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不谓远烦专介,直走淮滨,诲谕勤勤,仰认意爱。兼审秋寒,台候动止万福,下情岂胜感慰。修过颍少留,以足疾为苦,不久勉之官守。情索然,素志未遂,其余鄙冗,莫道万一。惟乞为国自重,以慰具瞻。

  △三十九〈熙宁三年〉

  某启。某去秋留颍月余,尝因急足还府附状。自尔勉力病躯,祗赴官所,忽忽遂见穷腊。即日凝凛,伏惟镇抚之余,台候动止万福。某昨蒙上恩,察其实为病瘁,得蔡如请。土俗淳厚,本自闲僻,日生新事,条目固繁,然上下官吏畏罚趋赏,不患不及。而老病昏然,不复敢措意于其间。若郡县平日常事,则绝为稀少,足以养拙偷安,度日而去尔。甚幸甚幸。荷公见爱之深,欲知其如此尔。岁暮雪寒,伏乞为国加爱。

  △四十〈熙宁三年〉

  某启。立朝虽久,忝冒实多,而未有卓然可称于人者。蒙公爱念,赠以嘉篇,语重文雄,过形褒借,何以克当,但秘藏荣感而已。拙句唐突大匠,出于勉强,惭恐惭恐。某自至蔡,遂不曾作诗。老年力尽,兼亦忧畏颇多,冀静默以安退藏尔。

  △四十一〈熙宁四年〉

  某启。近尝奉记,粗布区区,窃计已投几格。专使忽至,特枉亲翰。伏承经寒,镇抚之余,台候动履万福,岂胜感慰之极。某衰病如昨,老年忧畏,旦暮未去间,俯默苟偷,如前书所述尔。忽忽又见新春,惟乞为国爱重,以副中外瞻倚之望。

  △四十二〈熙宁四年〉

  某启。辱贶斋酝,尤为醇美。第小邦鲜嘉客,老病少欢意,不得如侍台席时豪饮之量尔。可叹可叹。近以《序传》拜呈,尘浼听览。盖向在颍,因欲遂留,而当权者猜忌,聊以自解尔。进退之间,其难如此,可惧也。千万保重,以慰勤企。

  △四十三〈熙宁四年〉

  某顿首再拜。近急足还府,奉状粗布谢恳。新正令节,限以官守,无由一厕贺宾之列。元勋柱石,神明所相,百福来臻。春气尚寒,伏惟为朝爱重,上副眷倚。下情祝颂之至。

  △四十四〈熙宁四年〉

  某启。昨承宠示《归荣》等五篇刻石,俾遂拭目,岂胜荣幸。唐世勋德巨公为不少,而雄文逸翰,兼美独擅,孰能臻于斯也?某以朽病之余,事事衰退,然犹不量力,不觉勉强者,窃冀附托以为荣尔。见索拙恶,不能藏默,谨以录呈,惭罪惭罪。某又上。

  △四十五〈熙宁四年〉

  某启。向尝辄以拙诗尘浼台听,寻蒙特赐宠和,不惟以慰寂寥,而雄文大句,固已警动人之耳目。属闲居杜门,难偶信便,遂稽布谢,岂胜感幸愧恐之至也!因王郎中诣府的便,少道万一。

  【与富文忠公〈彦国〉六通】

  △一〈天圣、明道间〉

  某顿首白。彦国自西归,于今已逾月,无由一致书。盖相别后患一大疽,为苦久之,不暇求西人行者。然亦时时有客自西来,独怪彦国了无一书,又疑其人不的。于段氏仆夫来,致几道书,此人最的,宜有书,又无,然后果可怪也。始与足下相别时,屡邀圣俞语,谓“书者,虽于交朋间,不以疏数为厚薄。然既不得群居相笑语尽心,有此犹足以通相思,知动静,是不可忽。苟不能具寸纸,数行亦可。易致则可频致,犹胜都不致也”。当时相顾切切,用要约如此,谓今别后,宜马朝西而书夕东也。不意足下自执牛耳登坛先歃,降坛而吐之,何邪?平生与足下语,思欲力行者事何限,此尺寸纸为俗累牵之,不能勉强,向所云云,使仆何望哉?洛阳去京为僻远,孰与绛之去京师也?今尚尔,至绛又可知矣。自相别后,非见圣俞,无一可语者,思得足下一书,不啻饥渴,故不能不忉忉也。秋暑差盛,千万自爱。

  △二〈嘉元年〉

  某启。暑雨,不审台候何似?有蜀人苏洵者,文学之士也,自云奔走德望,思一见而无所求。然洵远人,以谓某能取信于公者,求为先容。既不可却,亦不忍欺,辄以冒闻。可否进退,则在公命也。

  △三〈嘉七年〉

  某启。慰疏已具如别。春候暄冷不常,不审孝履何似?伏惟以时顺变,徇礼节哀,上副人主之眷怀,下为士民自重。某自承乏东府,忽已半岁,碌碌无称,厚颜俯仰,尚思一有论报而去。然勉强庸拙,不知所为。苟终止若斯,顾亦安能迟久?不待弹劾,当自为计也,未知尚有可教否?无由瞻近,岂胜下怀?时事多端,伊、洛过客相踵,必有能道其大概者。其他委细,亦非笔墨可殚也。谨因遣人,万不布一。某又拜。

  △四〈嘉八年〉

  某顿首启。近驰贺恳,少布私诚。伏承大旆已及近郊,道路盛暑,窃审台候万福,实慰区区瞻之勤。朝廷新有大故,时事多艰。旧德元臣,与国同体,驰骑奔走,不惟出处之节得宜,与来者为法。康时济物,愚智所同,有望于马首之来也。余如前书所述也。旦夕当得瞻见颜色,第因张师远行,不可无书,谨奉手启咨问。

  △五〈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