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辩矣张氏论我转罪十然大意主讪 母后谓疏末张氏斥 后也掌诏狱牟斌牟斌问曰寿宁胡不指其事实羽翼予曰虑对耳斌曰指则我能据事实翦厥羽翼奚对焉狱成牟斌参之其略曰原情应 诏论法亦违而渠云十罪者悉置弗入奉 圣旨李梦阳妄言大臣姑从轻罚俸三个月此十八年四月十六日也居顷之 龙驭上宾矣痛哉何忍言何忍言太医院使吴釴高邮人也谓我曰 上崩之明日釴往见一近侍阉会阉挈其白绫褶子出褶子自肩以下血淋淋未干也阉迎釴以褶子泣曰此 爷爷口鼻中血也釴相与泣问故言 上气绝时阉负之自寝出云已阉抆泪谓釴曰怎更能得此 圣明皇帝釴叩之阉曰前李梦阳事知否釴曰不知阉曰 上初无柰寿宁辈逼何金夫人又日在 上前泣许不平 上欲借官人每力一日朝退召三阁老 上问曰李梦阳言事若何刘健辄对曰此狂妄小人耳 上默然良久谢迁前对曰其心无非为国 上颔之曰然会科道官交章入李梦阳由是得释然释之日金夫人犹在 上前泣许求重刑 上怒推案出竟批止罚俸三月汝以为此等 皇帝能更得否言既二人相对大声哭而尚书刘公大夏曰释李梦阳时会 上召我言阉辈事因遂及李梦阳事 上曰朕初欲轻谴此人而左右者辄乃曰轻莫如打二十放了巳顾大夏曰汝知渠意乎大夏叩头对曰臣不知 上曰打必送锦衣卫渠拴关节打之必死也于渠辈则诚快矣如朕杀谏臣何正德间予至江西则见都御史艾璞曰璞往为光禄卿故事光禄寺日办有攒盘云攒盘者供近侍阉者也 孝宗末尚俭节斯格不行矣而一日未申间忽有旨趣办攒盘十余众惊愕办矣久不之取也例办不入卿不出璞守至昏黑东安门将下锁矣一老阉来曰官第出璞于是仓皇出明日入至寺寺阉耳语璞曰知攒盘否璞曰璞何由而知也阉曰昨夜 上盖游南宫云 皇后 皇太子金夫人从而二更时召二张自东安门入璞问曰何事阉曰 上和解二张耳为李主事璞叩详细阉不荅而予因记往锦衣百户郭勋曰 上游南宫时二张夜入侍酒中 皇后 皇太子金夫人皆迤逦出游 上独召大张促膝语左右咸莫知闻第遥见大张免冠触地谢云予始不甚信今以艾公言质之符矣



【卷第三十九】

【状疏四篇 】代劾宦官状槀【正德元年九月】秘录 拟处置盐法事宜状 请表节义本乞休致本



空同集卷第三十九 北郡李梦阳撰  状疏四篇

代劾宦官状槀【正德元年九月】

臣等伏念人主以辨奸为明人臣以犯睢鹃忠故群小之奸逼近君侧势足以危社稷乱天下伏未及发是谓祸萌故曰萌不可长臣等幸待罪股肱之列值主少国疑之秋仰观干象俯察物议瞻前顾后心焉如割至于中夜起叹临食而泣者屡矣臣等伏思与其退而泣叹不若昧死进言即使进言以死不犹愈于缄默苟容乎此臣之志亦臣之职也臣等伏□近岁以来 朝政日非号令欠当自知秋来视朝渐晚仰窥 圣容日渐清癯皆言太监马永成谷大用张永罗详魏彬刘瑾丘聚等置造巧伪淫荡 上心或击球走马或放鹰逐犬或俳优杂剧错陈于前或导万乘之尊与外人交易狎昵媟亵无复礼体日游不足夜以继之劳耗精神亏损志德遂使天道失序地你靡宁雷异星变桃李秋华考厥占候咸非吉征切缘此等细人惟知蛊惑君上以便巳行私而不思赫赫天命 皇皇帝业在 陛下一身今大婚虽毕储嗣未建万一游宴捐神起居失节虽将此辈虀粉葅醢何补于事乎昔我 高皇帝艰难百战取有四海 列圣继承传之 先帝以至 陛下先帝临崩顾命之语 陛下所闻也柰何姑息群小置之左右为长夜之游恣无厌之欲以累 圣德乎窃观前古阉宦误国其祸尤烈汉十常侍唐甘露之变是其明验今照马永成等罪恶既着若纵而不治将来无所忌惮为患非细伏望 陛下奋刚断割私爱上告两宫下谕百僚将马永成等拏送法司明正典刑以回天地之变以泄神人之愤潜消祸乱之阶永保灵长之业则 皇上为守成之令主臣等亦得为太平之具臣矣事关安危情出迫切不胜战栗俟命之至

秘录

初 今上即位青宫旧阉等日导 上狗马鹰□舞唱角抵渐弃万几罔亲时号八虎而叚敏黄伟虽旧阉以端悫斥不信用会叚坐病免死于是户部尚书韩文每朝退对属吏言辍泣泪数行下以阉故而郎中李梦阳间说之曰公大臣也义共国休戚徒泣何益韩公曰柰何曰此谏臣有章入交论诸阉下之阁矣夫三老者顾命臣也闻持谏官章甚力公诚及此时率诸大臣殊死争阁老以诸大臣争也持必更易力易为辞事或可济也韩公于是捋须昂肩毅然改容曰善即事弗济吾年足死矣不死不足以报国翼日早 朝韩公密叩三老三老许之而倡诸大臣诸大臣又无不踊跃喜者韩公乃大喜退而召梦阳令具草草具韩公读而芟之曰是不可文文 上弗省也不可多多览弗竟也而王岳者亦青宫阉也刚厉而无阿颇亦恶其阉侪初阁议持谏官章不肯下诸阉者业窘相对涕泣会诸大臣疏又入于是 上遣司礼者八人齐诣阁议一日而遣者三而阁议持卒不肯下而岳者八人中人也顾独曰 议是明日忽有 旨召诸大臣诸大臣者盖人人惴也既入在□行吏部尚书许进首咎韩公曰公疏言何韩公于是故曳履徐徐行而使吏部侍郎王鏊趋诣阁探动静阁老刘健语鏊曰事巳七八分济矣诸公第持莫轻下至左顺门阉首李荣手诸大臣疏曰有 旨问诸先生诸先生言良是无非爱君忧国者第奴侪事

上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