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之设而已也
  书仪未葬而以魂帛依神何谓也曰此郑氏之说而温公因之也郑以天子诸侯有木主大夫士无水主故引曾子问生命之义疑以为可用币今考之记盖谓天子诸侯传继未及六世无毁庙之主在庙之主又不可以行故将行师以币帛皮圭告于祖穪之庙载之以行如受祖称之命以出也故孔子曰主命今大夫士之主将以依神乎抑将以象受命乎其不相类也甚矣安可以币代况币置于庙则祖称无别考妣不分参之事体亦非尽善故郑氏虽取之而终不敢自决犹去乎以疑之也大抵有庙即有主上下之达体也时以士丧礼不载作主之文而郑氏遂以大夫士无主因而疑其用弊此实不然矣檀弓曰重王道也殷主缀重焉周后虽非主而有主之道焉故主未作刊木为重以依神而币之出于主命者不用亦可也曰此言天子诸侯之主然矣曰此郑之臆度也安所据而曰非大夫士乎士丧礼既有置重之文记又有既虞而埋之之说则埋重之后立主于庙必然矣方氏所谓有庙而必立主是矣岂可以礼无正文而遂云无乎今自庶人以上皆设主矣若如古制置重于始死之日作主于既葬之后亦适其礼之宜矣币之无谓者虽不用亦可也
  郑氏 【 玄】 谓绵而迁庙书仪家礼皆祥而迁庙开元礼禫后迁庙其不可何谓也曰礼无正文儒者各以已意断之矣春秋文公三年作僖公主谷梁氏传曰作主坏庙有时白于练焉郑则据此矣服 云三年丧毕遭蒸尝之祭则迁于庙书仪从此矣谓之三年丧毕者二十七月之禫也故唐制以禫除然则今也宜何如曰除丧而后迁庙礼也横渠张子曰三年后祫祭于太庙因其祭毕还主之时遂奉祧主归于别室迁主新主皆归于其庙朱子与学者书亦以横渠祫祭祧主用意婉转乃为得礼谷梁练而迁既非丧毕书仪祥而迁亦佀尚早不若从开元礼于禫祭之后袷祭既毕遂行祧迁之礼则主人既已从吉祖考亦正其位乃于古礼庶几有合且古礼一袝于庙更不复寝虽未能即正其位而神亦安于祔室矣是故三年除丧而后迁亦以体新主不忍遽祧祖考之孝也礼意淳至莫大于此曰郑氏礼注云凡祔已复于寝今曰古礼祔于更庙不复寝何也曰予尝有所据矣戴记诸侯迁庙曰成庙将迁新庙徙之日君玄服从者皆玄服从至于庙 【 以主在庙也】 以币告曰孝嗣侯某敢以嘉弊告于皇考某侯成庙将徙敢告君及祝再拜兴祝导君降立于阶下奉衣服者皆奉依从祝奉衣服者降堂君及在位者皆辟奉衣服者至碑君从有司皆以次从出庙门至于新庙筵于户牗间夫祝曰皇考则为穪庙始迁之义明矣惟庙中有碑奉衣服者至碑则祔主在庙不复出居于寝明矣郑氏谓祔已而复寝不知何所据而云然耳吕氏曰礼之祔祭各以其昭穆之班祔于其祖主人未除丧神主未迁于新庙以其主祔藏于祖庙有祭即而祭之故谓之祔既除丧而后主迁于新庙左氏传云君薨祔而作主特祀于主蒸尝于庙周人未葬奠于殡虞则立尸而有筵卒哭而祔始作主既祔之祭有练有祥有禫皆特祀其主于祔之庙而除丧然后主迁于新庙以时而蒸尝为由戴记及吕氏之言观之则既祔不复寝也明矣然则今也宜何如曰既祔而主常居庙不复返于灵座遇练祥禫祭出主而祀于寝必合祭而后迁礼也
  丧礼之制大矣缛矣世有苦于行者何如也曰丧有实有饰哭泣之哀衣衾棺椁之备实也故曰勿之有悔焉耳矣于是弗用其诚焉虽谓之无子亦可也然则衰麻杖屦之物虞祔祭禫之文不急乎曰此丧之饬也强力而笃志者能备之矣不备亦由乎人尔夫奚为而苦之先生制礼不强人以不能行也百官备百物具不言而事行者杖而起言而后行事者亦杖而起身自执事而后行者面垢而已身有疡则浴首有创则沐病则饮酒食肉毁瘠为病君子弗为毁而死君子谓之无子秃者不髽伛者不祖跛者不踊老病不止酒肉五十不致毁六十不毁七十饮酒食肉谓之疑死是圣人之制礼也仁之至智之周也曹强人以所不能者乎强力笃志贤者亦自尽焉耳矣故曰仁者可以观其爱焉智者可以观其理焉强者可以观其志焉贤者亦自尽焉耳矣可也
  擅弓曰涂车刍灵自古有之明器之道也涂车以泥为车刍灵以草为人三代以耒有此制矣具而不可为用即明器之类也故曰明器之道今世以纸为车马仆从之象即其遗意也有力而得为者备数事以为仪观之美亦无不可者烦侈而踰礼焉亦君子之所不取也
  初终至成服三日之内其服何如曰崔氏云凡亲死将三年者皆去冠而笄纚如故 【 谓不去韬发之缯即今之巾也】 着十五升白布深衣扱上祍徒跣交手而哭妇人去笄而纚亦如故不徒跣不及衽亦着白布深衣齐衰以下男子着素冠夫人骨笄而纚皆吉屦无絇其服皆曰布深布 【 此未小敛时所服也】 至小敛毕 【 按崔氏此文之上有小敛之前加素冠于笄纚之上至小敛毕有投冠括发之文考之檀弓叔孙武叔之母死既小敛则投冠脱髦此盖大夫之礼故有投冠之文士既去冠无再着之礼及考礼仪亦无小敛投冠之文故削去】 斩衰男子以麻括发女子以麻为髽齐衰男子于主人括发之时皆去冠缨以布为免妇人皆去笄纚以布为髽大功以下男子皆免而妇人不髽 【 但素笄耳】 其服自敛毕至成服皆白布深衣不改 【 斩衰以下皆然此小敛以后成服以前之朋也】 曰古人之为服既闻命矣敢问今之服直何如曰古今冠服异宜用其意可也其未敛也男子去冠巾妇人去假髻然丧不可无饰也仍各以白布一幅褁其首 【 汉时褁巾帕头之制如此】 其既小敛也男子则去布以麻绳括其发仍戴白布巾而加环绖于其上腰绖散垂其末而加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