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于地处字多缺灭。今世传《元子文编》亦有此文,以碑考之,集本首尾不完,中间时时小异,当以石本为是。然石本亦自多亡缺,可不惜哉!

  【唐徐方回西墉记〈宝应□年〉】

  右《西墉记》,唐徐方回撰。方回云“宝应中,为南阳令,得崔子玉所作《平子铭》,末二十一字陷于厅之西墉”。按今西鄂石本末句见在,方回所得乃南阳半石之末也。今又亡矣,惜哉!

  【唐裴虬怡亭铭〈永泰元年〉】

  右,怡亭在武昌江水中小岛上,武昌人谓其地为吴王散花滩。亭,裴造,李阳冰名而篆之,裴虬铭,李莒八分书,刻于岛石。常为江水所没,故世亦罕传。,不知何人。虬,代宗时道州刺史。韩愈为其子复墓志云“虬为谏议大夫,有宠代宗朝,屡谏诤。数命以官,多辞不拜”。然唐史不见其事。李莒,华弟也。治平二年正月十日孟春荐飨摄事,致斋中书东阁书。

  【唐颜鲁公题名〈永泰二年〉】

  右《靖居寺题名》,唐颜真卿题。按《唐书》纪传,真卿当代宗时为检校刑部尚书,为宰相元载所恶,坐论祭器不修为诽谤,贬硖州员外别驾,抚州、湖州刺史。载诛,复为刑部尚书。而此题名云“永泰二年,真卿以罪佐吉州”,与史不同。据真卿《湖州放生池碑阴》所序云“贬硖州旬余,再贬吉州”,盖真卿未尝至硖,遂贬吉,而史氏但据初贬书于纪传耳。真卿大历三年始移抚州,当游靖居时犹在吉也。

  【唐元结洼尊铭〈永泰二年〉】

  右《洼尊铭》,元结撰,瞿令问书。次山喜名之士也,其所有为,惟恐不异于人,所以自传于后世者,亦惟恐不奇而无以动人之耳目也。视其辞翰,可以知矣。古之君子诚耻于无闻,然不如是之汲汲也。

  【唐元结阳华岩铭〈永泰二年〉】

  右《阳华岩铭》,元结撰,瞿令问书。元结好奇之士也,其所居山水必自名之,惟恐不奇。而其文章用意亦然,而气力不足,故少遗韵。君子之欲著于不朽者,有诸其内而见于外者,必得于自然。颜子萧然卧于陋巷,人莫见其所为,而名高万世,所谓得之自然也。结之汲汲于后世之名,亦已劳矣。嘉八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书。

  【唐元结吾台铭〈大历二年〉】

  右斯人之作,非好古者不知为可爱也。然来者安知无同好也邪?

  【唐禹庙碑〈大历三年,段季展书〉】

  崔巨文传于今者绝少,皆不及此碑。季展他所书,亦不伟于此。治平二年上元日书。

  【唐崇徽公主手痕诗〈大历四年〉】

  右《崇徽公主手痕诗》,李山甫撰。崇徽公主者,仆固怀恩女也。怀恩在肃宗时,先以二女嫁回纥:其一嫁毗伽可汗少子,后号登里可汗者是也;其一不知所嫁何人。《唐书·怀恩传》及《回纥传》,皆不载。惟怀恩所上书自陈六罪,有云“二女远嫁,为国和亲”。以此知其又尝嫁一女尔。此所谓崇徽公主者,怀恩幼女也。怀恩既反,引羌浑奴剌为边患,永泰中,病死于灵武。其从子名臣,以千骑降唐。大历四年,始以怀恩幼女为公主,又嫁回纥,即此也。治平元年三月八日书。

  【唐李忄登碑〈大历四年〉】

  右《李忄登碑》,李纾撰。《新唐书》列传云“忄登十余子,江、涵、氵风、瀛等同被害,惟源、彭免”。据李纾载,忄登子见于碑者实十二人,曰右补阙彭、汝州刺史深、华阴丞氵风、左骁卫兵曹瀛、硖石丞沆、洪州别驾、洛阳尉渭、司农主簿汶。又云“公之薨也,彭从玄宗南狩,次公而殁。深授任他郡。其在洛阳者长子江、第三子涵,与华阴、骁卫又两少子合六人,皆从公歼于虏刃。硖石而下与众孙之在者,仅以孩提免。如纾所记,子尽于是矣,未尝有源也。纾但言众孙孩,亦不云有未名子也。然则,源者史家何从而得之?据史言,源为司农主簿,以碑考之,源当为汶也。又据碑,方殁于贼也,彭、深、沆、、渭、汶六子获免,而史惟云源、彭,此当以碑为正。纾当代宗时为忄登作碑,自云与忄登有通家之好,幼奉升堂之庆,宜知忄登事不缪也。

  【唐颜真卿麻姑坛记〈大历六年〉】

  右《麻姑坛记》,颜真卿撰并书。颜公忠义之节,皎如日月,其为人尊严刚劲,像其笔画,而不免惑于神仙之说。释老之为斯民患也深矣。

  【唐颜真卿小字麻姑坛记】

  右小字《麻姑坛记》,颜真卿撰并书。或疑非鲁公书,鲁公喜书大字。余家所藏颜氏碑最多,未尝有小字者,惟《干禄字书》注最为小字,而其体法与此记不同。盖《干禄》之注持重舒和而不局蹙,此记遒峻紧结,尤为精悍。此所以或者疑之也。余初亦颇以为惑,及把玩久之,笔画巨细皆有法,愈看愈佳,然后知非鲁公不能书也。故聊志之,以释疑者。治平元年二月六日书。

  【唐中兴颂〈大历六年〉】

  右《大唐中兴颂》,元结撰,颜真卿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