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三增五十四。四位之积算,则是其首去《中》之策数也。

  ○求表之赞

  置首去《中》策数,〈惟其所遇之首而置之,如《应》去《中》四十一,则置四十一。〉减一而九之,〈如《应》置四十一,则减一为四十。以九乘四十得三百六十。〉增赞,〈惟其所求之赞而增之,一则增一,二则增二。〉半之则得赞去冬至日数矣。〈如《应》首九之得三百六十。若求《应》一赞,则增一为三百六十一,半得百八十有半,则是《应》之一去冬至百八十日有半也。〉偶为所得日之夜,奇为所明日之昼。〈此非一首之间一为奇而二为偶者也,半之而奇谓之奇,半之而偶谓之偶。若不增一,为百八十日,则是《法》首日之夜;增一则奇,乃是明日《应》首之昼。〉九之者,为赞也。〈一首九赞。〉减一者,为增赞也。〈容有不尽求其九赞,故减而后增。〉半之者,为日也。〈二赞为一日。〉求星从牵牛始,除算尽,则是其日也。〈如《应》之一,去冬至百八十日有半,以二十八宿之度,自牛以下除之尽,百八十算有半,即是《应》之一日在井二十九度半也。〉除算尽,则是其日也者,星之度、日之日也。〈日一日而行一度。〉斗振天而进日,违天而退。〈日行与斗建异,日自北而西,西而南,南而东,东而复于北;斗自北而东,东而南,南而西,西而复于北。〉《玄》日书斗书,〈如求星之法逆而求之可也。〉而月不书。

  ○历法

  十九岁为一章,二十七章、五百一十三岁为一会,三会、八十一章、千五百三十九岁为一统,三统、九会、二百四十三章、四千六百一十七岁为一元。一章闰分尽,一会月蚀尽,一统朔分尽,一元六甲尽。“自子至辰,自辰至申,自申至子。是为三元。冠之以甲,而章、会、统、元与月蚀俱没。”此雄之自述云尔。夫尽者,生于不齐者也。不齐之积而至于齐,是以有尽也。斗与天而东,日违天而西,终日而成度,尽度而成期,故不齐者,非出于斗与日,出于月也。日舒而月速,于是有晦朔、弦望、进退之不齐;惟其不齐,故要之于四千六百一十七岁,而后四者皆尽;又从而三之,万有三千八百五十一岁,冬至朔旦复得甲子,而十二辰尽也。此五尽者,历之所以有法也。今《玄》告曰:“《玄》日书斗书,而月不书。”夫七百三十一赞,二赞而为一日,固其势不得书月也。苟月而不书,则夫历法之可见于《玄》者,止于一期。而此五尽者,雄之所强存而已。日故别其一期之法于前,而存其五尽之数于后,盖不详云。
 



 
●嘉集卷九·史论
【史论序】
  史之难其人久矣。魏、晋、宋、齐、梁、隋间,观其文则亦固当然也。所可怪者,唐三百年,文章非三代两汉当无敌,史之才宜有如丘明、迁,固辈,而卒无一人可与范晔、陈寿比肩。巢子之书,世称其详且博,然多俚辞俳状,使之纪事,当复甚乎其尝所讥诮者。唯子饣束《例》为差愈。吁!其难而然哉。夫知其难,故思之深,思之深,故有得,因作《史论》三篇。

  【史论上】

  史何为而作乎,其有忧也。何忧乎,忧小人也。何由知之,以其名知之。楚之史曰《杌》。杌,四凶之一也。君子不待褒而劝,不待贬而惩;然则史之所惩劝者独小人耳。仲尼之志大,故其忧愈大,忧愈大,故其作愈大。是以因史修经,卒之论其效者,必曰乱臣贼子惧。由是知史与经皆忧小人而作,其义一也。

  其义一,其体二,故曰史焉,曰经焉。大凡文之用四:事以实之,词以章之,道以通之,法以检之。此经、史所兼而有之者也。虽然,经以道、法胜,史以事、词胜;经不得史无以证其褒贬,史不得经无以酌其轻重;经非一代之实录,史非万世之常法,体不相沿,而用实相资焉。夫《易》、《礼》、《乐》、《诗》、《书》,言圣人之道与法详矣,然弗验之行事。仲尼惧后世以是为圣人之私言,故因赴告策书以修《春秋》,旌善而惩恶,此经之道也。犹惧后世以为己之臆断,故本《周礼》以为凡,此经之法也。至于事则举其略,词则务于简。吾故曰:经以道、法胜。史则不然,事既曲详,词亦夸耀,所谓褒贬,论赞之外无几。吾故曰:史以事、词胜。使后人不知史而观经,则所褒莫见其善状,所贬弗闻其恶实。吾故曰:经不得史,无以证其褒贬。使后人不通经而专史,则称赞不知所法,惩劝不知所祖。吾故曰:史不得经,无以酌其轻重。经或从伪赴而书,或隐讳而不书,若此者众,皆适于教而已。吾故曰:经非一代之实录。史之一纪、一世家、一传,其间美恶得失固不可以一二数。则其论赞数十百言之中,安能事为之褒贬,使天下之人动有所法如《春秋》哉?吾故曰:史非万世之常法。夫规矩准绳所以制器,器所待而正者也。然而不得器则规无所效其圆,矩无所用其方,准无所施其平,绳无所措其直。史待经而正,不得史则经晦。吾故曰:体不相沿,而用实相资焉。噫!一规,一矩,一准,一绳,足以制万器。后之人其务希迁、固实录可也,慎无若王通、陆长源辈,嚣嚣然冗且僭,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