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与左右常侍、中书令,并金蟑珥貂。⑦《管子》:南至委火炎风之野。张正见赋:“朔雪映夜舟。”《记》:临诸侯曰天王。【邵注】天王,用《春秋》例,大一统也。

⑧陆机《豪士赋》:“忠臣所为慷慨。”《左传》:叔向语宣子曰:“文公之霸也,翼戴天子。”后汉冯衍书:“圣朝享尧舜之荣。”钱谦益曰:此深戒朝廷不当使中官为将也。杨思勖讨安南五溪,残酷好杀,故越裳不贡。吕太一收珠南海,阻兵作乱,故南海不靖。李辅国以中官拜大司马,所谓殊锡也。鱼朝恩以中官为观军容使,所谓总戎也。泽州陈冢宰力辩其非。其一谓安南五溪之变,在思勖未至之先,有本传可证,不当以越裳不贡责之思勖。其一谓吕太一既平后,曾收珠千余日,有杜诗可证,不当以南海久寂责之太一。其一谓汉武帝置大司马,为武官极品。唐之兵部尚书不可称大司马,唐兵部尚书乃正三品。辅国进封司空,兼中书今,进封博陆郡王,三品之官,何足异乎?若唐之诸帅,其下各有行军司马及军司马,所谓大司马者,应指副元帅、都统节度使、都督府,都护府等官,专征伐之柄者言。且安南常设大都护以掌统诸番,此亦可证,所谓殊锡,大约非常宠锡,为朝廷亲信重臣耳。其一谓总戎之名,节度使皆可称,如杜诗,“总戎楚蜀”以赠高适,“闻道总戎”以赠严武,何必观军容使始云总戎耶?《唐百官志》:门下省,侍中二人,正二品。左散骑,常侍二人,正三品。注云:左散骑与侍中为左貂,右散骑与中书令为右貂。考马燧、浑瑊,皆拜侍中,


初非中人也。《百官志》中人有内侍省监、内常侍诸称,而无侍中。《宦者传》诸宦官有封为王公,进为中书今者,亦无侍中。今以鱼朝恩当之,误矣。所谓“总戎皆插侍中貂”,当指节度使而带宰相之衔者。

其五

锦江春色逐人来①,巫峡清秋万壑哀②。正忆往时严仆射③,共迎中使望乡台④。主恩前后三持节⑤,军令分明数举杯⑥。西蜀地形天下险⑦,安危须仗出群材⑧。(此章为镇蜀失人,而思严武之将略。通首逐句递下,此流水格也。细玩文气,望乡台与锦江相应,出群材与军令相应。仍于四句作截。大历元年,公自云安下夔州。其云锦江春色者,从上流而言,正想到台前迎使也,触景生哀,伤及严公。仆射,乃卒后赠官。迎使,是幕僚同事。三持节,言朝廷倚重。数举杯,言军中整暇。地险易乱,故须异才出镇,惜乎继起无人耳。《旧唐书》:武初以御史中丞出为绵州刺史,迁东川节度使,再拜成都尹,仍为剑南节度使。所谓先后三持节也。【顾注】只军令分明一句,便见折冲樽俎中,具有多少韬略。频数举杯,如《严公厅宴》及《晚秋摩诃池》之类是也。或因《八哀》诗有“忧国只细倾”句,遂云但数次举杯,失其旨矣。细倾,言饮不至醉耳,非谓停止宴会也。设三镇蜀中,只几次举酒,反觉仓皇窘迫,不似雅歌投壶气象。西蜀地险,外则吐蕃见侵,内则奸雄穷据也。安危须仗,所谓“公来雪山重,公去雪山轻”也。)

①阴铿诗:“上林春色满。”②殷仲文诗:“独有清秋日。”又:“哀壑叩虚牝。”③《后汉王常传》:光武曰:“每念往时共更艰厄,何日忘之。”仆射,秦官名。《汉官仪注》:师古曰:射,本如字读。古重射,每官必有主射课督之,故名。今射音夜,泥。

④《汉书田横传》:中使还报。又《宦者传》凡诏所征求,皆令西园驺密约敕,号曰中使。《文选注》:天子私使曰中使。《成都记》:望乡台,与升仙桥相去一里,管华阳县。

⑤王褒《四子讲德论》:“皇泽丰沛,主恩满溢。”《汉书冯奉世传》:“辄持节将兵追击。”⑥《管子》:“作内政而寄军令。”诸葛孔明《劾廖立表》:“部伍分明。”周明帝诗:“举杯延故老。”⑦《李斯传》:“西蜀丹青不为采。”陈琳书:“汉中地形。实有险固。”

⑧镇蜀得人,安则可以销萌,危则可以戡乱。不必引《荀子》“安国之危”解。《世说》:殷中军曰:“韩康伯居然是出群器。”钱谦益曰:是时,崔旰、柏茂林等交攻,杜鸿渐唯事姑息,奏以节度让旰、茂林等各为本州刺史。上不得已,从之。鸿渐以三川副元帅兼节度,主恩尤重,然军令分明,有愧严武多矣。故感今思昔,必如严武出群之才,斯可当安危重寄,而慨鸿渐之非其人也。又曰:鸿渐入蜀,以军政委崔旰,日与僚属纵酒高会,追思严武之军令,实暗议鸿渐之日饮不事事,有负主恩耳。

旧解谓此诗“春”“秋”,就永泰元年说,非也。是秋,公在云安,不


当云巫峡,且前章云“南海明珠久寂寥”,亦不在永泰间也。按公诗有云:“自平中官吕太一,收珠南海千余日。近供生犀翡翠稀,复恐征戍干戈密。”太一之叛,在广德元年十一月,随即削平。自广德二年、永泰元年至大历元年秋,中经闰月,约计千余日矣。彼云近供稀,犹此言久寂寥也。想南海既平而复梗,又在是年深秋,彼此互证,断知其作于大历元年秋日矣。

郝敬曰:此以诗当纪传,议论时事,非吟风弄月,登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