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所止。则一贯也。故曰所以行之者一也。(刍谈录)

第七十礼拜父在观志新义

民国二年七月十六日记

问、父在观其志一章。圣人言孝。何以重在不改父道耶。

答、(白话解)此夫子对贪花浪子。违背圣道。不听父兄之教者言。父字指有道德之父。父在观其志。志者是否有其父的道德仁义之志向也。父没观其行。这一句就指那中等之人。略受严父管束者言。如父死后。亦要如父在生时之所言所行。乃为克家令子。纵想依自己的作为。凡所改变。无害於道德家风。亦须待至三年。盖没后三年。自己亦有经验。本父之德以为德。充父之道以尽己之道。言行合道。可谓孝矣。讲至此地。我想起满清入关以来。洪承畴与他画定国政。有不加民间钱粮一条。顺治永垂为训。不但康熙乾隆遵守。至宣统二百馀年。未改其制。去年隆裕太后义让。今成民国。大总统保其宗族。这就是二百馀年。未改先王之道。可谓孝矣之良好收果。

(官话解)志存於内。行见於外。指人子心性行为也。言欲观人子之孝。纯与不纯。父在时不足定论其孝。父没后犹必三年无改於父之道。方可论定终身。故曰可谓孝矣。

(文话解)父在观其志。存之心而未发於事。当父在时。为子者不得自专。或善或恶。尚难定之。待父没后。得以自主。考验其言行之善与恶。故曰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於父之道。指父言行也。能守父道三年。可谓孝矣。世有父在生前不能遵其教。没后并且忘其形。何待三年不改。即后世帝王。尚有梓宫未殡。而观灯大脯者。乌得谓孝。必待三年之久。无人教训。犹能守死善道。可定其终身不改父道矣。此乃仁人孝子。始终如一者也。

问、满清不改先王之道。可谓之孝。设若改之。今又如何。

答、不改先王之道。非谓泥守不改也。亦要看有可改者。有不可改者。关乎道德伦常中之事。是善者则不可改。然又要因时制宜。故孔子曰。殷因於夏礼。所损益可知。若比前人智识更高。而道德超群。又何常不可改。如孔子虽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其删书定礼。何尝不是改古圣之道。但孔子不是任性改之。由仁义道德中改之为贵也。(问谈录)

问、时中者、小道之大宗。大道之正宗也。小道之后天而一中。小道之圣也。圣清圣和。小道之后天而时中。小道之圣人也。小道之先天而时中。小道之至圣也。小道之万万而时中。小道之大圣也。小道之后天而一中。大道之民也。小道之后天而时中。大道之士也。小道之先天而时中。大道之贤也。小道之万万而时中。大道之圣也。若夫大道之至圣。大道之大圣。盖未之闻也。故曰由士希贤。由贤希圣。由圣希天。希天无已。

答、鸿钧一气传三教。大君一气化大千。孔德之容。惟道是从。大德之行。惟命是承。君子遵道而已。思不出其位也。

问、通书云。吉凶悔吝生乎动。噫、吉一而已。动可不慎乎。慎动者、行为之本也。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允执厥中也。慎独者、慎动之本也。仰不愧天。俯不怍人。内省不疚。无恶於志。相在迩室。尚不愧於屋漏。守中也。执中者、先天之太极。后天之性道。慎动之体要。守中者、先天之无极。先天之性道。守中而执中。先天之大道。尧舜之执中。尧舜能守中也。执中有权。是尧舜之执中。尧舜之用中也。颜子之克己亦然。周子之慎动。周子不能执中。遑论守中。守中者方能执中。执中而不守中者。无权也。子莫之执中。又莫如周子之慎动。诗云、奏假无言。时靡有争。故君子不赏而民劝。不怒而民威於 钺。不动而敬。不言而信。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无为而无不为。笃恭而天下平。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人不知而不愠。遁世不见知而不悔。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时中也。时中者、不慎动而动中。不守中而无不中。不思而得。不勉而中。从容中道圣人也。

答、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及其成功一也。问曰、敢问其一者、何也。曰困而学之。生而知之也。

第七十一礼拜和为贵新义

民国二年七月廿三日记

问、有子曰、礼之用一章。既曰和为贵。知和而和。何以又不可行也。

答、(白话解)凡事要用礼。有子由礼说出和字。先王之道。从古至今斯为美。择善而从也。小大由之。要因时因地因人。由小推大。至当恰好。有所不行。必要知和而和。是和而无礼则流。亦不可行也。有子重礼而贵和。收笔又重和而贵礼。和者、礼之谦恭也。礼是和之体也。有体有用。是有子之精华发越。从礼想出和来。内圣外王。即儒门之执两用中也。非有子曷克言此。

(官话解)礼者、在天为天文。在地为地文。在人为人文。而实乃天命之谓性也。性发而为情。是谓礼之用。人情相洽。故谓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