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夷无事矣,盖先声足以慑服之也。寅惟执事之才之德,乃今之阳明也。昔者孔子谓军旅之事未之学,及夹谷之会,斩莱人,还侵地,岂学军旅而[致]●?即在此心此德也。全体大[用]之学可征矣。自此而后,正学大行,斯文生色,岂有涯哉?兹因良便,谨具小启贺仪,少引华夷胥庆之休,●数十年契阔之悃。谨启。

与高鹤阿

向得手翰,知方来访我於罗浮西樵之间,道阻而还。吾鹤阿之志勤矣。已附复书,未知达否?兹者正有遨游四方之志,乃归宿於南岳旧隐。若到彼,乃以书奉约。同居川中,到彼亦不远耳。兹刘素予[明府]之价行便,草草附启,不能多及。

与王端溪大宗伯

前承手翰远及,兼别册与人论道三[札],皆[中正]之言,不谬於平日之所讲,以此知终身不相背违●●公一人而已尔。其挤井下石,不少愧於心,亦独何哉?近有扫壁九歌之作,情见乎辞,实有此兴,未知天意何如耳!企仰间,草草布启。兼墨刻二幅寄奉,余非纸笔可既。

复冼少汾

适承手翰,一一已悉。一吾公绢至,勉为之,恐未必能佳也。日录不如古人投荳自省,有益於己,视荳之黑白,知念虑之善恶邪正。初投[黑]●●●●●●●多●●●●●矣。自求自得,不招得纷纷之议,此先儒●记●●●然,可法也。有名公诗云:「心外恐毫即还求。」诚知言也,如何!如何!昨承封日录甚喜。先师诗云:「三缄欲了西涯意,诸作还经老手封。」甚妙!甚妙!余不尽。

与冼少汾

近以工作总冗,彼此音问不继,深以为怀。数时工夫何如?投荳亦切,释氏用素珠亦此意。但此即分黑白善恶,彼只记念头耳。吾今只是於默成上用功,先儒不妄语,切劘数月乃能也。言语终不济事,今后有帖子只写不过三四行矣。



得自知寡言之谕,慰甚!多言数穷,不如(等)[守]中。

复吕巾石

卢上舍来,奉接华翰,知吏隐江北。此职古之贤人所未尝不屑居,「秉心塞渊,騋牝三千」,何不可居?来贶律吕古意,诚古意也。今之作律吕者奚止百家,与周●论律吕作乐皆用乐耳,殊未知作乐之本,孟子已[言]之,后圣有起作乐者,不能舍此矣。吾所以敢以此●●乐经,而以诸论乐及用乐者●之为传。执事●●多与之合,承欲相附於后,以为一家之书,俾后之作者有稽焉,未尝不可。●古意略去其繁者何如?兹再往古乐经传二帙,可共刻与否?裁之。怅怅不能尽意。谨启。

复庞弼唐秋官

昨拜领华翰,附唐举人回者。捧读再三,事事周悉,言言确实,视尚口破绽者,诚让公为第一人矣。钦服钦服。承留意斯文,新泉振作,继公者有何吉阳,甚慰远怀!吉阳诚不负蒋道林所称许也。前辈有王宗伯端溪倡之,此公老壮始末不少相负者也。相见统望拜意。近有九歌之作,为门人所刻,寄上览教,或与知者分览之,见吾今处陵轹,困而知亨之情也。罗浮去岁为穷寇数百所残,终未及黄龙青霞之境。谨启。

与何吉阳考功

海内同志如吾吉阳、道林常在怀,老而益切。昨弼唐书来,新泉之教赖以不坠者,今吉阳也。幸甚!幸甚!其余诸同志不能一一,为我多致意焉。余不悉。

复王端溪大宗伯

前比庞正郎价带来[书一]封,又蒙慰三小儿之变一封,又承副启一封,足仞时时念在老朽,始终如一,其视今之背师,与当道谮毁,以加祸家人,以陵轹九十之老者,大不侔矣。●又何心也?近有新刻九歌布露之作,奉览一笑,知吾之不为少动也。近刻息存箴,最切於操存之功,幸深亮之。余非纸笔可既。

甘泉先生续编大全卷之八终

甘泉先生续编大全卷之九

门人顺德何鸿校刊

书简

与洪觉山

前日小启批答,附祁门三谢生奉上,未知达否?老怀[悬]悬。兹得谢惟仁书云:「将与觉山冬间见访。」不觉喜[而]不寐。盖水在暮年之暮,尤心切也。第不知天缘如[何]耳。近来觉诚不足以孚於人,当道陵轹乡宦,从古[所]无,九思九歌所以作也。欲扶往住南岳旧隐,未知[天]意何如?二君之来,能共五峰之粥乎?三十岁时诗●云:「烟霞藏骨终南岳。」或是诗谶也。九歌、息存箴奉览,不能多及。

复周明几

承贶之嘉味,申之心言,不啻再至三至焉,可谓笃矣,不在来之迟早也。拜领!拜领!春秋大道自孟子以来●之儒者未曾说到,吾独言之,而吾明几能深信之,[可谓]能继志矣。不易得!不易得!使还,草草布谢。偶欠●[不]多及。

与大巡王白?

● ●●●●●●●●●誉,即为先师白沙先[生]●●在城●●●●●●[表]异●[贤],以振后学,贤●●用殊常●●浅者同年语也。钦羡!钦羡!谨启为[师]门谢,为斯文谢。企仰之间,作一绝书於别卷,并近稿●●新刻三帙,谨因良便奉上,如一面也。谨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