殊俗恶。乞为书求之,畏公为科道,不敢秘也。有奇书,万望见寄。水利录已锓梓,奉去四部。近闻吾郡颇欲兴水利,动言白茆耳,甚可叹。在位者得无有武安鄃邑之私耶?一时发兴入梓,寻悔之,于世人何用?当令后世思吾言也。

  郑云洲至,又得书,荷蒙见念,并及史事。本朝二百年无史矣。今诸公秉笔者如林,鄙人备员掌故而已,非所敢与闻也。太仆寺志,仅一月而成。亦无为之草创讨论。雅俗猥并。及麤疏处多。中间反复致意,自以为得龙门家法,可与知者道也。

  与徐子检昨为节妇传,送陶氏。李习之自谓不在孟坚、伯喈之下也。得求郡中善书者入石,可摹百本送连城,使海内知有此奇节,亦知有此文也。

  与陆武康右先孺人铭,谨撰上。公家所谓班、郢之门,不宜敢当重委。且平生不能为八代间语,非时所好也。念尝以文字为贞山先生所称许,敢抗颜为之耳!

  +题病疟巫言鬼求食 +题病疟医言似疟非疟

  与沈敬甫九首病良苦,一日忽自起,可知世间医巫妄也。诗二首,寄敬甫、子敬。

  题病疟巫言鬼求食 疮疠经旬太绎骚,凝冰焦火共两熬。奴星方事驱穷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