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勿听而已。余非面不究。令子辱访,不尽款曲。悚息!悚息!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十)】

  某启。公见劝开西湖,今已下手成伦理矣,想不惜见助。赃罚船子,告为尽数刷,多多益佳,约用四百只也。仍告差人驾来,本州诸般,全然阙兵也。至恳!至恳!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十一)】

  某启。昨日远烦从者,感愧之极。辱书,承起居佳胜。渡江非今晚即来晨,岂可再烦枉顾。贶鹅肉,极济所乏,遂与安国、几先同飨。乍远,千万保爱不宣。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十二)】

  某启。久别,复此邂逅为喜。病疮,不果往见,只今解去,岂胜怅惘。子由寄今年赐茗,辄分一团,愧微少也。二陈恨不一见之,且为致区区。乍远,千万自爱。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十三)】

  某顿首致平学士。某自仪真得暑毒,困卧如昏醉中。到京口,自太守以下,皆不能见,茫然不知致平在此。得书,乃渐醒悟。伏读来教,感叹不已。某与丞相定交四十余年,虽中间出处稍异,交情固无所增损也。闻其高年,寄迹海隅,此怀可知。但以往者,更说何益,惟论其未然者而已。主上至仁至信,草木豚鱼所知也。建中靖国之意,可恃以安。又海康风土不甚恶,寒热皆适中。舶到时,四方物多有,若昆仲先于闽客、广舟准备,备家常要用药百千去,自治之余,亦可以及邻里乡党。又丞相知养内外丹久矣,所以未成者,正坐大用故也。今兹闲放,正宜成此。然只可自内养丹。切不可服外物也。(舒州李惟熙丹,化铁成金,可谓至矣,服之皆生胎发。然卒为痈疽大患,皆耳目所接,戒之!戒之!)某在海外,曾作《续养生论》一首,甚欲写寄,病困未能。到毗陵,定叠检获,当录呈也。所云穆卜,反覆究绎,必是误听。纷纷见及已多矣,得安此行,为幸!为幸!更徐听其审。又见今病状,死生未可必。自半月来,日食米不半合,见食却饱,今且速归毗陵,聊自憩。此我里,庶几且少休,不即死。书至此,困惫放笔,太息而已。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十四)】

  《续养生论》乃有遇而作,论即是方,非如中散泛论也。白术一味,(舒州买者,每两二百足,细碎而有两丝。舒人亦珍之。然其膏润肥厚,远不及宣、湖所出。每裹二斤,五六百足,极肥美,当用此耳。若世所谓茅术,不可用。)细捣为末,余筋滓难捣者弃之。或留作香,其细末曝日中,时以井花水洒润之,则膏液自上,谨视其和合,即入木臼杵数千下,便丸,如梧桐子大。(不入一物。)此必是仙方。日以井花水咽百丸,渐加至三百丸,益多尤佳。此非有仙骨者不传。《续养生论》尤为异书,然要以口授其详也。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十五)】

  某再启。比来道气如何?用新术有验否?何生写真,逮十分矣,非公与子中指レ,亦不至是也。感服!感服!所云观音验已久,公何知之晚,丘诵之久矣。一笑!一笑!令侄节推甚安,幕中极烦他也。

  【与蹇授之二首(之一)】

  某慰疏言。不意变故,令阁盛年遽至倾殒,闻问悲愕,如何可言。窃惟感悼之深,触物增恸。日月逝矣,追想无及,奈何!奈何!未缘诣慰,但增哽塞。谨奉启少布区区。不宣。

  【与蹇授之二首(之二)】

  某启。得季常书,知公有闺门之戚,内外积庆,淑德著闻,乃遽尔耶?公去亲远,动以贻忧为念,千万麾遣,无令生疾。此区区至意,惟聪明察之。季常悲恨甚矣,亦常以书痛解之。适苦目疾,上问极草草,不罪!不罪!舍弟每有书来,甚荷德庇。尊丈待制,必频得信,因家书为道区区。

  【与张君子五首(之一)】

  某启。别后公私纷冗,有阙上问,敢谓存记,远枉书教,奖与隆重,足为衰朽之光。比日履兹寒凝,起居佳胜。某凡百粗遣。但杭之烦剧,非抱病守拙者所堪。行丐闲散,以避纷纷耳。湖山虽胜游,而浙民饥歉,公帑窘迫,到郡但闭阁清坐而已,甚不为过往所悦。然老倦谋退,岂复以毁誉为怀。公知照之深,聊复及此。未由展会,尚冀为国自爱。不宣。

  【与张君子五首(之二)】

  某春来多病,时复谒告,乞宣城,或一宫观差遣。盖拙者虽在远外,尚忝剧郡,故不为用事者所容。近者言陈师道,因复见及。又去年黥二凶人,一路为之肃然。今乃为其所讼,盖必有使之者。不然,顽民不知为此也。以此,不得不为求闲散以避其锋。素荷知照,聊复及之。亦恐都下相识,不知其由,以为无故复求退,欲公粗知其心耳。

  【与张君子五首(之三)】

  某承欲令写先茔神道碑,如公家世,不肖以得附托为宠,更复何辞。但从来不写,除诏旨外,只写景仁一《志》,以尽先人研席之旧,义均兄弟,故不得免,其余皆辞之矣。今若为公家写,则见罪者必众,唯深察悚息。不肖为俗所憎,独公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