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轻掷侥幸之事不可以尝试乎轻掷而屡试之而屡不悔彼所谓大贤君子皆是也而王介甫张德远其甚也介甫不知富强之术而必欲富强德远不知恢复之计而惟务恢复悲乎是直以君父为儿戏也矣

  叔孙通
  王导谢安
  狄仁杰
  公孙弘
  卢怀慎

  ?叔孙通

  曹参尊何约束丙吉守魏之规叔孙因陋就间制作礼乐以粉太平是皆以无用为用者也夫礼乐何处无之若必待积德又至百年则人道之灭久矣且世无百年之运人无百年之世信如两生之说则虽贤圣亦徒然耳曷足贵乎彼盖不知夫击壤而歌者真盛世之声也鼓腹而游者真盛世之容也当汉时君臣方免于争战之苦而砍呼庆幸于殿陛之间皆自以为至乐矣稍绵蕞之便与天地同节又何待也积乱成治积虐成德三章约法彼安堵之民一言而遂定及是已尽出于烈熖之中矣其为手舞足蹈虽有夷夔可得而复加之邪然则叔孙生之礼乐亦若此焉耳为汉儒宗不亦宜与

  ?王导谢安

  当晋之时何时而其主何主也中原为胡虏之区其君臣已偏安一隅矣大将持重兵于外欲以拥卫朝廷而反遥制朝廷之权矣此时尚可为乎然晋祚卒延者何王谢之力也伟哉二公之于晋也无求备无取必无敢侥幸譬如有虗怯之症饮食可进则进之不可则俟之不遽试以金石之药攻刦之剂以无病视病故其病不治而自愈矣何者忘之也夫天下之病以治而失者多矣若当卧病时而能忘其病此其忘身无患固非扁鹊仓公之所能惊也况世医乎自道德教远世之言治皆苟焉耳不思因时之政治以不治虽黄帝不能违而况累卵之时乎善哉王茂弘之言曰人言我愦愦后人当此思愦愦安石亦曰不尔不成京师至哉言乎于道德深且远矣独怪夫有宋之时君臣俱犯虗怯之病其不足有为明矣一时大贤起而欲捄之务为求全果于取必乃百药杂试以图侥幸而遂坏之也悲夫

  ?狄仁杰

  梁公始者几危后得免于虎口遂悟黄帝老子之旨同流合污与世委蛇对主禠裘当朝蒲博非但全唐亦以完躯其事伟矣又可喜者娄公实荐梁公而反以为不知人梁公实重娄公而反数挤之于外朋党之疑不开二张之交已合后虽忮忍不知反正之权已在此老掌握之中矣所谓污其身以善其君者梁公有焉奈何作史者往往添足其间欲以为梁公讳也故撮其畏者录之于篇亦以见当斯之际尚有能为之人则天下决无不可为之时无不可为之事矣特未有善学黄老如梁公者徒使人扼捥叹息恨不得起之于九原耳

  ?公孙弘

  辕固以弘为阿世仲舒以弘为从谀长孺以弘为不忠似也予谓臣而忠可也独不思难乎其为上与主欲圣而臣欲忠夫谁独苶欲者今臣欲忠而不以圣归其主主欲圣而不以忠与其臣是以愈相持而愈不相值也必也其至忠乎至忠者不忠平津侯是已夫帝素惮汲汲亦素面折帝帝之多欲如故也汲以忠求帝帝反以戆与汲是故忠未获而淮阳之命下矣平潚侯不然天子使吾丘寿王等难弘弘诎服使朱买臣等难弘弘则曰山东鄙人不知其便若是盖归其能于主而居已于不能上下之道当如是耳然天子卒用侯言不置沧海不通西南夷族郭解而舍卜式非人情不轨之臣则帝之受益于侯者亦弘矣作史者乃称其意忌而复引二人以为证夫主父之横甚于郭解可勿诛邪仲舒以明灾异下狱论死与弘何与也况胶西之相惟仲舒能以礼匡王为王敬重举能其官又可过乎

  ?卢怀慎

  怀慎自以才不及崇每事推崇此与视人之技若已有见人之彦寔能容何异乎诚大臣也夫世之以清白自守浊视他人者皆是也况公何尝无才乎当局而让姚崇身退而荐宋璟执手数语天宝之后若身见之才与识两俱胜者也

  ○容人大臣

  结主者慕获上之诚容人者羡秦誓之美有自来矣夫自秦穆着誓孔子取以为平天下之要诀而后一个臣者不难择矣所谓一个臣者无他技盖断断乎其无他技也非有技而藏之不试也夫有其技者必以技为天下役自无其技则天下之技往归焉此自然之势也故为君者择一相而已所择于一相者非有技也为其好人之技也而君能好之则天下平矣然自古至今多才与技者未尝乏人独好技者之难何哉以其未尝无他技故耳后儒不识好恶之理一旦操人之国务择君子而去小人以为得好恶之正也夫天有阴阳地有刚柔人有君子小人何可无也君子固有才矣小人独无才乎君子固乐于向用矣彼小人者独肯甘心老死于黄馘乎是皆不可以无所而使之有不平之憾也使小人而可以无所则是天地有弃物而慈母有弃子也必天地而不生此物父母而不生此子也而后可否则未有不以技为天下役者矣而奈何去之吾恐仁人之所放流者正在此而不在彼也故列叙古之大臣复取其能容人者以为世鉴焉

  蔺相如
  张良
  吕好问
  鼌错
  张骞
  王曾
  赵鼎
  陈亮

  ?蔺相如

  卓吾曰言有重于泰山相如是也相如真丈夫真男子真大圣人真大阿罗汉真菩萨真佛祖真令人千载如见也

  ?张良

  汉之三杰皆为帝所疑独不疑子房者以子房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