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少动天心及此杪秋赐臣骸骨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九月十七日奏

  ○乞放疏(三十二)

  奏为病臣六十疏求去恳乞 圣慈怜悯放生事臣久病之躯衰羸巳甚霜降之候风气渐寒连日以来愈觉精神憔悴魂魄飞扬坐卧不宁食食少进心如杵击耳似皷鸣孤孑一身家乡万里幽怀郁抱不能尽言臣闻事尊之礼必告必面君子之行不窦不径至于鉴其衷情全其体貌出之以礼门使得循其告面之节与之以义路使不迫而为径窦之繇如此而后为礼义为纪纲天下可以治而无乱今一朝之中未及一年窘迫无聊而径去者若干人矣臣以为 皇上何不使之从容以去而贻之窘迫也何不放去而使之自去也去就之权何不自操之而使人操之也孟子曰上无道揆下无法守君子犯义小人犯刑国之所存者幸也皇上诚念及此则诸臣之去就不可以为无关而置之弗闻诸臣求去之封章不可以为烦渎而阁之弗省矣况臣虽不肖叨为阁臣自来阁臣之体貌至臣而玷辱决裂巳无复存今犹不放则必如赵志皋朱赓之死而后巳乎 皇上待臣极其优隆无一事俟臣之求臣事 皇上二十七载未尝有一事干求 皇上独此一去 皇上始而靳之既而厌之既而拒绝之臣诚不得其觧者伏乞皇上怜臣困苦准臣休归以全臣之余生亦以全阁臣之终始臣无任云云

  ○乞放疏(三十三)

  夫人之所寓身苟安焉心苟在焉虽历岁月度光阴不觉其淹亦不觉其速身一不安心一不在形虽留而神往景虽住而意驰至于初为触藩之□而竟为走险之鹿则迫逼不堪之极也今旬日之内副都御史詹沂祭酒周如砥相继而去 皇上责其封印出城处之冠带闲住然则印无可封城不敢出者独非圣心所当体悉而务怜之乎臣窃以为与其自去而后处闲住不若与以闲住而纵之去不过先后一着间而下为待命之恭上为制命之义俱全而两得矣臣不胜云云

  ○乞放疏(三十四)

  奏为恳乞 圣慈鉴怜俞允事臣伏惟凡事有限期令人可计日而待待之虽缓犹未难也今臣之守候殆无期矣诗曰譬彼舟流莫知所届臣之谓矣凡人年力未衰身无疾病既缓为之期犹可俟也今臣犬马之齿至膏盲之病痼而崦嵫之景迫矣传曰俟河之清人寿几何臣之谓矣臣之生命如蠛蠓蝼蚁不足一动 圣主之矜怜臣之名节如敝帚破甑不足一动 圣心之顾惜情苦极矣臣义难逃不敢不濡忍词穷久矣臣舌尚在不能不鸣号伏望 皇上鉴之怜之慨然放之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十月十一日奏

  ○乞放疏(三十五)

  奏为恳求 赐放事臣切见辇毂之下四方之人久处于此者或守选听补或居贾行商或笔耕佣书或百工技艺必有事焉今臣在此何事乎哉夫久羁无事之人于辇毂之下今日削牍明日补牍日呼书史日烦公交车而又日糜俸薪廪给以豢养之败局未结谇语时闻此敝政之甚者也况以重而不容久旷之地急而不容久壅之涂而一无事之人横塞其间此其妨悞尤非特一官一职而巳伏乞 皇上亟放无事之人使臣及此冬月扶病而归臣既得以遂兽鹿之生而朝廷亦可以蚤图梅楫之助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十月二十日奏

  ○乞放疏(三十六)

  奏为家难伤心沈痾转笃恳乞 圣慈怜悯放生事臣父母蚤亡二弟相依为命其一弟廷柱孝廉恬静臣甚爱之繇选贡为广东翁源县儒学教谕今春到任不幸八月病卒于翁源臣昨方闻报一恸几绝盖臣德凉福薄命运迍邅自去冬家小去后丧儿丧侄今又丧弟手足骨肉之变迸辏于半年之间七十老人久病孤栖日夕涕泪忧思悒郁诚恐臣亦不久且与弟俱亡矣伏望 皇上俯垂悯恻俾臣得扶病而归一上父母丘墓送往抚存少尽■〈春鸟〉鸰之义而后首丘臣感戴 圣恩如天罔极衔环结草未足信也臣不胜涕泣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十月二十五日奏

  ○乞放疏(三十七)

  奏为痛苦不堪恳乞 圣慈赐臣骸骨事前月二十五日臣以家难具疏求放今又数日未奉俞旨臣犬马之力久痼其体■〈春鸟〉鸰之义重伤其心臣窃自度决无生理臣惟死者人所必有也而莫不善于客死臣见臣弟客死臣甚痛之而以其顾恋一官依违五斗秪为区区鸡肋舆尸而归臣又甚恨之今臣留滞都门淹延岁月意者将与臣弟同作异乡之鬼乎臣误蒙知遇叨为阁臣但愿 皇上乘臣一息尚存予以首丘至于身后之恩则臣预辞久矣夫死即有知不若生者之尤者有知也埋狗马以帷盖不若恤其生不拂其性之尤为恩也地下之结草衔环不若林下栖迟祝冈陵而谣衢壤之尤为欢忭也臣言及此至真至尽伏望 皇上俯垂悯恻即放臣归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十一月初二日奏

  ○乞放疏(三十八)

  奏为候久事生放还宜亟事臣向以病请者一年八个月近复以家难请臣之望放其急如持漏瓮沃焦釜特欲候 命而行全阁臣始终之礼守臣子无所逃之谊耳乃昨者同官向高因御史邓澄有言遽上一揭欲辞票拟而推之臣臣不胜骇愕无论臣疾病沈痼弹射丛集即如邓澄疏末所加于臣者曰都下奉朝请 曰大奸大顽人所共见斯何言也而尚欲使之与几务分票拟之役有是理乎有是事乎若澄所议向高不过草疏中一二语未有损于向高之品望特其耿介之性遽不自安而为此辞让臣能谅之伏乞 皇上念几务繁重谕令向高即出如常票拟不得因微