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张子曰:『知死而不亡者,可以语性。』其几矣。是犹不足以慰以释乎?若夫挽诗,则吾素未之能焉,吾能以慰释其父母乡人之戚与议而已矣。」「何居?」曰:「子不闻乎?『子於是日哭,则不歌。』邻有丧,不相杵;里有丧,不巷歌;而可有挽诗乎?是故挽诗,吾未之能焉。无已,则为明聚散一体之理,通乎昼夜之道,俾归为其父母慰戚,为其邻人释惑焉耳矣。蓝生死而不亡,其亦可以知此乎!」

信之水三言

信之水,不可舟。臭厥载,津人愁。一苇航,乘桴浮。

书白沙先生浴日亭诗墨刻后

此吾师石翁先生手书浴日亭和东坡之作也,识者以为度越前作矣。夫先生片言只字,皆发於妙道精义之蕴,可以为训,又非特诗人墨客之比也。此本尝刻於关大正氏,而藏之於道士马元清,尝因李鳌峰通府以示予。予久欲书此刻於亭而未能,一旦得之,如遗珠之入手也。遂命善书承差洗瀚摹之入石,竖於亭上。

喜徐生一洙从薛中离於罗浮来见赠之六言

病足闭关谢客,谁带飞云扣门?云是中离弟子,遥宗孺子云孙。

增城县儒学明伦堂颂有序

   邑庠师廖君如嵩、崔君时敏重修明伦堂,遣诸生林标、黎鳌、顾士嘉、黎化来请铭。予曰:颂也。为述所闻,书於堂壁,耒以告来裔。其词曰:

天佑斯文,笃生圣人。维圣有作,明伦肇新。明伦有堂,翼彼相江。凤山之阴,龟峰之阳。曷明曷伦?先明●心。匪行匪习,由仁义行。维昔亲族,克明峻德,五典慎徽,浚哲允塞,於变时雍,五典克从。曷从以变?万心攸同。此何以然?人心即天。又何以然?天无二原。痛痒相关,泚颡汗颜。赤子入井,谁不惕焉?亲义序别,信由心生。非由外铄,天灵天真。父子生亲,君臣生义,序别信生,夫妇友弟。道在感应,万一各正。其几其微,哲哉亚圣。知几哲人,知几其神。尽心尽性,尽性尽伦。万古在后,千古在前。谁不同天?谁不同然?敢告髦士,同体斯义。乃升斯堂,德业不匮。

衡州叹

嗟哉行路难,路难由。陆无辀,水不可舟,自昏达旦,长淹留彼荒洲。呜呼!嗟哉!嗟哉!行路难,路难由。

以甘泉洞一石赠杨克复铭

知者乐水,仁者乐山。谁能乐石?吾与勇焉。杨子乞石,上洞甘泉。心如石坚,与尔一卷。

贺国子罗君子钟冠子於岳庙文言

甘泉子居南岳,卜筑精舍於衡岳之墟,天柱之峰,南台之下,云龙之麓,紫云之洞。自九月五日至十月十有八日,将苟完矣。先是,茶陵国子一泉子罗子子钟闻之,携其冢子兆云来侍,因加冠於岳庙焉。宾字之曰叔祥,以初诞有梦云之祥也。一泉将以见甘泉子於紫云精舍,曰:「岳也闻之,冠,成人之始也,幸先生诏以成人之道焉。」甘泉子诏之曰:「来,兆云。汝名兆云,盍学成人之道於云乎!云无心而有用,不居而变化。惟无心故不欲,有用故能从龙而泽天下、养万物。惟不居故不滞其迹,俄顷而游於四方,变化故为白衣、为苍狗,神妙而不测。其惟学、惟士、惟贤、惟圣、惟神矣乎!云也,其学诸斯,斯之谓成人矣。」或有疑之者曰:「冠子於家庙,礼也。冠长子於阼,礼也。今罗子冠长子,不於庙於阼而於岳庙也,无乃非礼欤?」解之曰:「夫罗子方厥考生於岳,故名朝岳,然则岳庙犹乎其家庙也。罗子亦犹行古之道也。且罗子冠子於岳庙,得非教子成人以岳学乎?是故学岳之高,高而不危;学岳之厚,厚能载物;学岳之升,升其气为云,为无心为有用,为不居为变化。猗欤哉!叔祥叔祥!学云学岳,而成人之道尽之矣。」遂序次其言,归之茶陵,以见於祖庙,以进於学庠云。

衡岳书堂讲章

   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谓神。

此一节孟子历示人以作圣入神功夫。这功夫只是一段功夫,更无两段功夫。所以无两段功夫者,只是一本,更无二本三本。何谓之一本?可欲之善是也。至於有诸己之信,此也;至於充实,此也;至於有光辉,此也;至於大而化之,此也;至於不可知之神,此也。只是一理一本,更无二理二本。此理此本无阶级,而人有生熟,时习而熟,以至於化神耳。虽至於化神,亦是原本此本,所谓真种子也。所以能变化者,为其有真种子耳,可欲之善即真种子也。譬之谷种,为其有这一点生意,故至於春能发,能苗而秀,秀而实。譬之树木,为其有根,有这一点生意萌芽,生意故自根而乾、而枝叶、而花、而实。又如水陆之虫,凡有变化者,亦皆这一点生意,故静养之久,潜者或变化而为飞,飞者或变化而为潜。於此可见圣人真可学而至,不然,士何以为贤?贤何以为圣?圣何以为天?可欲之善何以为有诸己之信?有诸己之信何以为充实之美?充实之美何以为大?大何以为化?而化之圣又何以为不可知之神?尔诸学子须先认得何谓可欲之善,此是善[端]初动,动而未形,有无之间,所谓几也。若见此善端,虽未学,亦已为善人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