闱不第年二十有七从抚州呉与弼讲伊洛之学丁亥复游太学祭酒邢让试和杨龟山此日不再得诗惊曰龟山不如也以为真儒复出云成化十五年壬寅广东左布政使彭韶总督两广军务右都御史朱英前后具本荐于朝韶疏畧曰心术正大识见髙明涵养有素德性坚定立志愿学于古人荣辱不足以介意云云吏部移文广东布政司等衙门趣令起程献章以母老及病未辄行英疏先有曰臣已令献章就道矣谓章曰先生不行如英欺君上何不得已强起于成化十九年三月三十日至京师朝见赴部告以久劳道路旧病复作延月余于五月二十五日吏部题奉圣旨恁部里还考试了量拟职事来说以病在床褥即令侄男陈景星赴通政司告转行本部暂令调治七月十六日扶病听试至部门复以病发再告复延旬日八月二十二日得报母氏忧念病作待章南归以日为岁二十八日遂疏为患病陈请乞恩终养事疏畧曰臣母以贫贱早寡俯仰无聊殷忧成疾老而弥剧使臣逺客异乡臣母之忧臣日甚愈忧愈病愈病愈忧忧病相仍理难长乆臣又以病躯忧老母年未暮而气则衷心有为而力不逮夫内无攻心之疾则外不见从事之难上有至仁之君则下必多曲成之士惟陛下以大孝化天下以至诚体万物海宇之内无匹夫匹妇不获其所者乞勑吏部放臣暂归田里俟母养获终臣病全愈仍前赴部以听试用则臣母子未死之年皆陛下所赐疏上九月圣旨陈献章既该巡抚等官荐他学行老成可用今恳切求回养母吏部还查听选监生愿告回家的例来说吏部查例覆奏初四日圣旨陈献章既系巡抚等官荐他今自陈有病乞回终养与做翰林检讨去亲终疾愈仍来供职以动履艰难不能拜舞令景星具状鸿胪寺告俟筋力稍纾勉强赴阙称谢既又病不能兴乃具疏命景星谢恩而归先罗伦送之有曰白沙先生处南海者二十余年矣观天人之微究圣贤之蕴充道以富尊德以贵天下之物可爱可求漠然无动其中者归经南安张弼问出处对曰康斋以布衣为石亨所荐所以不受职求观秘书者冀得间悟主也惜乎当时宰相不悟以为实然言之于上令受职然后观书殊戾本意遂决去某以听选监生荐又疏陈始终愿仕故不敢伪辞以钓虚名或受或不受各有攸宜尔弼唯唯征吾录曰公膺荐时当国者不及李南阳辄令公就试吏部葢南阳能优礼康斋而公之礼数似不及公无加损但当时宰相人品之不同可见矣李南阳阁老于康斋处士千古稀见岂可以此责之万安辈况媢嫉者乃乡人耶余独恨一峯修撰之谪曽不少遇以待处士之心嗟夫此脱然荣利者所以称难而于二公应召故独详之也与陈建通纪曰筑一室曰阳春日杜门端默其中以明心为务以明心为务之说不知从何得来又曰内监梁芳素慕献章名言于上特授翰林检讨俾亲终疾愈仍来供职献章不辞上疏谢恩即归意以授官出自梁芳及不辞为非不知谢恩疏具陈圣旨查例与吏部覆奏凿凿可考授官不由梁芳明矣疏曰臣虽至愚亦知衔负恩徳圗报称于亲终疾愈之日不敢负朝廷待士之盛意不敢违臣子効用之初心此所以不辞其大意亦已见于东海之对矣彼建者乌足以污之康斋先生之荐本自内阁大臣所以展尽大贤之礼石斋先生之荐由于司抚外臣所以礼数不及石斋征时琼台丘公方为海内所重而石斋又以公居显位不相见遂以此不合故人多疑石斋为公所沮后来三原刘氏求退科道劾丘公媢嫉或其渐然矣读山雨不来昏昼景及南极海旁诸郡浅之句吁石斋岂尤人者哉

  送白沙陈先生叙

  白沙先生处南海者廿余年矣观天人之微究圣贤之蕴充道以富尊德以贵天下之物可爱可求漠然无动其中者孟子曰饱乎仁义不愿人之膏梁令闻广誉不愿人之文绣周子曰见其大则心泰心泰则无不足无不足则富贵贫贱处之一也其斯之谓与夫天生物也人为贵其与人也心为大其人居之以礼位之以义道之以知出之以信成之以配天地以明日月以行鬼神以流河海以奠山岳以绥万邦以蕃草木育鸟兽大行为伊吕穷居为孔孟不其大与孔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先生不欲富贵而乐贫贱独何心哉见其大而已矣尧舜禹天下大圣也为天子天下大贵也有四海天下大富也孟子曰人皆可以为尧舜荀子曰途之人可以为禹为尧舜为禹岂其为富贵哉为其大而已矣走而为大者麟飞而为大者凤介而为大者龟鳞而为大者龙人而为大者圣贤飞走鳞介有为大者以人而不为焉不亦禽兽之耻乎赵孟之所贵彼能大之亦能小之也自我而大者彼恶得而小哉大自人者小人大之一时大之君子不大也小人大之君子大之天下大之后世大之大自我也然后可以为大也先立乎其大者然后小者不能夺也然后亦可以为大也可大者独先生哉先生南归道金陵诸君各为四韵诗以别谓余言余顾谓诸君自立其大者余何言
  成化五年已丑夏五月廿又四日永丰罗伦书

  赠诗

  建安周 源

  人物明时第一人欲将斯道觉斯民才追班马文章古学究闗闽道德新虞网岂能笼彩凤鲁郊终见获麒麟孤舟日向金陵去回首春风入梦频

  禹穴涂志文

  洙泗汪洋讵有限派分濓洛与闗闽茫茫泣面岭南去濯尽人间多少尘

  湖南谢文祥

  白沙先生年四十屹然砥柱中流立肩头负担重千钧万古颜曾与长揖先生岂是不忧君先生岂是忘民急先生岂是薄公卿先生岂是躭蓑笠大行此道便铺张穷来此道还收拾先生明日辞金陵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