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州长建旟,后遂作太守事。程大昌曰:郑玄注《诗》以州长比方汉州,大小绝远,周之州乃统隶于县,比汉太守秩殊不侔,未足为据。按古乐府有“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蜘蹰”。则太守五马,必起于汉。但其说不一。次公云:出应劭《汉官仪》,今亦无从考证。若类书所称王羲之守永嘉,庭列五马,此乃无稽之言,不可引为故实。

③《史记孔子世家》:摄行相事。

④《书》:“发号施令。”

飘然时危一老翁,十年厌见施旗红①。喜君士卒甚整肃,为我回辔擒西戎②。草中狐兔尽何益③,天子不在咸阳宫。朝廷虽无幽王祸,得不哀痛尘再蒙。呜呼,得不哀痛尘再蒙!(此以慨时作结,言当勤王敌忾,不宜校猎骋雄也。鹤曰:老翁公自谓。西戎,指吐蕃。自天宝十四年至此,已经九年,云十年者,举成数也。【朱注】明皇前幸蜀,代宗今幸陕,故云再蒙尘。王洙曰:代宗在陕,诏征天下兵,时程元振用事,无一人应召者,故章末感激言之。此章,首腰各四句,前段十句,有五字句,后段十句,有二字句。

①【鹤注】天宝九载五月,诸卫与诸节度所用绯色旗旙,并改为赤,故《诸将》诗云“曾闪朱旗北斗殷。”

②《史记》:申侯与犬戎攻杀幽王于骊山之下。《唐书》:广德元年十月,吐蕃陷邠州及奉天,车驾幸陕州,又三日,吐蕃陷京师。

③桓谭《新论》:狐兔穴其中。申涵光曰:“草中狐兔尽何益二句,即贾生“不猎猛敌而猎禽兽”意。胡夏客曰:《冬狩行》因校猎之盛,思外清西戎,内匡王室,视他题他篇之忧国者,尤为切贴矣。

王嗣奭曰:此诗规讽不浅,前云“亦似观成功”,继云”颇有前贤风”,俱致不满之意,此公竟为严武所杀,得非有罪可指乎罗大经曰:篇末引幽王,盖幽王以褒姒致犬戎之祸,明皇以妃子致禄山之变,正相似也。今无妃子孽矣,而銮舆乃再蒙尘,何哉?此必胎变稔祸,有出于女宠之外者,不可不哀痛而悔艾也。


山寺原注:章留后同游,得开字。

依朱注编在广德元年之冬。

野寺根石壁,诸龛遍崔嵬。前佛不复辨,百身一莓苔。虽有古殿存,世尊亦尘埃①。如闻龙象泣②,足令信者哀。(首述山寺荒残之象。前佛,露石龛者。世尊,坐殿中者。)

①黄希曰:诸经皆以佛为世尊。②《维摩经》:菩萨势力,譬如龙象蹴踏,非驴所堪。《翻译名义集》:水行中龙力最大,陆行中象力最大。杜修可曰:《传灯录》云:龙象乃鳞毛类中最巨者,故经称僧之出类者曰龙象,非指佛象也。

③【远注】信者,指佞佛之徒。

使君骑紫马,捧拥从西来。树羽静千里①,临江久徘徊。山僧衣蓝缕②,告诉栋梁摧③。公为顾宾从④,咄嗟檀施开⑤。(此记入寺施舍。大官豪侈之状,僧家乞怜之态,摹写逼真。)

①《诗》:“崇牙树羽。”

②周弘正诗:“山僧尽凋散。”《高僧传》:“带索蓝缕。”《字林》:“南楚人贫衣被敝丑,谓之蓝缕。”

③《晋阳秋》:谢尚收涕告诉。

④《魏氏春秋》:钟会乘肥衣轻,宾从如云。

⑤《石崇传》:为客作豆粥,咄嗟立办。晋孙楚诗:人命皆有极,咄嗟

不可保。《文选注》:《大品经》:不施不悭,是名檀波罗蜜。《大乘论》:“檀越者,檀施也,谓此人行檀能越贫穷海故。”薛梦符曰:佛书:信施檀越。王简栖《头陀寺碑》:日行不舍之檀,施诸群有。黄希曰:佛书注:梵语檀波罗蜜,华言布施,此合华梵之语而云檀施。

吾知多罗树①,却倚莲华台②。诸天必欢喜③。鬼物无嫌猜。以兹抚士卒,孰曰非周才④。穷子失净处⑤,高人忧祸胎⑥。(此借修寺托讽。发愿布施,意在祈祐神天,若移此奉佛之心,以抚恤军士,岂非弘济才乎。盖穷子多行秽不净,高见者宜防祸于未萌,穷子指士卒。朱注谓讽章不修臣节,如穷子离净处而甘粪秽,将来自蹈祸机,如子璋、知道之破灭也。恐无此当席骂主之理。)

①《西阳杂俎》:贝多,出摩伽陀国,树长六七丈,经冬不凋。此树有三等,一多罗婆力叉贝多,二多梨婆力叉贝多,三部闍婆力叉贝多。多罗多梨并书其叶。部闍一色,取其皮书之。贝多,汉翻为叶。婆力叉汉翻为树。西域经书用此三种皮叶,若能宝护,亦得五六百年。《翻译名义集》:“贝多形如此方棕榈,极高,长八九十尺,花如黄米子。”《嵩山记》:嵩高寺中,忽有思惟树,即贝多也,一年三花。

②《文殊传》:世尊之座高七尺,名七宝莲花台。《大智度论》:“人中莲华,大不过尺。漫陀耆尼池及阿那婆达多池中莲华,大如车盖。天上宝莲华,复大于此。如此莲华台,严净香妙可坐。”

③佛书有三界诸天,自欲界以上皆曰诸天。《金刚经》:“闻佛所说皆大欢喜。”
④王康琚诗:“周才信众人,偏智任诸己。”【补注】旧本,“穷子”二句,在“抚士卒”之下。黄白山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