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私忧豫计之哉窃有所告于君者比岁以来暵荒民饥江以北为甚广平其一焉虽圣天子忧勤屡有明诏问民所疾苦而有司奉行力不力恒均也若是者将谁之责欤夫建官以为民也民不被其泽而安居以享禄食循资以待迁擢儒者之耻也君学术老成宦途云始举而措之将必有出乎常情者哉愿与乡人共拭目焉

  赠平江伯陈公还镇诗序

  平江伯合肥陈公志坚将漕运兵十余岁矣岁一朝京师以为常乃成化甲辰冬上书乞解印就第优诏不许于是节钺还镇有期凡搢绅内交于公者咸赋诗赠之推余为序惟我朝文庙徙都北京国计悉仰于东南特遣文武重臣建牙淮水之阳以经制之而公之曾大父恭襄公首膺是任论者以为中兴计臣第一人其大功盟于册府其遗爱存乎庙食者不替益隆也公以元勲世胄起而继之兵强食足为诸镇之冠而又识逹政体每有建白利病之策昌言于朝以是主上嘉其忠勤慰谕勉留而搢绅懐忧国爱士之心不能已于言者如此余窃观召虎征淮南之夷而周人有江汉之思李愬平淮右之贼而唐人有方城之雅传之后世以为美谈今国家承平两淮晏然非叔季可比虽连丁岁侵得公坐镇其地拯之辑之不遗余力休兵恤士以收足国裕民之功视虎与愬殆无愧焉矧江汉之诗必举公奭方城之雅亦颂西平视公之于恭襄又将以济美并称于百代之上盛矣哉世臣之足为国重有如是者然则诸搢绅之作虽比之江汉之诗方城之雅亦何让哉公少承其父庄敏公之训喜问学隆师亲友迨今不衰每士夫道淮必礼接之或就而问政有古儒将之风故人乐与之言而余交公尤稔辄为道所以作者之意虽然出入均劳盛世所以优大臣也公之劳于外也久矣上下之属望于公者厚矣不日召还留卫天子建封侯之业以増辉于家乘史册之间诸搢绅嘉予之者又将不止乎此协声律被管弦以鸣国家之盛岂特公一身之荣而已

  怡云钱翁六十寿序

  先民之寿大率以百二十岁为期六十则寿之始也出而仕于朝五十服官政六十则指使处而饮于学五十者立六十者坐示将以渐而致其隆焉盖先王所以优六十之人如此而况子之于亲乎当喜惧之交而致夫耄耋期頥之祝固情之不能已邪无锡有怡云钱翁者本呉越武肃王之裔自其祖父伯叔以来世以尚义闻至翁益笃于孝友尽父之丧隆母之养推让田宅以与两弟而又屡矜其不立三抚其遗孤虽已产藉是以日朘而不恤也方且延师以诲子捐粟以济饥辑其先世遗文为袭庆编以传世而翁亦年六十矣于是翁三子因余所善户部赵梦麟主事以请曰愿有言焉以为翁寿余不及识翁而得观其所谓袭庆编者又及识翁之从子所谓鸿胪君楷者知翁上显其宗祊而下成其子姓不遗余力盖孝友人也语不云乎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仁则寿矣翁虽不仕而以尚义恩授承事郎又以徳善重其乡乡之为介为宾且自兹始迹是观之其心休其体豫由六十而底于上寿不庶几乎虽然蘧伯玉行年六十而六十化进徳之功不以老而倦也岂惟六十哉莱子年七十而孺慕申公伏生皆年八九十而传经张苍年百余为汉计臣多著述古之人年弥髙徳弥劭者如此翁思古之人益策其所未至而不强其所不能使年与徳俱进祝以渐而致隆将有不一之书余言则其兆也翁名会字孟津别号怡云始生在嗣岁之元旦后八日其配长洲徐氏少翁十岁贤而偕老三子曰本相干皆孝谨克世其家云

  吕母太夫人寿序

  走少以童子执洒扫之役于嘉禾吕文懿公先生之门先生以清徳正学辅英宗退而执经以授今天子盖蚤莫汲汲毕力于公而弗顾其私凡区画家政一出于太夫人徐氏太夫人淑慎之姿贞静之徳贤明之行可方古人盖一时卿大夫家率自以为弗如也走获与及门之士从公子今主客郎中秉之以歳时升堂拜舞为寿太夫人推爱子之心以及诸生由是诸生自幸为得所依庇率事先生如父事太夫人如母迨今几三十年而先生不可作久矣太夫人居嘉禾故第无恙在堂而春秋亦六十余矣及门之士或显或隠多以星散而走于秉之得侍同朝笃世讲焉虽无复向时展敬修谒之勤而此心盖未始一日忘慈煦之泽也成化己亥春走自新安河亲还朝过淛始获拜太夫人于堂癸邜夏复自新安起复而来又获拜焉凡再见而太夫人体益强徳益劭内政益修而明僮仆益恪而严盖不以老而怠其家者如此然独念秉之不置曰庶几王事有间乎其遂迎我我将从之抚诸孙以为乐乎人以是知太夫人之慈走之至三月秉之果以太夫人故力请檄而南将便道奉板舆北上遂天伦之私而不废乃公人以是又知秉之之孝夫慈与孝皆出于天而性于人顺之则为福斁之则为盭若太夫人之慈歆其子之孝而有不获福焉者寡矣吾知其心之廓如身之胖如将寿之隆如不可以言赞也走之先尚书襄毅公于先生为同年母夫人于太夫人有娣姒之义方迎养于京闻秉之之行喜不可遏知二母之相见有日而获伸其私也輙先序其事以贻之请为归寿之献

  骢马行春诗序

  成化乙巳春监察御史姑苏奚公克新奉命出按于南畿搢绅大夫作骢马行春图赋诗赠之而以序属余余窃观国朝着令每岁必遣宪臣分行天下以饬吏事恤民隠其责最重而在南北两畿者为尤甚盖畿内郡县地逼而事殷地逼则毁誉易逹事殷则举措不遑诚非一藩省逺外之地可比奚公少以明经领天顺已邜乡书久之举成化壬辰进士有起家之学筮仕知青州乐安县凡三年有及民之政受荐而入为御史尝奉勅理盐法于河东又奉勅综邉务于居庸诸路有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